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拿过钟涟漪身边那半瓶二锅头,在他的坟头,很恭敬的洒下一些白酒。
“糖糖叫我哥,按理说我该叫你一声叔。不过钟涟漪跟我却是平辈论交,说起来这辈分有点乱。不过没关系,因为我更希望能跟你做兄弟,所以叫你一声唐兄。”
钟涟漪有些惊讶的看了叶寒一眼。
但她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叶寒对着他的坟头自言自语,想听听叶寒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唐兄,我想你必定是一位顶天立地的汉子,当之无愧的牛人。如果我早能认识你,一定要和你来个不醉不归。”
“说实话,在这世上,我很少佩服别人。我杨大哥算一个,你能算半个。之所以只能算半个,因为有关你的事,我都是听来的。”
钟涟漪听到这话,忍不住开口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这话用在他的身上,不合适。刀王前辈我见过,在我看来,刀王前辈顶多能和他平级。”
叶寒停顿了一下,没有搭理钟涟漪,而是继续说道:“不过,我觉得有件事做得欠妥。你说你都已经死了,为什么不把她的心还回来?”
“你这么自私的带走了她的心,有没有想过她以后该怎么生活?不管她有多么强大,有多高的地位,有多么巨大的财富,她终究是一个女人,需要谈一场恋爱,需要结婚生子,这样她的人生才算完整。”
钟涟漪皱眉道:“叶寒,你在胡说什么?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操心了?”
叶寒深深的望了钟涟漪一眼,沉声道:“醒醒吧,他已经死了!”
“胡说什么?”钟涟漪勃然大怒:“你给我滚!”
叶寒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起身离开。
钟涟漪望着叶寒离开的方向沉默良久。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埋葬他的地方,轻轻一笑,柔声道:“这傻小子以为我在自欺欺人,其实我什么都明白。”
“我想你也应该明白,坐在我们这样的位置上,很多话不能跟别人说,很多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姥姥是我最亲的人,可我不能跟她说我在做什么。小猫愿意听,可他不敢给我拿主意。”
“直到遇到了这个姓叶的傻小子,他也许是真的关心我,可他根本不了解我,所以他的关心未免有些可笑……”
“以前你还在的时候,有什么难事我都会找你拿主意,都已经成了习惯。现在虽然你不在了,可一时半会,这习惯还真改不了。所以来到这里,就习惯性的跟你多说一些事情。”
她拿起那个二锅头的瓶子,将里面最后一点酒洒出来,洒得干干净净。
随后钟涟漪蹲下来,轻声说道:“真的,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叶寒起床,洗漱之后,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
姥姥走出了屋子,看着精神抖索虎虎生风的叶寒,越看越是喜欢。
等叶寒一套拳打完,姥姥笑眯眯的问:“小叶,你还会功夫呀?”
叶寒微微一笑,道:“会一点。”
“好。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懒,每天不是坐着玩手机,就是躺着看手机。像这样知道早起锻炼的人,真的不多了。”姥姥笑着说:“真好。”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