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军营中,被掳掠的妇女足有二百余人,被刘渊一声令下,尽数斩杀。无情,狠辣的手段,诸军俱慑,军心为之一正。北归动作速度为之一提,半日之后,尽数渡河北归。
翌日,吕布领军至平阴,夏军早已撤去,只剩下一片狼藉。至大河渡口,舟筏尽数被焚毁,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座渡头,还被破坏殆尽。
“都尉,我们该如何办?夏军撤了,我们该怎么向太尉交待?”亲信魏越问道。
扑了个空,吕布脸色不甚好看,向北张望了许久,紧握手中大戟,慢慢地神情松懈下来:“交待什么?撤军,回雒阳再说!”
“早就撤了?反应好快啊!”听完吕布汇报,董卓有些惊讶,见吕布还站在那儿,淡淡一笑,吩咐道:“无妨,奉先奔波辛苦,先下去休息吧!”
“诺!”
“文优呀,看来那刘渊真如你所言,非一般胡虏君主,不可小觑啊!”董卓对李儒感叹道。
“如今,北方草原复统于匈奴,其尤不满足。对内积极仿汉改制,对外朝大汉扩充。属下观那刘渊,有包举宇内之心,囊括天下之志,野心甚大。”李儒在下侃侃而谈。
“区区胡蛮,竟敢有此浪子野心,觊觎我大汉,早晚必擒之!”董卓闻言当即就拍了下大案。
李儒也是面色凝重道:“主公,以臣之见,北方草原近年来几经动乱,此时仍然处实力恢复期。待那刘渊彻底整合完草原诸族势力,足可武装起二十万精锐铁骑,您试想数十万装备马镫、蹄铁的北方异族,那将带来怎样的破坏力!主公,刘渊不得不防啊!”
听李儒这么一分析,董卓直接站了起来,徘徊几步,大声传令道:“命,河东牛辅,截击夏军,务必将刘渊给我留下!”
“不过主公也不必太过忧心,其时匈奴未势盛,且夏军多以骑军,我汉镜内城池、山川、隘口甚多,进攻虽不足,但防守可令其撞个头破血流!”李儒又补了一句。
“呵呵,是吾紧张了,夏军骑军的战斗力,实在令吾心惊,又装备了那些许骑军利器。”董卓安坐于案,爽朗一笑:“从古至今,就无异族能主中原者!”
“主公,那刘渊不是想要雁门、太原二郡嘛!”李儒嘿嘿轻笑道。
“前翻诓之罢了,文优此言何意?”
“主公莫如下诏,以袁绍为太原郡守,袁氏乃天下世家望族,其底蕴实力不可小觑。若是匈奴有心掠土,与袁氏对上,这……”李儒说着在手中画了个圈,一指点在手心。
“哈哈!”董卓闻言乐了:“就依文优所言!来人,传诏袁绍,以其为使匈奴中郎将,太原郡守,牧守一方!”
王屋山南麓,邵亭,牛辅两万大军驻扎于此。自受董卓令后,快速转向北上,连续行军三日,方至此地,将士疲敝,再难前行。
“也就是说,夏军早已北去了?”中军帐中,牛辅有些失望问道。
李傕在下,也露无奈之色,抱拳回道:“将军,夏军为骑军,又多有车辆,行动快速,我军实难赶上呀!如今将士皆疲惫不堪,也追击不得啊!”
“罢了!”牛辅闻言,摆了摆手:的“大军休养一日,我们西去安邑,这边的情况如实告知主公!”
汉帝协永汉元年秋,刘渊领军潜入汉境,参与雒阳变乱,获太后何氏母女二人,大臣数名,财货典籍十数车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