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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间隙
几人很快就收到了凛修传来的信息，一两只亡灵引路，苏醉没有片刻休息被段然抱着走，他整个人状态不是很好，半坐于段然手臂，头部全部埋于对方肩头之上，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微乱的头发已将五官遮掩。
“让我来。”
蒙灼欲从段然手中接走苏醉，却被段然侧步移开，
“不用，我来。”
段然性情温顺，几乎不会去拒绝他人，这次很难得的回绝蒙灼，而后者微怔之后默不作声的跟随于后。
却是玄策故意慢了几步走于后面，轻声唤道，
“凌公子。”
凌九幽微微侧头顿下脚步，不一会两人就落在了后面。
“苏醉于你而言算什么呢？”
玄策话语平静，眉尾还是如日常一样似笑非笑，弯弯的像新月出生。
凌九幽听此一话，眉头一皱，玄策也不等他回答，边走边继续道，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你与小醉没有结契是事实，那他于你而言算什么呢，诞下凌家纯血统子嗣的道具还是泄欲的容器？确实，这也是雌性本应的作用。可凭凌公子的家世与实力，想要优等的雌性何其之多，若仅为泄欲且放过小醉吧。”
玄策说道这便停顿了下来，凌九幽的脸越来越黑，斗蓬下的手已捏成挙，想说点什么，却没说出来。
“若为家族子嗣，且过时日待小醉生下后代之后愿凌公子也放过他，你不钟情他他亦排斥你，何必呢。”
凌九幽出于家族兴盛考虑就非要苏醉不可，玄策他们除了战死也别无他法，庞大的凌氏上古世家，你让凌九幽说放过就放过一个纯血统雌性，玄策还没有那么天真，所以他说的放过是指让苏醉生下一个凌家骨肉之后。
凌九幽瞳孔极快的收缩，依旧没有说话，玄策轻轻的合下眼帘，轻描淡写，
“凌公子你是如何想的我们是不知，但小醉是如何想的我们一清二楚，虽说雌性没有选择雄性的权利，但莫要低估他们吹枕边风的能力，群起而攻之的事件在这世道屡见不鲜。”
此时凌九幽斗蓬下的手指早已经陷到了掌心的肉里，他怎会甘心。
玄策走近两步，忽的深深叹了口气，
“九幽，你当真不在乎小醉的感受？”
凌九幽听到玄策缓下来的语气，他已明白对方并非要排挤或者说是对抗他，而是想让他与苏醉之间不要有隔阂。
“知道了。”
再多的话玄策不会啪啪的讲个不停，点到为止，这几句话也够了，如一把带糖的刀，话中有威胁、示弱还有善意。
——————
苏醉睡眠质量很差劲，半梦半醒之间身体沉沉浮浮，梦里他被一只怪物缠着，触手勒脖让自己要室息，挣扎哭喊都不能。
忽的黑暗中怪兽的脸变成凌九幽，衣摆一掀露出两根长满尖刺的性器，毫不犹豫的往自己双腿间刺去。
“！！！”
苏醉惊醒，额间全是冷汗，半抬头第一眼便看见跟在段然身后的蒙灼。
蒙灼一脸煞气盯着自己，苏醉本能反应的瞪回去。
“小醉，怎么了？是不是...睡得不舒服？”
段然明显已经察觉到半趴在自己肩头上的苏醉醒了，很关心的问道。
苏醉紧了紧手臂把段然抱得更稳，
“嗯，还是小师兄最好。”
苏醉顺手扯了几个路不知明的果子乒乓球大小，然后就往五米之外的蒙灼身上掷去，挑衅的意味十足。
一个两个三四五六个......除了第一个蒙灼不以然让其掷到胸口，其他的他都会顺势接到手中，待苏醉手中没了果子，蒙灼将其又一个一个的砸到苏醉的脑瓜上。
“呀！小师兄你看！蒙灼这个垃圾又在欺负我！”
段然点点头，腾出一手摘了许多果子给苏醉。一顿玩闹之后，蒙灼之前那戾气消失殆尽，他其实也知道这样很不好，但就是无法控制，所有的所有他都想占有！
苏醉玩得差不多后才转动视觉找人，看到凌九幽还是忍不住打了个颤，却未见凛修，
“修呢？”
玄策倒是很耐心的讲起了原尾，
“我们之前落下太外路程，即然你醒了我们得赶上才行。”
苏醉沉睡的半天中他们都是以正常人的脚程行走，而对方都是实力不俗的修士，为了能尽快离开迷惘森林定是凝聚灵力，一路极行。
苏醉目光又是扫了扫，
“咦？清风怎么不见了。”
突然安静有两三秒之久，
“哼！被我打晕丢在原地。”
蒙灼一脸不屑。
苏醉听后嘴巴都要成O型，声调高出了几个度，
“你把他一个人丢那他会死的！”
苏醉还想说点什么时，一只温暖的大手压住了他脑袋，
“死不了，我能感受到他身上带
', ' ')('着了不得禁器。”
“可是...可是...”
“你这个蠢货又想被那伪雌骗一次么！”
蒙灼自抱双臂教训苏醉。
苏醉黑呦呦的双眼一眨，变脸的速度非常很快，
“行行，你最凶你最有理。”
说完看着蒙灼时时刻刻气炸的表情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相对于清风，人命固然重要，但他会选择无条件的信任他们。
————
不到两日的时间，那帮人在紧跟随云弄月的情况下终于出了迷惘森林，一帮狗腿子对圣主点头哈腰，欲要套上交情。
只惜圣主点虽已重伤，有莫逆这条恶犬在真没人敢靠近云弄月五米之内。
或许正因为这帮人的存在干扰强者们的警觉，凛修才一路顺利跟踪，苏醉他们才能出来。
前面这一大波人远离危险之后，一小部人信誓旦旦说要追随圣主，以命报恩之类的话，更多的人则是自行离开，有各大势力的也有散修。
“我呸！什么狗屁圣主！”
“喂，说话小声点，活腻歪了......”
“我那天看到了，西漠圣主与莫逆......”
“不会吧，他们两人怎么说都是世间难寻敌人之人应当不缺雌性才对。”
“你懂个屁！”
像这样的流言蜚语就慢慢传开了，但几乎无人信，都且当一场笑话。
北域流寇那小伙人出来之后被找了住的地方休整，二当家安枫柳催动了禁器，直接拉动空间虚洞将清风扯回了身边。
所谓禁器，就是用秘术及配有灵识融合铸成的法器，这种法器代价大效用极强使用寿命十分短或者就那么一两次次数。
清风跪伏于安枫柳及三当家的脚边，细细的讲述这段时间与苏醉他们在一起的情况。
讲完许久，安枫柳手中折扇都不停轻敲腿膝，似在思考，他真的是想把苏醉弄回北域，他们老大需要子嗣。
三当家当然也知老二所想，
“怕他们作甚！抢就是了！”
完话扯拉过清风，掏出物件就欲往对方嘴里捅，先解决欲火再说。
清风心中厌恶得不行，以前他都是逆来顺受，但这段时间以来，他心中已悄悄住进了一人，是段然！
他是那么一个温柔的雄性啊......
“主人，贱奴曾听他们提过一件事。”
三当家眉尾一挑，无声冷笑，
“小贱奴，看上了凌家少主，我碰一下就不乐意了？”
反手就是一拍掌，清风整个身子都歪倒在地，唇角立刻就淌了血。
“不敢...”
话未说完，就被揪起了头发拖到近前，三当家手上凝力，清风下身衣物就全部成了碎块，什么前奏都没有就把物件往后穴捅。
越是干涩，他就越用力，就是故意让清风难受。
“呃......”
右边的安枫柳像是当一切没有发生一般，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
清风整张脸痛得都已扭曲，声音都已吐不出来。
三当家再一次用力扯拉清风的头发，脸被迫仰起，喝道，
“说啊！”
“......”
“说啊！”
三当家嘴里催促，下身却是恶劣的加大力度顶弄。
清风哪来什么快感可以，如被一把钝刀凌迟，脸色惨白，
“西漠圣...主是...是那个纯血统雌性...言灵师...唔...”
安枫柳当下身形一滞，瞳孔极度睁大随后再一层一层的收缩。
“还有呢？”
安枫柳半伏下身子，折扇一端帮清风撩前额间碎发。
“西漠圣主似乎要......灭他们口...”
“呵，做的很好。”
安枫柳对清风夸了一句，直起身子便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肉搏的敲拍声与清风的哭泣求饶。
————
苏醉一行人比云弄月那一波人晚出来一天，凛修还原路折回寻他们，看到苏醉呼呼的趴在段然背后睡，心中安定了不少，之后几人便在迷惘森林之外休息与商议。
念灵城他们是不可能回去的，因为云弄月一定会那休憩，尽量避免碰头。
最意外的是凌九幽，出了迷惘森林，只说了一句后会有期便转身离开。
“你不再与我们同行？”
段然关切问道，其他几人皆皱眉，凌九幽连头都没回，手从斗蓬下举到半空摆了一下，示意告别。
苏醉还伏在段然背上熟睡，巴吱一声嘴，浑然不知他最讨厌的家伙已经离开。
待人影已消失不见，蒙灼才转头问玄策，
“你对那家伙说了什么？”
凛修也微微侧目，玄策轻叹一口气，
', ' ')('“现下的情况我们确实需要凌家的庇护，若不谈凌家，他实力真的很强，同我们在一起小醉也会多一份安全，但......小醉在他心里的位置与同在我们心里的位置不一样。”
凛修目光收回，微微点了点头，问道，
“去哪？”
段然想到昨日在帐篷看到苏醉被折腾的惨样，也很是赞同玄策的说法，但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凌九幽能和他们一起。
蒙灼耸耸肩，
“去哪都行，喂！你不是还差一缕魂魄，知道大概在何处么？”
“极寒之地、天池，其中之一。”
“啧，有意思。”
玄策从乾坤袋中召唤出自己的坐骑，体行十分巨大，如同白垩纪的翼龙，背部十分宽大，几人同时骑乘不是问题。
这种坐骑和凛修凌九幽的明显不是同一用途，那两人的可为是战宠，一兽胜比一人，而玄策这个就是单纯的飞骑。
“待西漠圣主重伤好了之后定会追杀我们吧。”
“未必，正如那日帝尊所言，他灵能已无，不久之后与普通的雌性有何异。”
段然皱着眉，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其实大可不要这样，且不管圣主灵力有无，我们起血誓不外泄他身份的事情即可，想来他也就不追究了。”
“但愿如此。”
————
凌九幽离开他们之后直径回了凌家，一语未言，闭关七日后收到了长老的召传才不得已出关。
“前往迷惘森林这段时日有何收获？”
凌九幽行了一礼，简单陈述前后所有经过，包括幽冥界，凛修之魂，云弄月的出现，帝尊的封印，却独独没有说云弄月是纯血统言灵师雌性之事。
金壁辉煌的宫殿中只有他们两人，大长老听完凌九幽的话，沉默半徜，
“伤势如何？”
“一月之内可以修复。”
凌九幽坠入?界时受到的重创一直未能认真休复，大长老点点头，又问道，
“那纯血统的雌性呢，为何没带回来。”
凌九幽微低下眸子，黑如深渊，不言。
“嗯？”
凌九幽抿着的唇还是未动，目光如初。
大长老挥了一下手，示意退下，凌九幽走了后，他才深深叹了一口气，
“愿神佑我凌家。”
凌九幽站在宫殿前，抬头望着这片灰色的苍穹，心如一片死水，他不明白，他真不懂......
自此三个月后，他的修为也没有再长进，道心不稳，求何长进？
各个长老都看出了问题，但也都未点破，这日凌九幽的父亲来到他的后山修炼地欲要谈谈，凌九幽只是点头，却又是未语。
当父亲要离开时，凌九幽突然请求道，
“父亲，我想见母父。”
这个世界雌性真是太少，导致连凌九幽这种家世的天之骄子都不能随心所欲的想见自己母父。六岁之后雄性，就被赶离身边，一年也就能见那么两三次。
凌九幽站在园落进口处，看着不远，那人坐在石凳形身消瘦，一头黑长发的垂落到臀部，膝上一个三岁多的小娃奶缠抱着，撒娇着要抱抱。
“母父。”
那人转过脸，看见是凌九幽后，脸上喜悦如春日绽放的花朵，
“小幽！”
他长很年轻，看起来与凌九幽年龄差不多，
“??，这个是九幽哥哥......小幽出去游历没有受伤吧？又长高了，你好像不太开心？”
凌九幽即使是面对生育自己的人，他还是一张箫冷的脸，但总归说话的语气低柔了许多。
“母父，这么多年被关在这方寸之地，有想过离开么。”
他没有想到问出这话的竟是自己的孩子，本来还带着亮灰色眸子暗了下去，但随后的，抱起一直缠在自己腿上的小奶娃，嘴边漾起让人眷恋不已的温柔。
“习惯了。”
怀中的小孩紧紧着他脖子，然后侧目偷偷看一目凌九幽，似乎生怕对方抢走他的母父。
“过得开心么？”
凌九幽继续问道。
他笑意未减，也不是敷衍儿子的话，但还是那句，
“习惯了。”
“那么，如此众多伴侣中可有其中一两个是您不愿结契的，是否带着憎恨，是否也是习惯了？”
当此句问出时，他的笑容凝固了，纤长的手指摸他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凌九幽，
“小幽......你是不是有自己钟情的雌性了？”
“母父！你回答我就好。”
“以前有恨过。”
“现在呢？”
“能有什么办法呢，都结契了，小家伙都那么大了。”
说着，笑意回拢，目光悠悠的望着凌九幽，
“都这么多年了，恨不恨的早已经说不上来了，反正都一样
', ' ')('，都是让人刻骨铭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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