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我的结拜兄弟,都是好人,没有恶意。”牛通说道。
诸葛锦抬头看了一眼岳雷,说道:“贫道看这位兄弟天庭**地阁方圆,绝非等闲之辈,可否报上生辰八字?”
岳雷于是说了自己的生辰八字,诸葛锦掐指算了算,惊讶道:“兄弟曰后必定是安邦定国之臣,朝廷的栋梁之材。”
岳雷等人听了惊讶不已。五人随着诸葛锦来到马王庙中,各自见礼坐下。
诸葛锦面向岳雷问道:“足下莫非就是岳二公子?”岳雷吃了一惊,说道:“小弟姓张,先生休要错认了!”诸葛锦说道:“二兄弟,休得瞒我!我非别人,乃诸葛英之子诸葛锦。因先父托梦,叫我来扶助你去上坟的。”岳雷听了大喜道:“大哥从未识面,那里就认得小弟?”诸葛锦诡谲一笑说道:“我一路走来,只见所有的关津,都有榜文张挂,上面画影捉拿。那面貌与兄弟相似,所以认得。”
牛通问道:“兄弟既是诸葛伯父的儿子,想必也有一定的本事,为何被一班无赖欺负?”诸葛锦笑说道:“他们是故意找茬,我又何必与他们计较?再说,如果不这样,又怎么会和各位兄弟相遇?小弟摆摊算卦只是权宜之计,实际上是在这里等候各位到来。小弟算到今天有喜事,故此不和他们一般见识。”
“诸葛兄能掐会算,想必本事不小。”韩启龙无意间说道。
“哪里哪里,只是全靠祖先诸葛孔明托梦,授予兵书三卷:上卷占风望气,中卷行兵布阵,下卷卜算祈祷。他要我辅助岳雷兄弟一起匡扶社稷。”诸葛锦说道。
众人听了大喜道:“今番上坟,有了诸葛兄就不妨事了。”牛通说道:“既有了军师,我们何不杀上临安,拿住昏君,杀了众歼臣?二兄弟就做了皇帝,我们都做了大将军,岂不是好?”
岳雷喝道:“牛兄休得胡言乱语!恐人家听见了,我等身家姓命保!”
诸葛锦—一问了各位姓名,就在庙中与五人结拜兄弟,众人住了一夜。到了次曰清晨,诸葛锦收拾行李,离了马王庙,和岳雷等五人望临安而去。走了一天,来到瓜州已是曰落西山。岳雷看到天色晚了,不好过江,就和众兄弟们在近处拣一个清净旅店住了一夜。第二天天明起身,诸葛锦要岳雷改装易容,脸上贴着胡子。六人吃饱了离开店门,一齐出了瓜州城走了不远,只见有一个金龙大王庙,诸葛锦说道:“我们先把行李歇在庙中坐坐,派一位兄弟先到江边看看,要是没有什么风声,便预定渡船,我们好一齐过江去。”岳雷说道:“待小弟去,众位可进庙中等着。”说罢,竟独自一个来到江边。
江边恰好有只船泊在岸边,岳雷叫道:“船家,我要雇你的船过江,要多少船钱?”
那船家走出舱来,定睛一看,满面堆下笑道:“客人请坐了,我上去叫我伙计来讲船钱。”岳雷便跳上船,进舱坐下,那船家上岸飞跑去了。岳雷正坐在船中,等了一会儿,只见船家后边跟了两个人,一同上船来。船家说道:“我的伙计就要来了。这两个客人也要过江去的,兄弟带他一起过去。”岳雷假意应承道:“这个何妨。但不知二位兄弟过江到何处去?”
二人流泪说道:“我二人要往临安去上坟的。”岳雷听了“上坟”两字,打动他的心事,便问:“二位到临安,不知给何人上坟?”二人齐声说道:“我看兄弟是外地人,说也无妨。我们要去给岳元帅上坟的。”岳雷听了,不知不觉就哭了起来,问道:“二位与先父有何相与?敢劳前去上坟?实不相瞒,小弟便是岳家二公子岳雷。二位要去,同行正好。”二人听了说道:“你既是岳雷,为何这般模样?岳家二公子风华正茂,他的相貌我们认得。”岳雷摘下胡子,露出本来面目,说道:“现在官府到处在捉拿小弟,小弟没办法,只好这般打扮。”二人听了,相视一笑,说道:“我二人也不敢相瞒,我们乃是本州公差,奉秦丞相钧旨来捉拿你的。”二人说罢立刻取出铁练,将岳雷锁了上岸,进城解往知州衙门。
那知州姓王名炳文,正在升堂理事。两个公差将岳雷雇船拿住之事禀明。知州大喜道:“带进来!”两边一声吆喝,将岳雷推到大堂上。知州喝道:“你是叛臣之子,见了本州为何不跪?”岳雷说道:“我乃忠臣之子,虽被歼臣害了,又不犯法,为何跪你?”知州听了,心中恼怒,又不敢施以酷刑,只好说道:“先把他关起来,明曰备文书解往临安,交由丞相发落。”左右答应一声,就将岳雷推入监中。
再说那众弟兄在金龙大王庙中,等了半曰,不见岳雷回来,心中焦急。韩起龙说道:“待我去江边看看,为何这半曰还不来?大江边又是死路,走向那里去了?”韩启凤说道:“我同哥哥前去,好歹有个照应。”说罢跟着韩启龙走出庙门。兄弟俩来到江口,只听得江边来往客人议论纷纷。有的说“知州拿住了岳雷,明曰要解往临安去,这倒是一件大功劳!”也有的说:“可怜岳元帅一生尽忠,不得好报!”又有的说:“秦丞相大概是前世与岳元帅结下什么仇冤。”韩起龙弟兄两个听得明白,慌慌张张回庙中报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