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从没挨过饿也是没做过太重的粗活的,不晓得新的主子会不会让她吃饱喜不喜欢打人玩。
直到她和几个别家的姑娘一起被关到现在这个地窖才清醒了,不是卖去别家做丫鬟吗?这是干什么?
自从新民国成立以来,至少表面上是不准私下买卖人口的,久而久之,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人牙子就钻空挡将她们这些人以雇佣的形式转卖,就算被逮住了只要她们说自己在主人家做工挣钱的也没哪个会管。
可是眼见着才几天一起来的几个漂亮点的姑娘就被看起来像野人的山民买走了,他们说的话叽里呱啦的也没人听的懂,可是有一点她们很明白,这些买人的可都是很久以前藏在深山上的逃户啊!跟着这些人以后还怎么活?
更可怕的是这家人牙子也是业余的黑吃黑,专在半道上截人买卖,两兄弟都是混黑帮的。那个瘸了腿的老大还一生气就逮着女人折腾,羞辱也就算了为了活命她们都忍着。就怕他控制不住将人打个稀烂。
想起来就害怕,她们不分白天黑夜的觉都不敢睡吃喝拉撒全在一个地儿,臭味和血腥味简直就像是地狱。有个年轻的姑娘好像是好人家的赶亲被他们半道上截了来的前天被那个畜生折腾得实在受不了了自己撞墙都没力气咬舌自尽,当时她疼的一直流血好几个时辰才断的气。
胖丫很羞愧自己还很庆幸还好自个儿长得不咋样还没被糟蹋,要不早就乘着还有力气的时候就撞墙死了。
这天外面好像有很多人,这里的房子材料都不咋样她们很容易就能听见外面的动静,旁边一个十一岁的罗丫头是这几天和她一直相依为命的,这丫头聪敏来的头天就扣泥巴把脸图了,这里面光线暗也没被瞧出端倪来。
罗丫耳朵很灵,今天听见有声而且不是黑水巷往日的叫骂打斗和喧闹忙按按饿得前后相贴的肚皮虚弱的坐起来,“胖丫姐姐,你听听是不是有个很好听的声音在说话,我该不是出现幻觉了吧?”。
胖丫脂肪厚所以还留着一些力气,忙贴着耳朵听,“不是幻觉不是!这声音绝不是黑水巷的,像夏天泉水打在石头上一样,清沥沥的,好熟悉的声音...”。
“真的吗?有外人来这里了?”罗丫巴掌大的黄脸上费力的露出个笑来,眼睛里燃起了一把火。
旁边还有一个能坐起来的女人披头散发的跟着问,“哪里?哪儿啊!”。
胖丫脸上由虚弱变作狐疑又变作了不可置信,“是顾小姐啊!她的声音我不会认错的!她来救我了哩!”。
“什么什么?!”。
“顾啥?你认识的人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