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型大得很,也不知怎么到了溺江,还活了下来。借着里面的yin气修炼,搅得里面不安宁。
他浮到水面,当即吐出一口血,咳个不停。身边凑过来一个天兵打扮的,扶着他,轻轻揉着胸口。
衡元君咳了几声,觉得好一些,便想让他停下。张嘴说不必再揉,却见他仍在动作。衡元君皱起眉头,侧过脸一看,当即愣住。
长得容貌姣好,双目含qing,正蹙着眉毛,看着他的伤口。
衡元君弯了眼睛,清了清嗓子,顺势拍拍胸口,捂上了那只细嫩光滑的手。
副将也早跟了过来,瞧见旁边儿的天兵扶着衡元君,还暗道他有眼色。可这会儿却见到他不离开,当即瞪了眼,张嘴要骂。
衡元君像没看见副将似的,整个身子靠在薛娘身上。二人往前走。副将在身后皱着眉头,弄不懂怎么回事儿。
到了天兵跟前,衡元君早已站直了身子,丝毫瞧不出受伤的迹象。将水里的动静说清楚,又让大家想法子怎么将那妖物制住。
一想,便又是好几个日夜。
许是被衡元君发现了,水蛇安静了会儿。他们也不必一直僵持着,能喘口气歇一歇。jing力耗费了许久,总算能找到机会恢复。
薛娘守在衡元君身边儿,怕他身子撑不住,才归位就来了这儿。衡元君也是心里急得很,成天跟薛娘说不上一句话。
但是俩人在一块儿,就尤为安心。
他伤势未好清,心里又上着火气,不多时,脸色便憔悴的很。薛娘见势知晓不能再由着他着急,便劝了几句。
衡元君也不是什么好脾气,扭过头说了一句:少管这事儿。当心自个儿就成。
薛娘不与他争执:你若不静下心来,如何想到好主意?身后这些天兵可全都指着你。
衡元君抿着唇,看了他们一眼,脸色有些缓和。薛娘勾了勾唇角,又凑过去,柔声:我也指着你。
他神qing一怔,看薛娘的眼神透着qing意,眉目间藏着笑:你指着我做什么。
薛娘这么些天都陪着他,分明水xing不好,掉进瑶池也还得让他救上来。这会儿却一直待在江面上,提心吊胆的。
他心里哪能不明白。
薛娘抬眼,不吭声。
水患摆在这儿,根源也找到了,总要想法子解决。衡元君去找了帮手过来,各个法力高qiáng,但还是要让他去江下把水蛇给引上来,然后收服。
薛娘在一边看着,忍住上前拉住他的冲动。因着怕被认出来,方才便远远躲在一边儿。
衡元君跳到了江里,她的心咯噔一下,悬在了当间儿。
江面平静无波,想来他已经潜到了下面。薛娘渐渐握紧拳头,暗自算着时间。每过去一秒,她心里的担忧便增一分。
拖得越久,他越是危险。
时间越来越长,旁边的开始议论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薛娘听着耳边的嘈杂声,紧盯着江面,咬着牙撑住。
身子紧绷着,脑子里嗡嗡的响。耳边的议论声愈来愈大,想着是不是要派个神仙下去探探qing形。
好不容易拿定了主意,又开始商量派谁去。
正说着话,忽听砰地一声,江面激起水柱,一条黑色水蛇盘旋在空中,张着大嘴,冲他们袭来。
天兵连忙施法,那些被请来的帮手也早回过神来,拿着法器与水蛇周旋。过了大半天,水蛇有些敌不过。
它本就是在水里耍威风的东西,出了江面便成了弱势。此时被众神仙缠着,自然落了下风。
薛娘也施着法术,只是用眼睛寻着衡元君。方才只是水蛇从江面出来,衡元君却没见着踪影。
她勉qiáng稳住心神,身子却有些发抖。
大半晌,水蛇收服。江面平静无波,退去了水位。
众神仙神qing一愣,心下沉沉,开始找衡元君。江底深的很,若是一直不出现,恐怕是凶多吉少。可神仙志上面还有他的名字,应是无碍的。
薛娘此时已经顾不得许多,匆匆去求了王母,哭的泪流满面,换来了去大大方方找衡元君的恩典。
找了好几日,仍是丝毫不见踪影。众神仙都未曾灰心,只要神仙志上面有名字,衡元君就没事。
可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事儿,天庭的事儿多得很,许多神仙找衡元君,着实有些说不过去。即便有这个心,也不能这么做。
一下子少了一多半的神仙。
薛娘天天守在溺江,由原来不会水,变得水xing极好。终是体力不支,昏了过去。这些日子太耗费jing力,就算是神仙也要歇歇。
再醒过来,又过去许多日。一睁眼便是问可找到了。得到的答案仍和昏过去之前一样。
不见踪影。
她已经哭不出眼泪了,守在溺江旁边,盯着江面,盼着衡元君出现。
找寻他的神仙已经不再坚持,溺江周围寻了个遍,里面着实没法子。薛娘想潜下去寻,都被拦下了。
虽说如今会水了,可那点水xing压根不能进到江底。
到时候衡元君回来了,她没影儿了,那成什么样了,还有完没完。
如今天上的神仙都知晓衡元君跟薛娘的事儿,也没人敢说什么,一来王母已经下了恩典,二来衡元君如今为了治理水患,不知所踪。若是回来了,跟薛娘在一起,那算是用命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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