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泠听到裴枢的怨怼以后,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
他记得真清楚,居然都还有印象她上次逃跑穿了什么。
不是说,男人对于穿衣服这种事都很迟钝吗。
她挠了挠他的肩膀,媚笑着问了出来。
对此,裴枢自我感觉良好。
“我是迟钝,我又不是傻。”
裴枢的神经仍旧紧绷着,将她扛在肩头死死抱着,一点儿也不肯松懈。
“这种事情我要是不记得,裴家明天就能倒闭。”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逃跑那天对你来说很重要咯?”
姜泠身为始作俑者,倒没有一丝慌张,清清冷冷地调侃他。
“那我考考你,我们第一次过夜的时候,我穿了什么?”
裴枢直接被问住。
就算是黑帮大佬,他也逃脱不了婚后一百问。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先停了下脚步,然后迅速反击。
“我也考考你,你记得我穿了什么吗?”
姜泠冷哼一声。
“黑衬衣先生,你一共就只有一套衣服。”
两人都笑了。
笑着笑着,她拧了一下他的手臂。
“不要转移话题。”
裴枢糊弄不成,只想尽快找个地方把她办掉。
白石沙滩绵延优美,椰树槟榔树连片。
不为人知的深处,有一座小木屋。
他带着她去了木屋,一迈上台阶,就把她抵在门上啃咬。
金属手指轻滑雪肤,槟榔树在风中翩翩起舞。
她穿红色的样子很美,但他还是会紧绷地想起从前。
当年,她在马来西亚的签证快要到期,他们彼此都知道没有时间了,就像面对末日一样,自己欺骗自己,与对方在世界尽头相爱。
他冷酷无情,即便懂了怎么爱人,也还没学会怎么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