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好了,孤今日唤你来,乃为另一事!”刘渊说着,命张让将案上的一小盒递苏双。
打开一看,是各式各样的铜钱。苏双眼睛一眯,试探着问刘渊:“大王是想对关中货币进行整改?”
“没错!”刘渊点点头:“如今的夏国,币值混乱,五铢钱、四铢钱、三铢钱混杂,此前董卓乱铸小钱,关中更乱。到如今,钱不值钱,这样的情况不能再恶化下去。孤欲统一整个夏国币制,你牵头,拟个章程,尽快呈上来!”
“诺!臣遵命!”苏双商贾出身,自然知晓此事重要,不敢怠慢,赶紧禀道。表情严肃,看起来已经在构思了。
“去吧!从速着手此事!”
“臣告退!”
……
“不听军令,当罪死!”殿内,传来刘渊恶狠狠的声音。怒摔手中暗报,刘渊胸膛起伏。
陈仓那边有暗报传来,夏军在箭筈原败了,损兵三千有余,亡了乞活将军檀柘与裨将军张济。只因为刘珩冒然出击,为韩遂所算。
“大王息怒!”在旁的张让默默捡起暗报,整理好放在刘渊大案上。
摊开乌华黎这边给的战报,一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上边败事,过程、结果皆解释道来,只是将刘珩之责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将锅背在自己身上,请求刘渊治罪!
猛拍一下铜案:“这乌华黎胆子也变大了?竟敢欺瞒于孤,以为孤无法得知前线细况?”
张让在旁不敢接话了,深埋着头,低下的丘林厥也一样,默默地等待着刘渊发飙结束。
过了许久,刘渊怒气方息,问丘林厥道:“前线现在的情势怎么样了?”
“乌将军该还有战报传来,大军已经撤回陈仓,贼军趁势进逼至城下,奈将士之力,陈仓暂时无虞,凉军仍然被阻在陈仓!”丘林厥赶紧禀道。
闻陈仓无恙,刘渊方松一口气。若陈仓都丢了,那扶风局势当彻底糜烂,而关中也就危险了,刘渊对关中的统治也危险了。
前方的败事,刘渊虽则震怒,但此事也至此。考虑片刻便道:“传令陈仓,以须卜赤弇代替乌华黎之职,接管大军,善后事宜,对敌之事,皆由其主持。乌华黎暂为副将,戴罪立功。箭筈原之败,疚责由须卜赤弇处理!”
刘渊的声音很冷:“告诉须卜赤弇,陈仓再有败绩,也不用回来见孤了!”
“诺!”不敢怠慢,丘林厥赶紧退下。
杨修与伏德就时候在侧下,二人悄悄互视一眼,头一次见刘渊这么失态,二人也不敢多言,都老实地整理着文案。
刘渊坐下,心中仍有怒气,一拂桌案,掀翻笔砚,墨水溅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