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情愫迅速地窜上,手背上透着他掌心的真挚温度,从血液底处浮过皮肤表层的温热。
她能感受那流淌过身体血液带来的暖意。躁动地涌出,涌上心间。
兰溢不知所措手中捏着冰冷金属物体,还带着他的余温。
他没有指责只是坦然。有点耳鸣,仿佛海风穿过生锈的铁丝网。
“什么意思?”兰溢眸光瞻仰过他,出口问道。
女人挣脱,反握住他粗壮的手腕。将那东西归还给他。
倨傲眸色直勾勾盯着男人“我答应了岱一,在你还没想起来之前,我不会不管你。如果你想报答我,那就等你好了想起所有事情。”
她讲得急促又补充,“这东西还给你,我不需要。你留着吧说不定哪一天就有印象。”
最终东西还是回到他手上。她比他想象得更执拗,好像也有点不一样。
海岸线上长几十万里山路崎岖蔓延,望不见边际宽阔开敞的视野。
滩涂搁浅石头铺成小路,崎岖走去爬过上坡。上建成许多老式房屋。
人工改造的木屋房,屋顶桁架又有很强的弹性,对于瞬间冲击荷载和周期性疲劳破坏有很强的抵抗能力。
他跟着女人走进楼道潮湿闷热气息,墙壁角落长了几处霉菌斑点,青苔夹杂在泥泞板砖缝里。
阿铭就住在她和岱一对门的屋子,女人将手里钥匙递给男人。“你进去洗个澡吧,这是阿铭的屋子,要换衣服的话你就先暂时换上他的衣服。”
男人接过钥匙,锁把有些生锈。
屋子里果真除了张床什么都没有,还连着隔间浴室果真小得可怜,屋顶太低他得弯下腰脊,才能不触碰顶端,有处被褥上是新掉落天花板墙灰,松动脱落迹象。
淋浴头开口被他转到极限,那流出水量细微喷洒在他眉间。脑袋后纱布也被浸透,过了一夜上面又淡淡晕开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