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就坐倒,问身旁紧张的张让:“你这奴觉得,朕该立何人为嗣?”
张让神情一紧,之前殿上的情形他又不是没见过,哪儿敢接这茬。要是从他口出吐出一个皇子名字,必然犯了刘渊的忌讳,轻则严惩,重点只怕这条命就丢了。本善于察言观色,跟了刘渊这么多年,张让也基本摸得着刘渊的心思,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这等大事,奴臣岂敢多嘴?”张让谨慎回道。
刘渊斜着眼看着他:“朕要你说呢?朕许你无罪!”
“老奴愚鲁,老奴愚鲁!”张让是下定了决心,绝不陷入诸皇子之争。
“呵呵!”刘渊笑了,转头看向王昶:“王昶,你觉得呢?你们年轻人觉得,朕这几个儿子,谁最像朕?”
“诸位皇子,都是天纵英杰,才能卓越,都肖陛下,实难分出个高下!”王昶恭声答道。
“好你个王文舒,小小年纪,这般老成之语从你嘴中吐出!”刘渊笑骂道:“罢了,也不为难你二人了!”
刘渊起身,扭了扭脖子,突然再向王昶:“文舒,朕明日便降诏,将卞氏女,赐婚于你!”
王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是有些跟不上刘渊节奏了,前一刻还在谈那般严肃的问题,这就又关心起自己的婚事了。
“怎么,不喜?”见王昶的愣样,刘渊问道。
张让立刻捅了捅王昶,其这才行礼沉声应道:“臣拜谢陛下!”
“陛下,今夜将宿何处?”伴着刘渊往寝宫而去,张让悄声问道:“要不要去洛嫔殿处?”
“不了,朕回宣室!”刘渊直接拒绝。
“前头引路!”脚步一顿,刘渊又变了主意:“去皇后那儿!”
椒房殿,这座有名的宫阙,自然是大夏皇后刘芷的居所。刘渊的后宫嫔妃是不少的,但朝政之余,刘渊每月依旧会抽个一两次夜宿椒房。
当年的富昌公主,今日的大夏皇后,刘芷身上的气质,倒是愈加高贵。不过在榻前,高贵的皇后,正亲自替刘渊洗着脚,替他按捏着脚步穴位,虽然手艺很烂。
“皇后!”低头扫视着身材丰腴,风情外露的刘芷,刘渊轻声唤道。
“陛下!”刘芷抬首望着刘渊。
“今日请立瑞儿为太子的官员可不少啊!”刘渊眼睛盯着刘芷:“瑞儿为朕唯一的嫡子,朕若立之为储,你为其母,你觉得其能当此大任吗?”
刘芷手中的动作一顿,神情也有些紧张,吸了一口气,方答道:“陛下亦为其父,陛下觉得瑞儿,有这个福分吗?”
“朕在问你,你又问朕!”刘渊叹一口气:“你不止是刘瑞的母亲,还是其余诸子的母后,你告诉朕,何人可为太子。”
“事关重大,臣妾居于深宫,岂敢言之。请陛下,圣心独断!”刘芷也不会正面回答刘渊。
见其反应,刘渊似有意料,面上并无意外之色,反而有点淡淡的满意。
“不洗了!”将双脚从盆中抬出,刘渊用力将刘芷搂入怀中,一起滚至榻中央。
“陛下,不要......”
“不要什么?都老夫老妻了,给朕将手拿开,不要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