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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内的骑士们开始感受着劫后余生,他们以城堡为据点互相救助,并开始驱散那些可怜的祭品们体内的黑暗元素,只可惜他们之中没有牧师,一圈下来大家就跟那些祭品们一样一起倒下了。
战后的所有人都疲惫不堪,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一身黑袍的诡异男人正站在古堡的一处坍塌的塔尖之上。黑袍仿佛被什么烧过此时破残不堪,袒露出的胸口一个代表邪神的邪恶图腾忽隐忽现,周围的皮肤被圣光灼烧的焦黑不堪。他的手上一件骷髅头形状十分罕见的圣级黑暗魔导器,砰的一声化成飞灰在他指尖消散。
男人露出了痛心的表情。
“这个没用的伊利亚,连死都毫无价值,反倒让光明之子现世了。差一点就差一点这位光明之子就会死在教廷自己的手里,真是可惜了。”男人毫不在意的进入了正被骑士团驻扎的城堡,他仿佛十分熟悉这里大摇大摆的走向伊利亚的书房。
这个伊利亚虽然没用但他赚钱的本事倒是不小,每年用庞大的财富维持着他伪善的身份,还能资助猎狼遗民组建军队。否则黑暗教会又怎么会收下这个满是铜臭和野心的小人,还给予了他献身于黑暗邪神的机会。如果能得到伊利亚的那些财产就算损失了一件魔导器又如何,有这份贡献教会会给他无上的奖励。
正做着美梦的黑教徒完全想不到,伊利亚的书房里有个巨大的惊喜等着他。
阿诺德正在一丝不苟的给卡特刷毛,一切结束他立刻就想起了他这个刚刚获得不久的同类坐骑,以为对方已经被化为灰的阿诺德惊讶的看见卡特就在骑士战马群的附近。只不过漂亮的尖角獠牙龙鳞全都消失干净,现在它又变成了那只黑不溜秋的黑马。
这群同样身披重甲的战马在阿诺德赶到时,它们被骑士主人们抛在了城堡门口,正在耶鲁的带领下抵抗着几只低阶恶魔。然后卡特就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烧死了那几只围攻耶鲁的恶魔。阿诺德看着马群远远避开了卡特,只有耶鲁愣愣的站在原地。当时的阿诺德没有去管,这是卡特的选择,就像他终究也要像荻卡诺坦白,等待对方的审判。
也许是阿诺德这个混血恶魔的契约不完整,或者哪里出了错,卡特并没有被完全转化,在被圣光净化后它好像得到了阿诺德一样的待遇。但恶魔的转化是不可逆的,它会在一个契机时继续完成。卡特深知这点所以它对耶鲁的靠近再也不以理会,就好像回到了最初那种高冷,而耶鲁却不明白卡特为何又不愿意搭理它,而费尽心机的想继续讨好对方。
阿诺德看着这两匹又开始修罗场的马,觉得这样也不错吧。
阿诺德摸了摸卡特的脑袋开口道“等回教廷后,你可别露出什么马脚,噗~哈哈还真是马脚。不然你会被光辉骑士们烧成灰的懂么?连储备粮都没资格做。”阿诺德毫无负担的恐吓自己的马并得意的接着道“而我比你幸运,我会被我喜欢的人亲手烧成灰。”
卡特甩开阿诺德的手,低头啃着地上的草叶,显然不想看这个被爱情给弄傻了的主人。
“阿诺德!”醒过来并没有大碍的荻卡诺,在其他人的告知下找到了这正在和马说话的男人,露出了一个真心的微笑。
“一切结束了,荻卡诺。”
“是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走不到这里。”
“我要走了,荻卡诺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阿诺德看着瞪大眼睛显然没有料到的骑士。
“你要去哪,你难道不跟我回教廷么?”荻卡诺情急之下拽住了阿诺德的胳膊。
“这么舍不得我啊,可惜我可不想被你们骑士团和审判长给堵在这里。你强大严厉的父亲肯定会揍我这个拐跑他儿子的混蛋。”
荻卡诺被阿诺德的不正经逗笑了“那你就在七团等我向你回报任务,阿诺德团长。”
“好啊,荻卡诺骑士。还有这些送给你。”阿诺德忽然掏出一堆厚厚的羊皮卷。
“这是什么?”荻卡诺接过来然后再次惊讶了。
“这些就是伊利亚的所有财产店铺地契还有他每年收入的账本和帮他管理产业的人员名单,你只有拿着这些就能成为这些财产的合法主人。”
荻卡诺直接呆滞了,他忽然觉得手里的东西重如千金他可能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你为什么要给我?作为光辉骑士我绝不会接受这种诱惑。”
“荻卡诺金钱的确会腐蚀人心,但也会拯救人的生命。权利在自私的人手里是剥削人民的利剑,但在明君的手上就是守护人民的盾牌。伊利亚虽然是个伪善者,但被他钱财资助的人却也因此获得了新生这是无法否定的。现在伊利亚死了,如果这些落在其他贪婪者的手里,那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无人赡养的孩子老人该怎么办。这是你的责任。”
“你说服了我,阿诺德你总是让我在你面前为自己的短浅而羞愧。”
“我是相信你做得会比我好,才会给你。这要是我肯定拿这些钱造几个金屋,把你养在里面,才不会管别人死活。”阿诺德放肆的调戏了一通骑士长,并在骑士脸红的注
', ' ')('视下翻身上马。
“我走了,荻卡诺,相信回程已经不再需要我。”
“我会留下帮助骑士团处理这里的人民,我会让教廷赦免他们,相信有了这些财产他们会有更好的去处。”
荻卡诺站在原地目送着阿诺德,而此时耶鲁也终于挣脱缰绳跑到了主人身边,冲着远去的黑影鸣叫。
荻卡诺摸着耶鲁“耶鲁不要难过,分别只是为了再次相见。”
然而此时的荻卡诺不知道的是,他们分别的时间短暂至极,此时审判长和大团长正带着骑士团朝他进发,并带来了一个来自教廷的最高命令,令他不得不放弃了自己原有的打算,踏上了不知祸福的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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