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其诗中句句悲切,暗藏不妙的想法。
“妖帝难道要随妖后归天?”留一命有一想,“妖帝已经在越河畔与妖后断指断情断义,又怎么会为了妖后轻生,何况妖后也没有死呢。”
看来是留一命想多了,误解这首诗的意思了。
突然,又有声音传出来。
留一命细听“铮铮”的声音从墙内传出来,这是用斧头伐木的声音。
留一命一惊,“谁胆大包天敢来伐了妖帝视如珍宝的银杏树,该不会是哪个疯人吧!”
没有多想,他轻轻爬上墙头探头看去,一个人正在用力砍伐树干,口中还在念着那首悲切的诗句。
让留一命不可思议的是这个人竟然是妖帝余青龙。
“铮铮”的砍树声在深夜里听得人心里毛毛的,心神不安。
妖帝不会也疯了吧?
不一会儿就有一棵大树倒下来,震起地上的黄金叶。
夜色沉沉,满天星子亮的就像斧头上的金珠,在空中开出血的花朵。
今晚的行宫没有灯火阑珊,比往常要寂静,后院的砍树声显得后院更加沉寂,就像东海行宫突然变成了一座幽深的古墓。
在坟墓里这个悲切的白发老人在雕琢一件用了一生去看守的艺术品。
没有风亦没有雪,只有亮的耀眼的黄金叶。
一片片,一叠叠,一层层……
十几年从来没有人打扫过,这是这个人心灵深处的圣地,亲手栽培,现在又要亲手毁掉它……
月光下一支暗器从对面的楼顶飞出来,从飞行的角度看是射向砍树的人。
“啊。”留一命来不及多想,随手从身下一抓正好摸到一片银光灿灿的琉璃瓦,这墙头上的瓦片被用力抓起抛了出去。
“当”的一声,瓦片和暗器碰撞闪起一缕火光。
瓦片和暗器落在厚厚的树叶里没有被砍树的人察觉,留一命确定那人已经专注的忘乎身外一切,不然凭他那身本领怎会被人偷袭都擦觉不到?
黑衣人偷袭失败从楼顶一窜向城外奔去。
“鼠辈,哪里逃。”
纵身而去的留一命身形变小,像一支离玄的箭疾飞驰而去。
那黑衣人身形极快,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出了行宫向南而去,一前一后两个身影从行宫上空穿梭却没有一个城防兵察觉。
直到东海海边才被留一命挡住去路。
黑衣人一身夜行衣,根本就看不出样貌,从他的喘息声里留一命猜测那人已经耗费了很多真流才逃到这里来。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刺杀妖帝?”
黑衣人没有答话,两颗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留一命,从手心抛出一个很小的物体。
这个物体是铜的,镂空的,和上次在越河畔留一命见到的一模一样。
身子一闪,留一命避开铜球向黑衣人奔来,奔走的过程中左手已经拔出了别在腰间的玄霜剑。
挥剑便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