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是会离家出走,是吗?”右京继续以及肯定的语气问道。他心里很清楚,祈织就算不会断绝关系,也定会旧话重提,那就是搬出去。在他眼里,搬出去,就离家出走几乎没什么差别!
祈织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离家出走,我会提前通知你们再走的。”
“哈,那我是不是得谢谢你通知了我们啊?”右京嘴角挂上嘲讽的笑容,脸阴沉道:“其实你心里,到底还是没有把我们大家当成你的家人,亲人是不是?否则,哪有正常人会个劲想着搬离自己的家人,远离自己的亲人的!”
祈织低着头,依旧不说话。只是右手却无意识抓紧光的手。
“好了京哥,祈织需要休养,这些事以后再谈行吗?”光有些不满的说话,虽然知道右京说的是事实,也很清楚右京的目的是让祈织打消离开家里的念头,但是这事可以慢慢来,根本没有必要在这当口说啊!祈织才刚刚醒过来,正是需要休养的时候不是吗?万等下右京不受控制说重了点,让祈织想歪了或者时又想起自杀那事,那他找谁哭去!
琉生这时却轻轻扯了下光的衣角,示意他别事。右京说的都是事实,若现在不及时打消祈织那些念头,琉生毫不怀疑祈织会在住院期间,打准机会跑个没影!
光却不打算理会太,反正在他看来,不管祈织离不离开,他走跟定了祈织,祈织离开他跟着离开,祈织不离开,他也还是跟祈织在起。所以,祈织离不离开他觉得根本不重要,能留下当然最好,不能,对他而言也没差什么。
“在你眼里,我们就是这样,毫不守信的封建强制家长吗?曾经我说过不会反对你进入那个圈子,现在我也不会反对,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保护好自己,不要今天入戏拿着刀片割腕自杀,明天入戏直接跳楼自杀。我们是真心拿你当很重要很重要的家人看待的,所以如果你真出了事,我们也会很痛苦。”
“若有天,光或者妈妈出了事,你定也会很痛苦吧?若是哪天你出了事,我们的痛苦只会翻倍。就算你不在乎我们的感受,也请你顾虑下妈妈和光,以及其他你觉得很重要的人好吗?不要有什么事,就只想要逃避,只想要离家出走可以吗?你所在乎的人,在乎你的人,都会因你的离家出走,或者受伤等事而受到很大伤害。就像是这次,你在床上躺了三天,妈妈也在床上躺了三天。”
祈织猛的抬起头,瞪大眼睛着急道:“妈妈怎么了?”
右京冷声道:“得知你自杀的消息,伤心过度,之后硬是要在你身边守你整夜,期间直在哭……也就是说,她几乎哭了整夜,第二天就病倒了,被我们强行送回家休息了。”
祈织心里很难受,也很担心,呐呐道:“她……还好吗?”
“不怎么好,直在发烧,昨天晚上还是在低烧着。”看着祈织自责担心的眼神,右京脸上严肃的表情也没怎么变化,只是伸手推了下眼镜又继续说道:“你那些梦……我们都看到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做这样的截然不同的梦,但是先不说这些梦是不是真的,就凭它与现实不样,你就应该脱离那些梦境,融入现实当中。就算它与现实中某些东西重合了,又如何?不是有很都没有重合没有发生过吗?既然这样,便说明现在终归是现实,与梦境不样!你,能不能别让梦境左右你的人生?”
祈织低着头,心里情绪诸,翻来滚去难受得很。他闷闷道:“让我想想……先让我想想……”
第80章
听到祈织低头说要想想,右京心底松了口气,随即伸手将光和琉生手个连拖带拉,带出病房。嗯,绝对不能让这两个面对祈织的时候没有半点坚持的人留下来,否则他就白当了回黑脸了!
出了病房门,便看到雅臣正在房门旁边,手里提着个塑料袋,背靠着墙不知在想什么。看到他们三人出来,才像是刚刚回过神来似的,转身就将他们往边上推了推。“先让祈织吃点东西,再让他想吧。”
很显然,他完全将右京与祈织的对话听进去了。右京也不阻拦,祈织现在确实还饿着肚子呢!不过,除了雅臣,其他人是不能让他们进去了,人太祈织容易受影响,也指不定会想歪了。
于是,光和琉生只能恋恋不舍地看着雅臣打开病房门,然后快速进去,关门。之后,右京很果然将两人拖走,边拖还边说:“三天没洗澡,你们身上都发臭了你们造吗?快点回家洗澡!”
“京哥你自己还不是样,呆在医院三天病房都没走出去过,也好意思来说我们!”光很不满的伸手扯右京抓着他衣袖的手,冷哼道:“你刚刚真的说得有点过了,要是祈织时想不明白绕进死胡同我可跟你不客气!”
话虽这么说,但光脸上却没有太责怪之类的模样。毕竟,右京也是为了祈织好,说的也很有道理。他相信他们家祈织总能想明白的。毕竟,祈织可不是笨蛋,他只是容易钻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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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臣走进病房后便发现祈织个人呆呆坐在病床上,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雅臣却知道,他的脸上定满是茫然。莫名的,雅臣有点恍惚。
两年前,祈织似乎经常脸茫然的望着某个地方发呆……那时候,正是他的病情最为严重的时候。晃眼,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两年,祈织的病情也已然得到控制,不日便可能痊愈……雅臣低头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桌子上,边拆包装边偷偷看祈织。
两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很东西,包括人。在他所缺席的这两年里,祈织已经不知不觉间,出落得加优秀。不管是长相,还是心志,抑或是其他……雅臣说不明白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太复杂的,真正可以说是五味陈杂。缺席了祈织成长的关键时期,他心里有歉意,有不甘,有难过,有后悔……太太杂,雅臣最开始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祈织。
是因为这复杂的心情,二是因为梦……之前那些,祈织在精神病院内自杀的梦境。当初光是做那些梦,就已经让雅臣难受自责痛苦整整两年了,而现在又得知那些根本不是什么梦境,而是祈织真正亲身经历过的……雅臣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怎么样才能让祈织忘掉那些,怎样才能让祈织摆脱那些可怕的“过去”。
呵……结果他还没想出办法来,右京倒是先步开解起祈织来了。但愿右京的办法能有效,但愿祈织能想通……
“祈织,吃饭了。因为你睡了三天,三天没进食,所以不能下子吃太东西也不能吃太硬的东西,所以我买了两样汤,还有两个便当。你来看看,想吃什么?”雅臣边说边端起两大碗不同的汤品端到祈织面前,让他挑挑。
祈织漫不经心的指了下其中样,虽然肚子还是很饿,但是此时他却并无心思去管了。右京的话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他得想想……
于是雅臣拆了那份汤品的包装,之后又在祈织病床上支起小床,将汤与便当都放上去,又将筷子勺子都塞他手里才坐下来,自己拿起剩下的那份,边注意祈织边慢慢吃起来。期间,他眼睁睁看着祈织木着脸用勺子舀了饭然后放到汤里,又拿筷子夹里汤里的东西放到盘子里。之后又看着祈织将自己的那份便当蹂~躏得惨不忍睹却毫无知觉地吃下去……
雅臣只当自己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只不过自己吃饭的速度不知不觉又快了不少。嗯,他得快点,免得祈织无知无觉祸害完自己的那份,又跑来祸害他的。虽然就算被祈织祸害了,他也会吃下去,但是胃口定会变差。等他吃完了饭,发现祈织的汤还剩下半,饭也样。他伸手将便当抽了过来,将汤塞到祈织面前:“把汤喝了吧。”
祈织这才想起刚刚雅臣似乎说不能吃太东西,于是便顺从地将剩下的汤全喝完了,擦擦嘴又开始思考人生了。
雅臣也不说,直接将东西收拾完毕,便坐在床头,默默看着祈织,像是要将这两年所没能看到的,全都次性看回来似的。
只是他也没能看久,便有人打开病房的门,弥在外面轻轻朝他招手。雅臣走出去,看却发现家里所有人竟然全在走廊上,包括朝日奈美和,以及他们的继父日向麟太郎。
见他出来了,朝日奈美和便十分果断道:“我们到医生顶楼上谈谈吧。”说完便直接往楼上走去。
雅臣只得无奈的拦住路过的位护士,麻烦她帮忙注意着病房内的人的动静,得到答应之后才放心跟着大家起上去。
他大概知道他们的母亲大人是想跟他们谈什么了,无外乎就是祈织的事。祈织不是他们亲生兄弟这事,还没个结论呢!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祈织是从哪来的,是像琉生样在孤儿院抱回来的,还是其他……
到了顶楼,雅臣关上门,又看了看,感觉这里应该是没有什么人了,才放心道:“妈妈想谈什么?”
朝日奈美和脸色还是不怎么好,有些苍白,但是精神却还勉强可以。她轻声道:“祈织……是当年我在国外时候抱回来的。他是遗腹子,父亲在他出生前便意外过世了,而他母亲,是我的好友。那时候她很爱她的男朋友,但是两人当时还没来得及结婚……她的男朋友死后,她也不敢他家人,自己家也不敢回去,她的父母是很传统的人,肯定会让她把胎儿打掉的。而她男朋友家据说在当地很有权势,家里情况很复杂……总之,她实在走投无路了,最后只能找到我。”
“那年里,我没有回家的原因就是直在陪着她照顾她。她当时的情绪很不好,肚子里的孩子也因此受了影响,不是很稳定。我怕她出事,因此直陪在她身边,几乎都不怎么离开。后来,她好不容易产生孩子,自己却在产后大出血,再加上没有求生意志,人就这样没了……没有了父母,父母亲家里人又不大可能会接受祈织,因此我只能将祈织带回我们家,当成我的儿子。”
“其实祈织刚出生后那几个月身体很不好,因为在娘胎里的时候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母亲那时候又心情很不好,直很低落,因此……祈织的身体也受到了很大影响。后来,我事实在他在国外养好了身体,才带他回到家里……”
朝日奈美和深深吸了口气,眼里含着泪道:“其实这些年,我自己都已经完全忘记了祈织是我抱养的而非亲生的……若不是这次,我想我这辈子也不会说出来。”
弥抖着手,轻轻扯了下她的衣角,道:“那,我们还有谁不是妈妈亲生的?”
朝日奈美和愣了下,随即强笑:“那不重要,不是吗?弥,在妈妈眼里,你们全是妈妈亲生的,全是妈妈从小看着长的宝贝啊……”
弥眼睛瞬间就流出来了,边无声哭着边说道:“才不是……你直都很久才回家看我次……年才回家看我两三次,而且每次都是只有几天,最也就半个月……”
朝日奈美和错愕地看着弥,又抬头无措地看着雅臣与右京,却发现雅臣与右京都扭头不看她,她继续看向其他人,却发现除却要,光与琉生,其他人的眼眶都发红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