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安心中惴惴,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和慈云在一起不过一下午,齐王府的人若是因此来的,未免也太快了,除非他们一直跟踪在慈云身边,那就更奇怪了,慈云不过一个小尼姑,除了偷窥到太后娘娘与人偷欢的事情,还有什么原因会引来齐王府的人呢?
根据慈云的说法,在昨日之前,此事她连主持师太都没有说过,能知道她当晚偷窥的人,除了她自己,便就只有太后和那个奸夫了,假若奸夫是齐王爷,他要是知道现场有人偷窥,早就杀人灭口了吧?又怎么会放过慈云?为什么还让她出来罗家,接触其他外人?同理,奸夫是皇上也不可能放过她。
“这件事情我也摸不着头脑,我与齐王府并无交集,成衣铺不过我名下一个小商铺,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掌柜才一直关着,现在给清雪采荷两人住着,只等来年开春寻个好日子再开门,由清雪任掌柜。除了清雪因为你的关系和齐王府有些牵扯之外,我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到齐王府的人去那儿查我做甚?昨日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你仔细与我说说,我也好差人去查查,免得给清雪他们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淳安慢慢说着,一边说一边喝着茶水,平静模样让人看不出她心中的忐忑。
陈维看了眼白芍,低声对淳安道:“昨日那两人并非齐王府普通下人,而是死士,若不是我之前见过,知道他们身上会带有特别的身份标识,寻常人根本认不出来。陆夫人,您有事与我直说便是,清雪无辜,我不想她牵扯到这种事情里来,还请您高抬贵手,放她走吧。”
陈维以为淳安与齐王府有怨,当初是故意通过清雪来拿捏他,是想借他来对付齐王府。
“陈维,你莫不是忘记当初我是怎么救下清雪的了?我要拿捏你,从你爹娘下手不比从遭你嫌恶休弃的妻子下手来的好?”
淳安放下茶杯,话语中不免有些暴躁,这两日也不知走了什么霉运,一件两件事情都被别人误会别有心机。
陈维一想也对,那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清雪,又何况这陆夫人,“是我着急了,还请陆夫人见谅。”
“哼!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清雪现在对我感恩戴德,我一句话比你十句话都好使,你若想早点抱得美人归,就帮我往齐王府调查清楚这件事情,不然你与清雪这辈子怕是都没有可能了。”
陈维急了,“陆夫人好不讲理,我不过个小人物,牵扯上死士的事情我哪查得到。”
“你不是齐王府总管的义子吗?可见与其他人还是不同的,只要你帮我查清楚这事,清雪就一定还是你陈维的妻子,如若不然,你就等着喝清雪与别人的喜酒吧,看着她成亲生子,三年抱两,噢,对了,清雪没有告诉你吧,我找了个厉害大夫给她瞧过身子,她身子是因为淤滞导致的不孕,只需服药调理一年便能治愈。”
“能治好?”陈维不信,“我以前也带她看过大夫,大夫说调理可长可短,不一定能够治好,吃药几年不见效果,我这才放弃。”
“当然,我亲自找付太医开的方子,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问付太医,问他可有在田家的回春堂给我开过一张治疗女子暗病的药方。”
这种私密方子,陈维就算去问也问不了仔细,付太医确实给她开过治疗女子私处的药方,不怕忽悠不住他。
陈维思索了好一会儿,方才应道:“好,我帮你查,但就这一次,你得说话算话,事成之后帮我哄回清雪。”
“一言为定。”淳安示意他往一旁角落走了走,轻轻对他道:“此事或许与白云庵有关,有什么线索你第一时间通知我。”
不管奸夫是谁,淳安都觉得齐王突然查她和昨日慈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