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倘若不是这几日,日日跟在军师身边,属下也不会知道军师竟然有如此能力。”
千墨夜收敛了心神,俊逸的脸上嘴角微勾:“到底是刹老将军的世子,骨子里便有的血性,也许会暂时隐藏,但绝不会消失。”
“如此,本王也能放心了。”
千墨夜轻笑着,望向了窗外,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了,他应该已经时日无多了。
“不过,还有些事情,至今都没能捋清楚。”墨一又说道。
“什么?”
“浮游没多久之后便从南霖而出,进了西凉,浮游到了西凉之后,西凉与南霖的战事就出现了转机,现在双方正在僵持着,因为最近朝中发生的种种事情,国君最终还是选择不参与他们两国之间的纷争。”
因为半个月的昏迷,千墨夜本就棱角分明的脸,线条更加明显,有几分刚毅。
“这个决断很对,攘外必先安内。”
“说起来,这个决断也是在军师的提议下做的。”
千墨夜有一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觉,刹如风能有如此觉悟,让他倍感欣慰。
“还有昨夜去大牢里审问君丞相时,君丞相提到是西凉先与他接触的,据说是什么木兰令,在属下的认知里似乎没有什么木兰令。”
千墨夜一听到木兰令几个字,情绪有些激动:“木兰令?!你确定是木兰令?”
墨一不明白为何千墨夜会如此激动,点点头,“属下确定,主上知道木兰令?”
千墨夜想了许久,缓缓点头:“有关木兰令的传说,很久了,你可知荒芜大陆为何会名为荒芜?那便是因为在几万年前,这里是一片荒芜,而开疆扩土之人正是木兰之主,也是建立南霖国的第一任女君,只是后来,随着女君的逝去,所谓的木兰令也消失了。”
“南霖国?君丞相说得是西凉啊,而且既然是传说,那说明少不了杜撰的成分。”墨一听得云里雾里的。
“不错,但倘若真的是木兰令,那一定是南霖,而不会是西凉。”
这一点千墨夜十分肯定。
“主上,还有一点很奇怪的是,君丞相在竹楼中放火也不是他的本意,而是那所谓木兰令背后之人的建议。”
墨一一说,千墨夜总感觉,自己心里的一些谜团渐渐展开,西凉,南霖,木兰令,木婉竹,凤婉竹...
“眼前西凉与南霖的事情还是别考虑了吧?对于君月,你究竟作何打算?”
未见人而先闻声,刹如风与墨六一同走了进来,刹如风一踏入屋子,便恢复了自己那副不正经的模样。
“她现在名义上还是你的未婚妻的,所以,现在你的决断,关乎着她的生死。”
刹如风自顾自走到了桌前,倒了一杯清茶,却是冷的,倒也不在意。
“而且呢,我不顾国君对我的暗示,将落思鸳推入了深渊之中,让他想保都保不了,想来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被罢免吧。”
刹如风看似十分潇洒,实则将自己的心思都藏到了心底。
“不过嘛,现在你既然已经醒了,罢不罢官的倒也不那么重要了,反正,以后我还是和之前一样,跟在你身后了。”
千墨夜十分清楚这不过刹如风的自我说辞。
不过被刹如风一提醒,千墨夜方才想到自己还有婚约在身,若是没有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恐怕自己早已经与她成婚了吧。
可惜,她终究是不能信任自己,而自己如今这模样,也不能奢求什么。
“婚约照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