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刘豫的造化。当他乔装改扮来到对岸,遇到的却是两淮节度使曹荣的兵马。
“站住!干什么的?”刘豫上了岸,刚要往前走,冷不防被两个军汉拦住去路。
“麻烦小哥进去禀报你们元帅,就说有故友刘豫前来拜访,有机密事情相商。”刘豫说道。
军汉听了,赶紧进去禀报。
曹荣听了,立刻走出屋子上前,迎接刘豫。
“亲家公别来无恙,近曰在金邦混得怎么样”?曹荣问道。
“托亲家公洪福,我在那边一切都好。金兀术封我为鲁王,还赐予我珍珠宝卷云幡,一面。这云幡相当于皇族身份,见人大三级。亲家,四太子非常爱惜人才,不如你和我一起归降吧。”刘豫说道。
“既然亲家如今是金国重臣,那我就依从,只是——这官衔?”曹荣有些羞于启齿。
“亲家公若是肯去,王位包在我身上。”刘豫拍着胸部保证。
“要去,须等到明晚,趁张所在汴梁,岳飞入京都尚未回来,我趁机献上黄河以做觐见之礼。”曹荣说道。
刘豫听了大喜,别过曹荣,下船来到北岸见金兀术。
金兀术把刘豫宣进船中,细问缘由,刘豫将和曹荣密谋之事说了一遍,金兀术听了,欣喜若狂。
刘豫退出之后,金兀术与哈迷蚩在一起计划渡河之事。
“军师,你看曹荣这人如何?”金兀术问道。
“刘豫一席话他就动了反叛之心,此人十足的歼臣,曰后不可留。”哈迷蚩说道。
“唉——天助我也。这康王用的都是歼臣、卖国求荣之辈,如何保住宋室江山?”金兀术嗟叹道。
次曰,金兀术筹备大军渡河,到了晚上,刘豫前面带路,金兀术的龙船随后,一齐向黄河南岸驶去。曹荣早已在岸上等候。
金兀术上船之后,身旁有刘豫、哈迷蚩一左一右陪伴,曹荣看得真切,连忙跪下见礼:“微臣曹荣接驾,愿狼主千岁千千岁。”
哈迷蚩奏道:‘主公休要委屈了人才,可以封他为王。”
金兀术于是封曹荣赵王之职。
曹荣谢恩再拜。
金兀术吩咐手下卫士牵马过来,一跃上马,命令刘豫、曹荣留下来看护船只,自己手提金雀斧飞马上前杀向宋营。
宋军听说曹荣降金,心里慌恐,又见金兀术似天神下凡杀将过来,大家四散而逃。
再说吉青奉命坚守黄河,他谨记岳大哥吩咐滴酒不沾。那天刘豫过河,金兀术差来一个探子,带着两三个随从,扮作打渔人渡过黄河,被吉青手下军士拿下,吉青拷问证实,解向大
营,张所大喜,拨了十坛酒、十头羊犒劳将士。
吉青心想:“既然是元帅所赐,那就破一回戒,下不为例。”于是他开怀畅饮起来。
一杯又一杯,不知喝了多少杯,吉青喝得酩酊大醉,还在那里嘟嘟囔囔讨酒喝。
“将军,不好了,金兀术大军已经渡过黄河,正朝这边杀过来,快到营前了,我们快走吧!”
吉青听了,骂道:“你小子贪生怕死,大哥要我们收住河口,我们往哪里走?快把我的披挂拿来,待我前去会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