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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闫昂雄再次回来后何青临早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他并没有把门锁住,似乎觉得那样做也没什么用处,所以当然也懒得动。
闫昂雄其实非常厌恶别人踏入他的私人领域,可能是前二十年的糟糕记忆太过鲜明,所以他对属于自己的东西带着种强烈的占有欲。
当他看到青年并把他带回本家,甚至还让他睡在自己卧室的床上,他本人就像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似的做完了这些事情,这种感受非常奇妙。
他并没有对这个青年有着过多的感情,仅有的一次见面也只是因为一场事故而已,所以闫昂雄才会对这种陌生的感觉感到奇特。
闫昂雄走进卧室,关门也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他迈步走到床边,低眼看着床上躺着的已经熟睡的青年。
柔软蓬松的被子几乎把他整个人都完全盖住,只露出一张脸在被子外面。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白皙的皮肤,密长的眼睫,整个人看起来毫无攻击性。
闫昂雄知道何青临不像表面看上去的这么简单,甚至要比他想象的更恶劣和过分,他当然没什么畏惧感,只是觉得这种胸膛发痒的感觉很特别。
看着何青临的时候,他的精神就像是被慢慢安抚下来一样,他察觉到了一种几十年来未得到过的安稳感。
包括第一次和这个青年对视也是,他对这双漆黑的眼睛印象极深,短暂的震撼瞬间过后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即使到了这个年纪闫昂雄都很少有个安稳觉,他需要面对的事情实在太多。
但回去之后的那个晚上他出乎意料的睡了一个绵长又极其安稳的觉,没有乱七八糟的梦境,没有儿时挣扎着存活下去的记忆,也没有年轻时危机四伏的场景。
就仅仅是一个平静又简单一觉到天明的夜晚。
之后他派人去查了这个青年的资料,知道了何青临是何家的老幺,也知道了青年对于性事的癖好。
青年喜不喜欢男人暂且不了解,但他热衷于玩弄别人这一点闫昂雄倒是清清楚楚。
闫昂雄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便不会多等,随便让底下的一些人去给何家的公司找了些麻烦。
今天知道了何青临出门的路线,刚准备去把人弄回来时就撞见了晕倒的青年,也就顺其自然把人带了回来。
他白天说的话当然是对何青临扯的谎,他根本对何家生意什么的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何青临这个人。
闫昂雄没什么正确的价值观念,情感观念也很淡薄,如果出现了一个能让自己睡个安稳好觉的人,那不管用什么手段他也一定会让这个人留在身边。
他似乎还没意识到这种情感继续发酵下去,最后会扭曲成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没有人教他遇到这种事情该怎么办,也没有人教他如何去表达情感。所以某种意义上,他更接近于一头凭着自己直觉行动的残忍又可怜的兽。
闫昂雄目光沉沉地看着何青临熟睡的脸,他认为今晚一定又能睡个好觉。
接着他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离开了自己的卧室去了别的客房休息。
“大半夜盯着别人看,真变态。”何青临在闫昂雄走后的下一秒睁开眼睛,他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的一角闭上眼继续睡着。
系统对于何青临这种在意料之中偏偏又很奇特的反应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第二天早上何青临醒得很迟,他每天醒来的时间不定,在别墅的时候也没有人会主动来扰乱他的作息。
换了个地方他还是睡到自然醒,闫昂雄并没有过来吵醒何青临。
何青临打着哈欠下了床,洗漱完之后下楼准备吃饭。他平日里也不常出去,所以其实睡在哪儿对他来说都一样,没什么差别。
闫昂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报纸,察觉到何青临下楼的动静时就抬头看了眼。
何青临反而没看向男人,他对闫昂雄在干什么并不感兴趣,他自然地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拿出牛奶。
刚要喝的时候就听见闫昂雄沉声说了句。“太冷,胃会疼。早餐很快就做好了。”
“管的真多。”何青临眯了眯眼睛,故意使了些力气“嘭——”地一声关掉了冰箱门。
何青临拧开盒装牛奶,仰头喝了两口,接着拿着牛奶坐到了闫昂雄坐着的沙发上。他没有靠近闫昂雄,而是和男人保持了些距离。
边喝牛奶边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闫昂雄听到何青临的话后依然没什么喜怒的表现,继续看着报纸。
虽然他觉得是自己惹青年不高兴了,但感觉更大一部分是因为昨天晚上没让何青临把那个男人做到最后。
想到这点之后闫昂雄更是沉默着,浑身气压有些低,看个报纸都能看出一种要杀人的架势。
何青临当然没有受到闫昂雄的影响。他和男人的相处模式很奇特,他们两并没有过多的交流。
但何青临也没有觉得不自在,或者是闫昂雄觉得被冒犯而愤怒。
明明两个人本来什
', ' ')('么关系都没有,在日常生活相处方面看起来似乎还挺合拍,不过其实更像是闫昂雄下意识地去包容何青临的所作所为。
何青临喝了几口就不喝了,把牛奶放在茶几上。他看着电视又时不时低头看看手机。
昨天那个老妇人把饭菜端到餐桌上,她做完一切之后站在一旁向闫昂雄说着:“闫先生,可以用餐了。”
闫昂雄点点头,那老妇人便离开不继续打扰。他放下报纸,转头看着窝在沙发上玩手机的何青临。“吃饭了。”
何青临这才瞥了眼闫昂雄,站起来走向餐桌准备吃饭。
餐桌上两人依然没什么交流。其实何青临对昨晚那个短发男人的事根本不在意,他才懒得去关心那些。
早上醒来身体莫名有种困乏感,让他连看闫昂雄一眼都懒得去看。
闫昂雄明显觉得何青临还是对昨晚那件事有所不满,他并不是很喜欢青年这样无视自己。
相比于青年故意对他说些辱弄的话,他更不希望青年对自己毫无反应。而且昨天从卧室离开后,闫昂雄确实睡了个难得的好觉。
所以在何青临吃完饭站起来准备上楼的时候,闫昂雄突然开了口。
“你还是想要玩男人吗。”声音低沉又浑厚。
这句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乍听还让人有些发笑,毕竟怎么都想像不到能从无恶不作的闫昂雄嘴里说出“玩男人”这三个字。
何青临听到这句话被弄得笑了一下。他又坐回位置上笑眯眯地看着闫昂雄。
“所——以——”
“你要给我玩吗?”
他前两个字的音故意拖的很长,语气里带着点忍不住的笑意。没有讽刺和嘲笑的意思,但一般的普通人听到后都会觉得被羞辱到而觉得难堪。
闫昂雄似乎还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只是沉默着。
何青临以为闫昂雄要这么沉默下去,他懒得在这儿浪费时间,刚准备走的时候,就听见闫昂雄应了句话。
“可以,我给你玩。”
闫昂雄直直看向何青临,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事情,所以下意识的觉得只要遵循青年的想法就可以,这样青年就会把目光投向自己。
果不其然,何青临看着闫昂雄笑了一下。既然这家伙都这样说了,那他适当找点乐子不过分吧。
他虽然不知道闫昂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依附值也没有增长太多,不过他适当找点有趣的事做做当然还是可以解解闷的。
“那能可以跪在我面前吗,你太高了。”何青临笑眯眯地说着抱怨的话,他就是在侮辱闫昂雄,但他一点都不担心男人发怒。
事实上闫昂雄也确实没有愤怒的情绪,他看了看何青临,似乎在确认何青临说的话一样,接着直接走到了青年的面前跪了下来。
何青临在闫昂雄跪在自己面前的下一秒就伸手把餐桌上的杯子拿了起来,然后直接倾倒在了男人的身上。
水将男人上身的衬衫打湿大半,衬衫很快就变成半透明的,被包裹住的深麦色的皮肤也显露了出来,随之露出的还有右肩臂上的像文身一样的东西。
“脱下来看看。”何青临对闫昂雄身上的刺青图样还挺感兴趣。
闫昂雄听到这话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让青年看到刺青会不会有不好的影响。他被故意弄了一身水也没有觉得愤怒,只是湿掉的衬衫黏在身上的感觉很不舒适。
他把衬衫快速脱下,因为力气没怎么控制,有几颗衬衫扣子还绷开落到地上发出“嗒——”的声响。
男人把衬衫脱掉之后那身结实健硕的肌肉就更加明显,隆起的麦色胸肌的形状很漂亮,肌肉线条流畅明晰,满带着男人身体完全成熟的男性魅力。
在闫昂雄身上这种肌肉分布的感觉刚刚好,不会太过夸张让人反感,依然有着紧实饱满的肌肉,看起来手感极佳。
“转过去。”何青临的声音懒懒的。
闫昂雄照做,他转过去把后背展露给何青临看。
让人感到有些惊异的是这个男人后背上的刺青面积很广,暗青色的文身几乎覆盖了大半片背部,花纹顺着背部往上爬上右肩。
背部正中间下方靠近后腰的位置文了一个被一把十字架刺穿的骷髅头部,从骷髅头两个呈黑洞状的眼眶里生长出暗红色的荆棘玫瑰。大片盛开着的暗红玫瑰围绕着骷髅头,枝叶缠绕着十字架爬到右肩,诡谲艳丽的图样和后背的肌肉线条完美融合。
那些图案给人带来的第一反应就是一个冷颤,随之就是会赞叹这种和男人身体完全融合的刺青图样。
何青临倒是没受什么影响,他觉得这个刺青还是挺不错的,虽然他还以为闫昂雄不会碰这些花里胡哨的。
何青临又让闫昂雄转过来面对着跪在地上。这个身材健硕的男人的身体还很结实,深麦色的皮肤,被诡谲花纹覆盖大半的宽阔背脊,还有那张带着明显伤疤的脸。
很难想象他跪在别人面前的是什么样子的,也许他十几年前的日子并
', ' ')('不太好过,但现在的他根本不需要对任何一个人做出这样的举动。
但他现在确确实实跪在一个青年的面前,裸露着壮硕结实的成熟身体,他仅仅是垂着头沉默,都能让人身体不由自主地发颤。
何青临看向闫昂雄的胸,笔直锁骨下的胸肌饱满结实,深色的乳头还未挺起,但胸肌鼓胀起来的弧度还算不错。
这对胸肌一看就手感很好,让人想要肆意辱弄玩弄一番。他早就觉得闫昂雄的胸玩起来会很有趣了。
何青临坐在椅子上微微弯着腰,伸出手放在男人的胸肌上,手掌紧贴着柔韧温热的胸膛,没有翘起的乳头顶在手心的感觉不太明显。
闫昂雄在何青临的手摸上来的时候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身体倒还是保持一动不动也没什么过激的反应。
何青临笑眯眯的,他故意用手掌来回磨蹭了两下,接着五指收紧,用了些力气收紧男人的胸肌,就像握着女性的胸脯一样收拢闫昂雄的胸肉。
“像女人一样。”何青临的声音没什么起伏,手指紧捏着男人饱满紧实的胸肌。
这句话显然就是在辱弄这个身材结实健硕的男人。
青年把他的胸膛比喻成女人的胸部,像是他拥有这样的身体其实是个错误。
胸膛上传来青年手指的触感,胸部被手指捏玩的感觉越发明显,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身体皮肤不断发烫。
闫昂雄似乎依然没什么反应,他就像是随便青年玩弄他的胸肌一样背脊挺得笔直跪在地上。只不过略粗重的鼻息和不断滚动的喉结暴露了他的真实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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