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被阮娇找上门的大臣,见到阮娇的时候还一脸高傲威严,“不知殿下驾到有失远迎,只是老夫不知殿下所来何事?”
他的年纪也不小了,天天装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倍受摄政王的信任。
这次逼阮娇走,他就是主谋。
当然他是不觉得对不起阮娇的,尤其是在他看来,阮娇虽然是先帝的血脉,但是她不过只是一个公主。
尤其是先帝宠爱她,怕她受欺负,宁愿将皇位传给一个宗室里的孤儿,也不肯传给摄政王,他就很不能接受。
先帝竟然把女儿看的比江山还要重要。
还将那么重要的黑鹰卫令牌交到了她的手里!
简直是胡闹!
若只是能调动一个黑鹰卫便罢了,但是那块令牌在必要的时候是可以调动整个京郊大营三十万兵马的!
一个女人怎么能握有那么大的权利!
这简直就是在拿江山社稷不当回事!
因为心里看不上阮娇,对她很有意见,因为他脸上多少也表露出来了一些。
虽然阮娇的身份是尊贵,但是他可是西朝的老臣,给阮娇一个公主两分敬重,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阮娇又不瞎,自然能看得出来他的敷衍,她笑了一声,并没有再上首坐下,“本宫因为什么来找大人,您不知道吗?”
“臣不知道。”老头一脸冷淡,见阮娇没坐,他也没有再请,而是自己一撩一袍要坐下。
却没想到,屁股还没挨着椅子,阮娇就一脚踹来,那椅子直接飞出去,他猝不及防摔了个屁股蹲,“哎呦!”
阮娇这次笑眯眯地看着他问道,“这次你知道了吗?”
那大臣满脸怒容,“老臣当官三十余载,为西朝兢兢业业,殿下何故这般戏弄老臣?”
“何故?”阮娇一把伸手抓住了他的领子,将小老头从地上给拎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变都没变,“看来大人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本宫该帮大人回忆回忆!本宫这不是要去龙泉寺为国祈福一年,有些舍不得诸位大臣,因此便来拜别一番。”
那大臣没想到阮娇竟然会做出此等举动,气的浑身都哆嗦了起来,“你……你……”
“还要多谢诸位大臣,不然这冬日天冷路滑的,本宫也不知道竟然还有龙泉寺那等好地方,只是为国祈福这种事,我一个人的力量太薄弱了,听说大人家中的三位公子和五个孙子都一表人才格外优秀,本宫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等本宫启程的时候,便一起去寺中聆听佛音,为国祈福吧!”
那大臣:“……”
“哎呀,大人已经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了吗?那太好了!”阮娇直接将小老头丢在地上,然后拍了拍手,“那我便让黑鹰卫将大人的公子和孙儿都请去公主府做客吧了。”
“不可!不可!”那大臣都蒙了,原本梳理的整整齐齐的胡子已经乱成了一团,“殿下不可。”
阮娇眯眼:“怎么你不愿意让你的儿孙为国祈福?”
大臣:“……”
整个府内一片哭嚎,乱成一团,那大臣想要阻拦,但是却抵挡不过黑鹰卫,最后他气急败坏地斥责阮娇:“……殿下此番行为,和土匪有什么区别?先帝将黑鹰卫交到你手中,可曾想过你会仗着黑鹰卫欺辱朝臣?”
阮娇本来站在门口看着黑鹰卫抓人,闻言回过头,脸上还带着无害的笑容,“既然大人那么想知道本宫父皇是怎么想的,那不如本宫送你去亲自问问我父皇可好?问问他,他的好女儿怎么敢嚣张残暴地斩杀朝廷命官?”
那大臣对上阮娇冷漠的双眸,腿一软,跌到在地上,嘴唇颤颤,却说不出一句话。
在朝堂上抹黑阮娇嚣张残暴,视人命如草芥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想到,她竟然真的是这样的人。
阮娇扯了下嘴角,看向被抓来的一地人,“人齐了吗?”
黑鹰卫首领:“回殿下,齐了。”
阮娇歪头朝着旁边跌在地上的大臣勾了勾嘴角,“大人可以去跟皇叔告状,就说我仗势欺人,强抢民男了。不过毕竟本宫嚣张残暴嘛,见不得人忤逆我,到时候送回来的,可能会不太完整。”
小老头本就受到了刺激,听到阮娇的威胁,顿时白眼一翻直接气昏了过去。
阮娇看着被黑鹰卫抓来还在挣扎甚至还在斥责的几个人,“不听话的,就打个半死,留口气就行。”
那大臣的三个儿子惊愕地看着阮娇,顿时不敢再挣扎了。
阮娇嗤地一笑,“走吧,我们去下一家。”
……
整个京城,在摄政王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被阮娇给搅合得鸡飞狗跳。
摄政王一派的年青一代全都被阮娇给搜罗了个干净。
关键是,那些人被抓走之后,他们便是想救人,也不敢娶公主府抢。
跟着摄政王到底图什么,还不是图个从龙之功,让家里更上一层楼。
若是从龙之功的结果就是断子绝孙,那还筹谋个鬼哟。
各家都急疯了,上折子给小皇帝斥责阮娇。
然而折子送进宫中之后,便如同石沉大海,一点水花都没有了。
宫里传出消息,说小皇帝今日早朝的时候怒火攻心,病了,有事直接去寻摄政王处理。
摄政王这么多年都是暗戳戳地行事,从来没建过阮娇这种一言不合就撕破脸的人。
听着底下臣子的哭诉,摄政王的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本王去寻她要人,便是公主也没有强行扣留你们府上公子的权利。”
摄政王上门的时候,阮娇正和黎元昭在吃饭。
“皇叔可是稀客,正好我和修竹在用膳,皇叔若是不嫌弃,便留下来一通用?”
摄政王坐都没坐下,直接训斥阮娇,“你今日真是胡闹!皇兄将黑鹰卫交给你,是为了保护你和皇上的安全的,哪里是让你用来胡作非为的?你抓来的那些大臣们的公子和孙儿,通通都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