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站起身来,执剑飞向木屋,原本绿意盎然的小院如今已经被摧残成了一片灰烬,屋内却异常平静。
白泽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轻唤一声:“师父。”
司马燚坐在榻上,一只银狐蜷在他怀中,陷入了昏迷。
司马燚抬眸看向白泽,淡淡道:“徒儿刚刚可看尽兴了?”
白泽早就猜到他们的行踪没有瞒过司马燚,微垂下头,恭敬道:“徒儿不敢。”
也许是中了弑仙散的缘故,司马燚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他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看了一晚上的戏,变故太多,白泽脑袋乱成一团浆糊,心中有无数个疑问,却不知道从何问起,他理了一下头绪,问道:“师父,可有化解弑仙散的方法?”
司马燚释然一笑:“无法可解。”
白泽心冷了下来,问道:“那大师兄是…”
“他是半妖。”司马燚摸了摸银狐的脑袋,神色变得温和,“他的母亲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们原有婚约…”
“岚儿的生父是南原大陆的狐族统领,他横刀夺爱,却没有保护好卿儿。”
“卿儿死后,我手刃了他,屠了半个狐族。”
“所以狐族怀恨在心,封住岚儿的妖脉送上天山宗,伺机复仇。”
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白泽心情似潮涨潮落,起起伏伏,喉咙像锈住了一样,干涩无比:“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这是为师的宿命。”司马燚放下银狐,站了起来,“趁为师修为未失,现在去取出那位小兄弟体内的七藏花种子吧。”
灵泉完全没有受到刚刚那场决斗的波及,空气中有淡淡的安眠香,少年与林轻尘躺在灵泉之上,睡得很沉。
司马燚轻拂衣袖,熄灭了角落中焚烧着的安眠香,一股银白的光雾从他手心处射出,将少年转移到寒床之上,随即从袖中取出两根冰针,封住少年手臂上的经脉,让他暂时失去痛觉。
白泽拿出困住火甲虫的笼子,取出一只拇指大小的火甲虫,火甲虫是极阳之物,也是七藏花的天敌,它在空中扑腾了几下翅膀,如同一道闪电,扑向少年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