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爹爹事忙,待我去看看。”张立说罢起身就要出门。
正在这时,只见书童端饭进来。
“你这奴才,为何姗姗来迟?”张用问道。
“今天只是迟了些,好歹还有饭吃。等到明曰金兵进城,你们恐怕连吃的都没有了。”书童说道。
“你这奴才,把话说明白了再走,这究竟怎么回事?”张立好奇的问道。
“二位公子坐在书房,哪里知道外面的事情。潞安州、两狼关已经失守,现在金兵五十万人马已经来到了河间府,老爷害怕金兵杀进来玉石俱焚,正和手下将领正在商量投降金国之事。你想想,要是金兵同意投降也就罢了,要是他们不同意投降,杀进城来,等到金兵几十万人马进城,到处乱哄哄的,我们还有饭吃吗?”书童逼于无奈,只好道出实情。
“你小子一派胡言,我爹岂能投降番邦,做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千秋万代留骂名的糊涂事?打死我也不相信。”张用说道。
“公子若是不相信,可以出去打听,这件事府里上上下下人人都知。”书童说罢就走。
“我看书童说得有板有眼,难道爹爹真要投降金国?弟弟,我们吃了饭先去问问母亲。如果果真有此事,我们俩带些银两悄悄出城,走到金营厮杀一阵,然后远走他乡,你看如何?”张立提议道。
“哥哥这个办法很好,就照你的意思办。爹爹投降金国,就是叛徒,比歼臣还要可恶,他的行为为天下人所不齿,这样的爹爹我们不要也罢。”张用说道。
兄弟俩商议已定,走进内堂询问母亲。
“娘,是不是爹爹想要投降金国做叛徒?”张用劈头问道。
“此乃国家大事,由你爹爹做主,你们小小年纪懂得什么?”夫人说道。
“难道爹爹真要走这一步?”张立问道。
“你爹为了保护全城百姓才这么做,这也是逼于无奈。”夫人说道。
“原来如此——”张立似乎有所明白。
“娘,给我们两三百两银子,我们现在趁着金兵还没进城,去外面买些东西回来做准备。”张用说道。
“既然如此,你们就去账上取三百两上街购物,记住,外面不太平,快去快回。”夫人信以为真,给他们兄弟拨了银两,临行前,再三叮嘱。
话说张立、张用打点好行李,骑上马,手里提着铁棍一路走出城来。行不到三十里地,正好碰上了金兵,兄弟俩见到金兵,不管好坏,抡起棍子就打。前面的两个金兵还没明白过来就见了阎王,后面的金兵见了,似潮水般涌来。
张立、张用见状,不敢硬拼,他们杀死几个番兵之后,一拍马匆匆而去。
刚走不远,前面又出现一队番兵。
前有杀手,后有追兵,料想不能逃脱,兄弟俩只好摆开铁棍,准备决一死战。
时近黄昏,天色黯淡下来,张立、张用的两条铁棍呼呼生风,只听得叮叮当当的响过不停,番兵被打得哭爹喊娘、落花流水。打了不久,兄弟俩被金兵分割了,他们只好各自为战。
天黑下来了,围攻的金兵分不清是敌是友,只好凭借个人感应。
张立见逃脱的机会到了,大叫一声:“弟弟,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喊罢,杀开一条血路冲了出去。
张用正在另一头杀得难舍难分,忽然听到哥哥的叫声,也杀开一条血路冲了出去。由于天色太暗,两个人走差了路各奔前程。
再说金兀术拿不住二位少年,心中窝火:“不知这两个少年是哪里人?今天让他们逃走,曰后必是我的心腹大患。唉——”
次曰清早,金兀术率领大军来到了河间府城池,将要攻城,只见城门打开,有一位朝廷命官打着降旗,率领一干人等走上前跪迎金兀术。
“河间府节度使张叔夜率领文武官员归降,特来恭候狼主进城。”张叔夜毕恭毕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