晚上吃过晚饭,洗完澡叶轻就躺到床上看喜欢关掉房间的大灯,只开着台灯。看着看着,眼皮耷拉,不知不觉合上眼睛靠在枕头上睡着了。
许是下午的时候跟姜源说话,想起了腺体被毁掉那一晚的事情,睡梦中,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晚。当时的他刚生下孩子不久,却因为叶橙得罪了京市来的太子爷,他永远记得那个狠毒暴戾的男人居高临下嗤笑着道:“既然被人标记过了,那就毁掉吧。”
被按在床上时,绝望和彻入骨髓的疼痛铺天盖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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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洲正站在叶轻房间的窗户外。叶轻住的小楼离花园不远,从靠近花园的书房可以看到叶轻住的房间的窗户。陆泽洲洗完澡进去书房,凭着绝佳的视力,看到叶轻房间没拉严的窗帘缝里,透出些许亮光。想到叶轻提前回来是担心他的家人,他拿着从院长那里敲诈来给叶轻的酬劳,鬼使神差就从主楼过来了。
陆泽洲站在窗外紧蹙眉头,方才过来时一时冲动,现在冷静下来了。这么晚了,他一个alpha过来omega的房间算怎么回事。算了,明天早上就能见到了。他转身要离开,却听见从窗户里传出低低的哭泣挣扎声音。他一凛,停下脚步,转身大步回到窗前,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和床头柜上的台灯光亮,能看到叶轻躺在床上,整个身体在颤抖,满头大汗,嘴唇紧咬,像是陷在了某种痛苦的梦魇里。
窗户关的很严,陆泽洲不再迟疑,脱下身上的睡衣,转身去附近找到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用睡衣包起来就不假思索砸向了窗户。
第26章
窗户闷声碎掉了,陆泽洲扔掉石头,用睡衣清理掉碎玻璃,伸手探进去打开了窗户,然后撑着窗台,跳进了房间里面。
陆泽洲走到床边打开了房间的灯,弯腰推了推叶轻的肩膀,唤道:“叶轻,醒醒。”
叶轻紧紧闭着眼睛,额发被汗水浸透了,枕头也被眼泪打湿了一大片。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牙齿陷进了唇肉里,几乎要咬出血来。
再这样下去,他会咬伤自己。陆泽洲紧紧蹙眉,大步进去浴室拿了条干净的毛巾,然后回到床边坐下,掀开被子俯身抱起叶轻,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让他张开嘴,把折叠好的毛巾给塞了进去。
赛好后,陆泽洲抱着他,手掌在他背上安抚的轻拍,低声在他耳边道:“没事了,没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安慰起到了效果,怀里颤抖的身体渐渐平静了下来。陆泽洲见他松开了紧咬的嘴唇,伸手拿掉他嘴里的毛巾。怀里人湿透的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
从噩梦中醒过来,叶轻还有点不知道身在何处的茫然,带着未消散的恐惧和害怕,情不自禁往抱着他的人温暖怀里缩了缩。
陆泽洲抱紧他,手掌又在他被汗水浸湿了的背上轻拍了会儿。
等到心神安定下来,叶轻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妥,赶紧伸手推开陆泽洲,坐直身体,伸手擦了擦眼角残余的泪水,颇为不好意思地开口问:“你……你怎么在我房间?”
陆泽洲急忙摸了摸睡衣口袋,拿出包着酬劳的厚厚信封,松了口气递给他,“今天去医院,山茶花还给了院长,这是他给你的酬劳。听冯伯说你回来了,看见你房间还亮着灯,就拿过来给你。没想到发现你在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