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珩闻言收声,向妫媶一礼:“儿子省得。”
“你年纪也慢慢大了,大王有意,待你们再大些,就会开始历练你们了。到时候才是你表现給大王看的时刻!”妫媶轻声道。
“诺!”刘珩闻言,带着些振奋。
与此同时,在卞氏的寝居,母子四人正在用膳。卞氏越发雍容大方,满脸慈祥地看着案前的二子一女。
“琝儿,吃慢点!”刘琝在旁,小脸鼓鼓的,满嘴的食物,卞氏替其擦了擦嘴。
见着弟弟的“狼狈”相,刘纾在侧,捂嘴一笑,娇俏得紧。母子几人之间,气氛很是和谐,刘纾活波,刘琝可爱,刘琤则默默地吃着食物。
“纾儿,最近你少去打扰你父王,他忙着军国大事,不要分他心!”突然,卞氏对刘纾叮嘱道。
“为什么呀!”刘纾闻言有些不解,撅着嘴问道,明显不愿意。
“听话!”卞氏语气便硬了许多,拿出母亲的威严。
“知道了!”对卞氏,刘纾还是不敢违逆。
“母亲,我已饱餐,去读书了!”这时,一直没作声的刘琤放下筷子,对卞氏一礼告退。
见着小小年纪,便沉默寡言的大儿子,卞氏心中生出些忧虑,温和道:“去吧,琤儿,注意身体!”
“诺!”刘琤躬身告退。
刘渊一向疼爱刘纾,刘琤一边思考着卞氏为何不让刘纾去刘渊那儿,一边朝自己居室慢慢走去。
在两盏油灯之下,刘琤翻开一本几乎被翻烂了《韩非子》。
“琤王子!”一个年轻的太监凑上前来,轻声唤道。
“讲!”刘琤抬眼看了看自己这个“心腹”宦者。
“奴婢探得一件事,关于珝王子的!”小宦官随即将刘珝之事仔细道来。
“我知道了,你做得不错!”闻言沉吟一会儿,短短一句话回道。
……
第二日,夏宫大厩的马房中,就多了刘珝的身影。穿着简单,一身麻衣,在一通熏臭中,刘珝干着脏活。从小娇生惯养的刘珝,哪儿能受得了,但胸有器量,再难耐,他也得忍着,做给刘渊看。
“珝弟辛苦了!”身边传来一道“轻佻”的笑声。
刘珝抬头一看,是刘珩带着几个随从,在旁“观摩”。
刘珝嘴角微微掠起,冷笑一声:“大哥这是来奚落小弟的吗?”
“怎么会!”刘珩作惊讶状,靠上前来,捂着鼻子:“我们可是兄弟,你这么讲可就伤了我们的兄弟情分。我只是来向珝弟学习,怎么铲马粪罢了!”说着还做了几下铲物动作。
见刘珩近在眼前,手中动作一猛,将一点粪土撩到刘珩锦衣上。刘珩当即朝后一跳,但没避过,胸前染上一团脏污。
“小弟有错!”刘珝见状赶紧上前想要帮刘珩擦拭,手上本就脏,越抹越脏。
刘珩哪儿不知道刘珝的意思,猛地朝后退开几步,脱离刘珝的接触。恶臭袭来,脸上愠怒之色一个闪。
见着刘珝站在那儿,一脸“无措”,拳头一紧,耸了一下鼻子,呵呵笑道:“无妨,珝弟无心罢了。些许脏臭,哪儿能掩盖你我兄弟情深!”
“我就不打扰珝弟了!”刘珩说完拂袖而去。
年纪小的时候还能相处和谐,随着年岁渐大,几兄弟,开始争锋相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