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船厂旁边有一条沟,沟周围又有隐蔽物,趁着月光钻进云里,他跳进沟里。后半夜冷露如霜,一阵冷冽的被风刮来,冷入骨髓。
张保躲在沟里,随手扔出一块石子,石子砸在船上,砰然有声。声音一起,立刻就有人惊醒,站起来喝道:“谁!”
没有人回应,周围也不见人影。
那人在四处检查了一下,又回到了原地坐下休息。
这一切,张保看得清清楚楚。他在沟里呆了一会儿,又扔出一块小石子,声音响过之后,不见动静。
“也许他睡觉了,我摸过去看看。”张保不敢怠慢,蹑手蹑脚走了过去,走近前一看,那人果然打盹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张保脱下自己的外衣,一把将那人的头蒙着,抱起就走。那人被蒙着头,叫不出声来,只有拼命挣扎。他哪里是张保的对手,挣扎了好一阵子,仍然徒劳无功,那人精疲力尽,只好听从摆布。
张保抱着那人来到芦苇荡,上了小木船,为了以防万一,他将那人捆得结结实实,嘴里塞了一团棉絮,放在船窗,划着桨借着北风的吹送,不大一会儿来到了营地向元帅交差。
“张保,这次抓舌头功不可灭,等到曰后立了大功奏请圣上一并封赏。”李刚说道。
“谢元帅栽培。”张保顺利完成任务,心里自然高兴。
元帅帐内,灯火通明,李刚、宗泽连夜突审舌头。
“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李刚问道。
“我叫耶律熊,是乌国龙元帅帐下的一名小班长,负责看管造船厂。”耶律熊毫不隐晦的说道。
“你们营地有多少人马?你们的大元帅金兀术这两天哪里去了?”宗泽问道。
“我们营地就只有乌国龙、乌国虎、黑风高的人马,大约二十万左右。大元帅早就离开了造船厂。”耶律熊说道。
“你们的大元帅去哪里了?说!”宗泽迫不及待的问道。
“哈哈哈——你们还不知道?我们的军师真是神机妙算。现在不怕告诉你们,我们的三十多万人马早已渡过黄河,此刻应该在汴京城下,我们的大元帅也去了汴京。我想,你们的皇帝现在已经在我们的手掌里捏着。”耶律熊哈哈大笑道。
李刚、宗泽听了大惊失色,没想到打了一辈子的鹰,这回被鹰啄瞎了眼。
“张保,传令下去,大家做好准备,天明启程,驰援汴京。”李刚立刻下达命令。张保答应一声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刚整顿人马,拔寨起营返回京师。为了防止对岸金兵趁机过河,李刚派宗泽率领一万人马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