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很不错,也不知是不是在梦中的缘故,淳安觉得日子过得非常迅速,闻新雨出落的越来越漂亮,他的视线愈发离不开她的身体,他每日多多的吃饭,只想着能在她婚配前长得比她高,让她能够选择他做丈夫。
淳安知道剧本走向,知道他们不可能成婚,但还是每日大口大口吃着饭,渐渐地,他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李淳安还是闻空山,身体里像住了两个灵魂,一个是闻空山在做剧本任务,一个是李淳安在提醒自己,你不是闻空山,你是李淳安。
许是剧本太比真了,随意日子推移,慢慢地,他把李淳安忘记了,真的以为自己成了闻空山。
“求伯父将新雨许给我,我一定会待新雨如珠如宝,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那一日终于来了,在新雨及笈后的一月,一个叫做乔板溪的男人上门求娶她。
乔板溪家里有个磨坊,家境还行,与闻家也算得上门当户对,家里没有别的兄弟姐妹,不用担心妯娌问题,也不用担心以后分家问题,闻父很满意,闻新雨偷偷看了一眼乔板溪,见得他模样英俊,一张俏脸羞红,便点头应了下来。
一袭红衣,万般娇羞,满屋子恭喜祝贺声不绝于耳,淳安作为闻空山站在角落里,看着来来往往欢喜的来客,他很想笑,却是笑不出来,他想阻止又找不到理由,只是心里想,若是他能快点长高就好了。
花轿走远,家里人显得空旷了不少,俩老仆年纪也大了,闻父便趁着这喜事,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归乡养老了。
父子俩相依为命,平日里听得最多的便是,“你要一辈子对新痈擅,绝不能让人欺负她。”
他每次应着,可父亲的笑容还是日渐减少,只有新雨夫妻回来时候,面上的笑容才会多些,好在他们也回地勤快。
他知道乔板溪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知道每次那乔板溪都要背过他和父亲私下说话,在说闻家的财产不能给他一个外人。
他不想理会这些,他只想知道新雨幸不幸福,他每回问,新雨总是说:“他对我很好。”
父亲病了,或许他觉得女儿已经找到了个好归宿,自己可以去找妻子和儿子团聚了,他一点求生欲都没有,不喝药,不吃饭,只是常拉着他的手说对不起。
他知道,父亲决定要将所有财产都留给新雨,他并不觉得有何对不起的,闻家能养他这么多年已经是恩重如山,钱留给亲生女儿也无可厚非。
只是父亲留下的钱都没到姐姐手里,全被他那好女婿独占,老丈人一下葬,就联系买家将闻家的祖宅卖了出去,他才知道原来乔家早已经欠了外债,乔板溪会来求娶新雨,就是看中了闻家的财产,父亲的病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他下了药,为的就是闻家的财产。
他不敢将事情真相全部告诉姐姐,他怕姐姐会想不通,将事情都怪在自己身上,他只能往衙门里去告状,状告乔板溪杀害岳父。
然而他想告状的消息不知从哪儿泄露了,那天刚写好状纸,出门就被他差来的打手套了麻袋,带去了荒郊野外。
毫不留情的拳头落下,剧烈的疼痛让淳安从空山的身份中清醒了过来,心想这就是闻空山被陆正卿救下的那一次吧?
淳安胡思乱想着,身上疼得不行,不像原先那般沉浸在空山的身份中咬牙坚持,毫不顾忌地哭嚎乱喊起来:“救命呀!陆正卿!我要死了!快来救我呀!”
也不知是不是呼救起了作用,突然从前方的树上跳下了一个人,十六七岁的少年,手里却拿着一把有他半个身子宽的大刀,那人前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模样,不是陆正卿那假正经又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