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你别哭啊!”
北岛执头疼的把人放到了地上,再头疼的注视着那张白嫩的小脸上不断滑落的泪滴。
“师父欺负人。”
抽抽噎噎的小鬼瘪着嘴指责身前神色无辜的大人。
“我哪欺负你了你说,难道不是你先……行行行是我欺负你。”在看见日向尘哭得更凶后,北岛执憋屈的改了嘴,他敲了敲男孩的额头,“师父错了好不好?别哭了,乖。”
“抱抱。”
泪眼朦胧的日向尘伸出了细白的胳膊。
觉得自己受到了会心一击的北岛执哽了一下,神色无奈又宠溺的把他抱进了怀里,然后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他的背安抚他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在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后,和尚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真是的……就那么依赖我吗。”
和尚俊秀的眉眼浮上了几分忧愁,他乌黑的眸子半瞌,眸光晦涩的视线落在了睡得安稳的日向尘身上:“这样下去,我根本就下不了手了吧。”
……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撒进来,驱散了一室的昏暗,为房间里的事物披上了一层柔和的暖光。
习惯性的将异能抑制住后,日向尘才从昏沉的睡意中清醒过来,他把竹刀靠着墙角放好,然后拆开了被血染红的纱布——在异于常人的愈合速度下,凌晨撕裂的地方已经看不出来了,只有残存的血液证明它曾存在过。
虽然伤口的撕裂已经好了,但伤口本身看起来依旧很狰狞。然而坐在地板上的少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平静的给自己换药,重新包扎。
他穿戴好衣物,顺手拿了个护身符装进口袋,才拉开了门——
“早上好,尘。”
站在门外的绘麻秀美的脸上弯起一抹恬静的笑容。
日向尘愣了一下:“……早上好,姐姐。”
“嗯,今天要去上学了。”绘麻牵住了尘没有受伤的左手,带着他走到了电梯边,“尘的身体撑得住吗?不行的话姐姐帮你请假。”
“没关系的。”
日向尘乖顺的跟在绘麻身后,踏入了电梯。
五楼——
客厅里或站或坐的男人们听见了电梯停下的提示音后不约而同的望了过去——首先走出电梯的绘麻扎着微卷的马尾,褐眸弯着,伸手替自家弟弟理了理梨黄色的发,而被牵着的尘明显有些不适应这样亲密的距离,却毫不抗拒的任由绘麻动作。
关系已经变得很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