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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在器材室里的三人,最终在夜色笼罩的时候才得到机会离开了这里,因为临安的身体原因,宁月月只能自己一个月回去,她的眼睛已经哭肿了,头发也变得乱乱的,却没有心思去处理。
“………那我先回去了。”
她喏诺地开口,揉着袖口的布料,又难过、又茫然,甚至还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怯懦——这并不是她的性格发生了转变,只是因为面对意外事件发生时的无能为力,本能地催生而出的情绪。
临安腿还软着,他怜爱地看着蔫了吧唧的小姑娘,点头应了声,停顿片刻,又道:“别难过。”
不论是出于本心,还是出于身体本身会有的想法,他都想这么说………毕竟爽是真的爽。
虽然小姑娘现在蔫了吧唧的模样就是他一手制造的,但谁家的家长还不会偶尔把小孩逗哭几次了?心疼是真心疼,手贱也是真手贱,不冲突,不冲突。
蔫了吧唧的宁月月可不知道自己心中的小可怜临哥在想些什么,她连在回去的路上,鼻子都还是酸的,直到坐到床上,都还浑浑噩噩地回不过神来。
住在她隔壁的同班女生一直在等她回来,隔了一会儿,才发现她的门开了,连忙敲门:“宁月月?宁月月,你在不在啊?”
宁月月还在床上抱着腿坐着,她又崩溃,又难过,又因为激烈的情绪只觉得精疲力尽,只想自己捂在被子里再哭一会儿,不想去开门,但心里这么想是心里这么想,隔了几十秒,她还是从床上爬下来,把门打开了。
“呀,你真的回来了!”
隔壁的女生又惊又喜:“回来了怎么不开灯啊?你怎么不接电话也不回消息,陈钓找你找的快急死了!”
——恶毒女配终于解开了发小的心结,在听完恶毒女配的一箩筐好话后,发小也哼哼唧唧,别别扭扭地表示自己也可以和宁月月认识认识,做做朋友。
恶毒女配自然大喜,立刻联系宁月月,想约个时间,三个女生一起聚一聚,然后就发现宁月月失联了。
打电话电话打不通,发消息消息不回复,问班里的人,同学惊奇地说真是巧了,原来不止临大学霸失踪了,宁月月居然也不见了吗?
恶毒女配简直大惊失色,立刻转着圈四处开始找人,阵仗惊动了
班里的同学们,大家伙儿三三两两地应承下来帮忙找人,而宁月月隔壁的女生,自然也是其中的一员。
她嘴里一边说着话,一边“咔嚓”一下按亮了灯,顿时“啊”的一声!
“你怎么回事啊?身上怎么这么脏?!”
她大惊失色,左右看了看,也没看到什么擦脸的东西,只能先把宁月月往浴室里头推:“快去洗洗,我先给陈钓打电话让她回来,对了,你吃东西没有?”
这一连串话炮弹似的轰轰不停,直打得宁月月头晕目眩眼花缭乱,她晕晕乎乎的,还没反应过来呢,人就已经站在了浴室里,呆呆地站着没几秒,门又被打开,隔壁女生把拖鞋丢了进来:“穿这个,别把鞋弄湿了。”
她想了想,又探头进来看了看:“咦?你怎么连浴巾也没挂啊?”
——学校里各方面的东西其实是有配备的,包括浴巾,但宁月月洗完澡不喜欢裹那玩意,又怕一直放浴室里弄脏了,就收起来挂在衣柜最里面了。
她又呆又愣,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女生看她傻乎乎的,又把人给拉出来了:“算了算了,先不洗了。”
宁月月这幅傻样,跟个被抢走了嘴里青草的呆兔子似的,她也怕同班的兔子会在浴室里出什么事。
这么一闹,班里的女生们也零零碎碎地知道失踪了大半天的宁月月终于回来了,还有人提来了今日份没喝完的饮料,说:“这些东西宁月月你还要不要了?”
——还记得每回剩下的东西都是她会要,专门给她留下来了。
人们总是会在被温柔以待的时候软弱下来。
小孩子受了委屈,会在妈妈来安慰的时候嚎啕大哭,成年人吃尽苦楚,会在父母提着大包小包过来探望,念叨着让多加衣服的时候泪流满面………所有人都是如此,宁月月自然也不例外。
她本就已经很难过了,难过得根本止不住眼泪,到了现在,眼泪就更是完全无法控制,一滴,两滴,雨一样地落下来。
“哎哎,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愣着干嘛,找一下纸巾!”
“是不是我刚刚说错话了………对不起我真没别的意思!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哭了………”
挤在她房间里的同龄人们手忙脚乱,却怎么都劝不住她的眼泪,宁月月像是忽然回到了儿童时期,她一边哭,一边抹眼泪,眼泪越抹越多,整张脸都哭得红通通的,像是猴子屁股。
陈钓就是在所有人都手足无措的时候神兵天降的。
女生宿舍里兵荒马乱的一片,所有人都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毕竟她们受到的教育,就让她们永远都不会这样吱哩哇啦嗷嗷地哭,她们既没有遇到过这样的
', ' ')('同龄人,也没有经历过类似于此的感情,就像是还没上学的小孩子在面对数学题,抓耳挠腮,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陈钓就是在这样的时候赶回来的。
她的形容也并不非常整洁,满眼都是焦急的神色,女孩子们你挨我我推你,手忙脚乱地出去了,留下她这个和宁月月关系最好的来说些知心话。
然而陈钓其实也是手足无措的。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便只能在短暂的沉默后,紧紧地把宁月月抱到了怀里。
肢体接触是无声的安慰,在许多时候,要比语言更有力量。
宁月月并没有推开她。
她一直哭,一直哭,从哇哇大哭,变成抑制不住的抽噎,把原本就肿的眼睛哭得更肿了,几乎都快睁不开。
陈钓就去自己那儿取来冰块给她敷,宁月月就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地说谢谢。
陈钓只是沉默着,她不问,也不猜测,只是陪伴在宁月月身边,看着她呜呜咽咽。
女生宿舍里头兵荒马乱的一片,男士宿舍这儿倒是安静得一如既往,苏半白帮临安开了门,半扶半抱地把他搀了进去。
临安穴里还满满当当地夹着东西,苏半白把他扶到床上,就去调整水温,等到放好了满满一浴缸的水,再过来想把临安抱进去。
却被临安推开了。
少年依旧不是很适应这样的亲密,他抿了抿嘴唇,低声说:“我能走。”
苏半白便点头说好,他迟疑片刻,问道:“………是不是我在这里,你会感觉不自在?”
少年便猛地攥紧了一角衣裳。
他没有说什么话,但表现出的意思却已经分外明显,苏半白只觉得心脏像是被尖锐的长针刺穿了,但这样的痛可以忍耐。
他偏过脸去,看向窗外漆黑的天空——这是正常的。
他其实已经猜到了少年会有的反应。
他们的关系已经在一点,一点地变质,在一段时间之前,也在今天下午的时候。
少年需要一段时间,他需要一段时间,去思考,去辨认,去整理两人之间暧昧不清的关系,他该开始独处了。
苏半白明白这一点。
在一片沉默中,他微微颔首,说:“我知道了………我去买点药膏。”
房门打开了几秒钟,又再次合上。
自以为是猎人的青年离开了猎物身边,看似被步步引诱的猎物却在此刻挑高了眉头。
——还是太生嫩啊,苏老师。
这种程度而已,就已经失去了理智思考的能力,在他们一起回来的时候,临安便看见了403宿舍的门把手上反射出的丝丝光亮。
——上面一点灰尘也没有,但凡保持着警惕和清醒,都能从中得知它的主人已经回来的信息,苏半白的态度看似沉静,仿佛从头到尾都没有改变过,但实际上,却连这么明显的变动都没有发现。
也不知道阔别已久的校霸小可爱,有没有听到他们回来的动静呢?
临安这么想着,慢吞吞地躺进了温度正好的热水里,舒服地长叹出了一口气。
发现肯定是发现了的。
肖长空待在属于自己的单间宿舍里,因为是偷偷逃出来的,他不敢暴露痕迹,自然也没有开灯。
他一直保持着安静,一边看着手机里的群聊消息,一边听着门外窸窸窣窣的动静。
肖长空是下午时分来到了学校里的。
他为了避开监控,花费了不少时间,因为知道下午这会儿男寝差不多是空的,才特意在那个时间点偷偷摸了回来,而直到回到宿舍,都没有被一个人发现。
他得到了暂时休息的余地,先去洗了澡,又找了点吃的填饱肚子,在下午六点多的时候,又在几个二代的私人群聊里看到了陈钓找人的消息。
几个共同的朋友嘻嘻哈哈地答应下来,说看到了宁月月一定告诉她,零零散散地又聊到了别的,其中就提到了临安。
临安也不见了,还是和宁月月一起不见的。
肖长空知道他对青梅竹马的心思,看到这一点,心底就止不住地焦灼起来,但明面上他已经许久没有和他们联系——因为被困在家里,不但不能外出,连电子用品也全被禁止,一旦加入话题,就会被发现端倪。
在被家里人控制住的时候,他只能在房间里等待着,一日三餐都是有人专门送进来,肖长空侧耳听着门外的一些响动,听到有人来来往往,有人在走廊里聊天打屁,有人起了矛盾,跃跃欲试地想要动手,又被人拉开,嚷嚷道:“今天我才刚被许林骂了一顿,你们到底是真想打还是想躲劳动力啊?”
好说歹说把人拉开了。
宿舍外短暂地热闹了片刻,便又慢慢地恢复了沉寂,隔了不知道多久,肖长空才在一片寂静中,听到了交集在一起的脚步声。
一下轻,一下重,正常人的步伐走不出这样的声音,肖长空顿时意识到了什么——他犹豫几秒,趴下来从门缝往
', ' ')('外看,没几秒,就看到了两双紧挨在一起的腿脚。
被遮挡住大半的那双脚上套着很有光泽的皮鞋,看着款式很简单,肖长空却能一眼看出这是手工制的,甚至没有品牌,是那位爱管闲事的姓苏的狗亲戚爱穿的,而另一双离得近的,穿的就是普通的运动鞋——在这里,会这么穿的显然就只有一个。
是临安。
他和苏半白在一起?
肖长空皱起了眉头,心底本能地不安,但长时间的禁闭让他生出了许多耐心,他从地上爬起来,守在门口,继续从群聊消息中摸索蛛丝马迹。
小群聊里的消息更新得快,肖长空往上翻了翻,便看到了一个朋友@陈钓的消息,说宁月月已经回去了,让她快点儿回来。
消失了大半天的宁月月找到了,临安也在这会儿回了宿舍——所以他们之前,真的待在一起。
肖长空回想着临安明显不自然的步伐,再想到送他回来的苏半白,眉头不由得皱的更紧,原本逃出家里时滚动的喜悦情绪已经在时间中慢慢冷却,他安静地等在门口,又过了一会儿,便听到了单独走回的脚步声。
一下又一下,声音的轻重是均匀的,丝毫不显得拖沓——是苏半白。
他走了。
他只是送他回来………?
肖长空这样在心里想。
但临安之前是和宁月月在一起,陈钓那么找着人,也是在宁月月回去之后才发现了她,苏半白是有什么神通在身上么,那么多人找不到的,他现在却能直接送回来?再说了——一般而言,老师送学生也该送女孩子,哪怕是在校内呢,只一般情况下,人们都更担心女孩子的安全,而不是一个成年的青少年男性。
不对劲。
肖长空察觉到了这一点。
他从家里偷偷跑出来,本来就是想来找临安,肖长空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能对少年说些什么——毕竟他又不是脑瘫患儿,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一开始就是在干畜生事儿。
但他还是想来见他。
——就算知道家里人会猜测到这一点重新把他抓回去,这样的想法也没法儿变,肖长空一边在心底痛斥自己的厚颜无耻,一边又止不住地为之感到期待和喜悦。
他待在一室黑暗里,复杂的心思在心底翻涌不休,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心脏极速跳动的声音——
砰,砰,砰。
——还是想去。
只是去说几句话,说几句话就好。
肖长空这样在心中作想,一片黑暗中,房门被悄无声息地拉开,走廊顶部的灯光撒下来,短暂地照亮了室内一瞬间。
………………
房门被敲响的时候,临安刚刚从浴室里出来。
他换了新的衣服,因为不喜欢用毛巾,新换的衣服被濡湿了大半,头发也湿漉漉的,水珠一颗一颗往下滴,下雨似的。
“………老师?”
他的声音还是哑的,像是含满了雾气似的,让人耳中生出朦朦胧胧的痒意。
肖长空听得心脏一紧,之前就已经很想念他了,现在听到一点声音,更是本能地屏住了呼吸。
——临安绝对不会想见到他。
但他还是想………想看一看,见一面,在家里关禁闭的时候,脑海里的念头总是杂草似的生长出来,拔也拔不出,杀也杀不尽,肖长空会控制不住地想起自己在干些畜生事儿的时候,少年脸上的表情,又总在下一秒懊恼起来,但每当他开始悔恨,又总会忍不住想:如果当初他什么也没做,那——他们还能有后一步的发展吗?
当初的恶意和不加节制的欲望拉开了荒谬罪恶的淫乱序幕,肖长空知道自己不应该如此,但心底却忍不住生出隐秘的,丝丝缕缕的感慨来——幸好。
幸好他是个人渣,幸好他不知节制自己的恶欲,幸好他没有太多良知,于是在做尽恶事后,还能厚颜无耻地上门,甚至在脑海中臆想些爱情故事的美梦。
房门被拉开了。
苏半白不可能快这么回来,临安心知肚明,却依旧做出疑惑的姿态,他状似毫无防备,在见到肖长空的那一瞬间露出了惊愕的神色,紧接着,怒火便熊熊地燃烧起来:“肖长——”
“别喊!”
肖长空仗着力气和个头一下儿挤了进来,他一把捂住了临安的嘴,一边小心着不要弄痛他,一边又警惕着让他不要喊出声音来,房门短暂地开合了几秒,就被肖长空一脚踹合上,这样的场景前奏实在不妙到了极点,少年瞳孔骤缩,他往上一个膝击,恶狠狠地,力道十足,猝不及防的肖长空受了一击,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临安乘机把他推开,毫不犹豫地往门外窜去,肖长空简直魂飞魄散,他忍着疼痛,身体反应比脑子更快,本能地伸手拉住了少年的手腕,下一秒,少年就又抬脚又踹!
——这一下的力道自然不如之前狠,但也实实在在,仿佛用尽力气,临安又不是真的想跑,他把握着程度,你来我去没挣扎几下,就被残血版本的肖长空按在了地
', ' ')('上。
他制住了临安两只手,骑在他腰上,用体重压制他,还不忘用一只手严严实实地捂住了他的嘴:“你别叫!”
世界上就没有人会在能反抗的时候听施暴者的话,少年发出闷闷的“呜呜”声,带着满腔怒火拼命挣扎,他不寄希望于从肖长空身下逃跑,只是用尽全力去拉扯身边能勾到的东西,想发出尽可能大的噪音。
“求你了,别喊,”肖长空焦头烂额,他紧攥着临安的两只手腕,让他的手臂举过头顶,无法动弹,话语却显得情真意切,“我只是想来见你一面………”
他话刚出口,就觉得有点不对,本想继续诉说的语句卡在喉咙里,简直头皮发麻——少年正满眼愤怒地怒瞪他,脸颊上被按出了红色的手指印,他似乎刚刚洗过澡,身上的衣服都被打湿了,因为短暂的打斗,已经变得乱七八糟,露出大片大片的白皙皮肤,肖长空梗了梗,猛地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简直像是又一场暴行的前奏,他艰难开口:“………不是,你可能误会了,我其实……”
我其实过来真的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肖长空第一次尝到百口莫辩是什么滋味,他不敢放开少年,因为心里清楚,一旦放开,他就会兔子似的窜出门去,或许不会大声求救,但绝对会用最快的速度逃跑,而如果不放开他——哪个想来和熟人,不,同学………也不对,好吧,哪个想来和受害者好好聊聊的强奸犯,会在制住对方之后纯聊天?
哪怕是小学生写作文都不会这样写!
肖长空早早透支光了自己的信用额度,他尴尬地意识到,如果自己想要少年安静下来,就只能实行老一套,但如果继续实行老一套,早已经是负数的信用额度就会再加一笔看不清零的巨额负债。
这是一场无解的死循环。
“唔唔!”
少年含糊不清地想发出些声音来,但全被手掌捂住了,什么都听不清,但凭借着他满脸的愤怒神色,也能窥见这些没能说出口的语句绝不是什么好听的话,肖长空哽了又哽,他语句苍白地为自己辩解:“真的不是………临安,我真的只是想和你说话………”
但手下的动作依旧没有放松。
要是继续僵持下去,恐怕就要等到苏半白来的时候了,临安在心里叹了口气,为小年轻的拉胯程度感到了无奈与怜爱,只能自己制造契机,开始进行下一步。
——他猛地用力,咬住了肖长空手心的软肉。
“嘶!——”
他下口狠极了,舌尖直接尝到了腥甜的血液,肖长空疼得额头上冒出冷汗来,却还是强撑着没有把手放开,但临安的举动却并不仅限于咬人这么简单,肖长空坐在他腰上,他便用力用膝盖去击顶,让年轻的施暴者不得不进行制止的手段。
——他松开了紧捂着临安嘴唇的手,扯住他的衬衫下领,用力一拽,纽扣便噼里啪啦地崩开,掉落一地,肖长空本想要用它绑住少年的手腕,但衬衫刚刚散开,他便愣住了。
少年的胸乳上,正覆满了颜色艳丽的指痕,显然被人狠狠揉弄过。
………有人摸了他?
——是和他用了一样的手段吗?
疑问和惊怒在瞬间滋生,熊熊地把其他情绪和问题都烧成了灰烬,这一切转变都在刹那间产生,少年寻到机会,出声:“救………!”
刚刚发出一个字,就被肖长空用嘴唇狠狠堵住。
这是一个粗暴的亲吻。
牙齿在相接触的瞬间碰破了嘴唇,肖长空用手掐住了少年的下颚,让他不能继续咬人,露出柔软脆弱的空挡来,他长驱直入,卷住了少年的舌头交换津液,对方显然并不情愿,拼命抗拒着,想把他的舌头往外推,却怎么都阻挡不了施暴者的侵入。
亲吻持续了足足五分钟,少年并不擅长这方面,他不会换气,被亲得几乎要窒息,在肖长空放开他后,只顾着大口大口地喘息,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发出呼救,只顾着摄取氧气。
肖长空乘机把他的衬衫往上拉,想把他的手臂缠绑住,少年本能地挣扎几下,却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被他严严实实地绑好了。
“………这是谁干的?”
少年的胸腔随着他的喘息起伏着,上面的指痕昳丽而刺眼,肖长空空出了手来,一点一点地顺着那些痕迹抚摸过去,他低声重复:“是谁干的?”
“呵哈、哼………”少年气儿都还没喘匀,却已经开始冷笑,他似乎已经觉得自己没办法逃走,开始破罐子破摔,“这又关你什么事?”
——他终于愿意开口和自己说话,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肖长空止不住地觉得讽刺,他心底的怒火像是能把他自己也当做柴芯烧光,他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如临安所说——
这根本不关他的事。
他是个什么东西?他算得上谁?难道要说:我强奸了你,所以你只能给我操………吗?
肖长空嘴里发苦,他喉头滑动几下,一句话也没说,下手把少年的裤子往下拉。
', ' ')('“哈、哈哈——”
少年没有再呼救,他止不住地冷血,尖锐地嘲讽道:“这就是你说的………说句话?”
刚刚才说过的话,现在就已经违背了,肖长空闭了闭眼,仿佛被人恶狠狠地抽了几个耳光,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强制性地掰开了少年的双腿。
——便看到了大腿内侧的一点手指印痕。
………果然,这里也有。
他把临安翻了个身,便看到对方挺翘的臀瓣上也布满了指印,再掰开那两瓣臀,便看到原本娇嫩粉白的穴口正紧张地收缩着,颜色极艳红,显然刚刚被肏过。
肖长空忽然明白过来,对方的衣服为什么是湿的了。
他洗了澡,洗干净了………肉穴里头被别人射进去的精液。
是谁?
………是苏半白?
是他把临安送回来的,他肯定知道些什么,肖长空尚且记得当初他第一次对身下人施加恶行时被苏半白撞破时的情景,人模狗样的年轻长辈痛斥了他,然后把自己的手帕塞到了可怜学生的肉穴里堵住精液,这幅画面曾经无数次在肖长空的脑海中重复播放,他在心底慢慢地询问自己:是他吗?
是苏半白吗?
临安和宁月月一起不见了人影,如果是苏半白,那他是在宁月月面前把少年………?
肖长空一时间为自己的猜测喘不过气,他开口想询问,疑问却哽在喉舌间无法吐出,最后说出的,反而是:“………你不是自愿的。”
他确定这一点。
他之前逼迫对方,用的威胁手段就是会告知宁月月——虽然他早就让宁月月发现了这一切,但这些事情,少年却是不知道的。
他利用这对青梅竹马之间的感情让他们互相压制,宁月月怕自己会伤害到临安的自尊,详装不知,只能插进他们中间,尽可能地为少年隔开他,但她本人却又是肖长空控制临安的利刃——她是他的软肋,他的弱点,只是威胁说要告诉她,他就不得不受制于人。
这手段卑鄙恶劣到了极点,却也的确有效,但正是因为有效,肖长空才知道——少年对心上人的喜欢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喜欢,就没有人会愿意在心上人面前和同性苟合做爱,苏半白又用了什么办法?威逼?利诱?让他们互相误会?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手段?
疑问一个接一个,杂草似的在肖长空的脑海中疯长,又被愤怒点燃,成了怒火的养料。
少年却不知道他在脑子里想着些什么,他的神色冷漠极了,眼里满满当当的盛满讥嘲,“谁告诉你………我不是自愿的?”
肖长空心脏一紧。
临安便慢慢地拉开了一个笑脸。
他不经常笑,平常笑起来的时候,往往像是雪山消融一般动人心魄,此刻却不然,这笑容里饱含恶意,肖长空听见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和别人做的时候,爽死了。”
——轰!
脑海内像是有火山爆发,把整个大脑都烧得干干净净,只在耳边留下尖锐的嗡鸣声,肖长空看着他的嘴唇张张合合,只觉得自己的灵魂被一劈为二。
其中一半被火山岩浆填满,满心都只剩下愤怒,却又被岩浆灼得疼痛无比,另一半则脱离了他的躯壳,像是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他在说谎。
——可他如果不是呢?
——他喜欢宁月月,他之前和宁月月在一起,他不可能在她面前和别人搞在一起。
——但如果是我把他肏出了淫性,让他食髓知味了呢?
——但他喜欢宁月月。
他不会的。
清醒的一半灵魂如此说道,留守在体内的那一半却已经彻底成了被怒火岩浆浇筑而出的怪物。
不作回应,不听不闻。
肖长空笑了一声,停顿片刻,又笑了一声。
“那和我比………谁更让你爽一点?”
他彻底丧失了理智。
陷入疯狂。
——于是临安知道,自己喜欢的要来了。
于是又是一场暴行。
并不能说它粗暴,因为施暴者低下了头。
他像是虔诚的信徒,对自己所信仰的神明顶礼膜拜,但他又不是信徒,虔诚者亲吻神的脚趾,他却在舔开神的穴口。
——他们和我相比,谁让你更爽一点?
他这样询问,于是低下头,身体力行地发出了质疑。
他们能像我一样,用舌头讨好你的穴,舔得你绞紧穴肉高潮吗?
他用手掰开了少年的臀瓣。
他的嘴唇是热的,舌头极柔软,舔在穴口的时候,奇妙的酥麻便像是触电似的,沿着脊椎一路往上传到脑子里,让人像是连灵魂都被舔到了。
“唔——你………”
这场单向竞技赛的裁判发出了声音,他的语调开始发颤,其中的惊怒却毫不掩盖:“肖长空你这个畜生,你是个变态!”
畜生对裁判
', ' ')('的谩骂充耳不闻,他熟悉对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也熟悉对方的每一个反应,他卷起舌尖,顺顺利利地探进了柔软的穴口。
甬道里的穴肉被舔到了。
舌头实在是太软了,肉穴被这样柔软的来客访问的次数并不多,习惯不了这样的触碰,它明明软极了,像是被穴肉一夹就会化,却偏偏又透着韧性,穴肉明明已经绞紧了,它却还是舔进来,一点都不受什么影响。
实在是太过分。
肉穴之前才被熟悉的缠人访客寻访过,娇嫩的穴肉每一寸都被狠狠肏弄过,比以往还要更敏感上许多,柔软的舌头一舔,便生出又柔软,却又强烈的怪异快感来。
穴肉受到了刺激,哪怕难过,还是可怜地奉出甘清的甜水来,喂给了来客,而肉穴的主人受到了刺激,却不如身体这样的好欺负,他颤着声音,又恨又怒:“肖长空,你这个畜生,嗯——”
他止不住地呻吟了一声,却还是要骂:“你就是一条发情的公狗,你这个变态,唔、哈………你怎么………不去死——!”
他骂的狠极了,也凶极了,却怎么都起不到什么用,肖长空真的像是个畜生,是条听不懂人话的公狗,任凭他怎么谩骂,都只是埋头在他的臀瓣间,只顾着吃着他的穴,吃得啧啧作响。
他的舌头进得更深了。
和舌头一样柔软的嘴唇也贴在穴口那儿,认认真真地照顾到每一处细节,他又吮又吸,像是在舔吮什么有着甜蜜流心的糖果似的,吮得穴口又酥又软,却又生出奇异的酸痒感来。
肉穴里的甘甜蜜水,被他舔到嘴里,吃得干干净净,一滴也留不到外面去,那柔软的舌头在甬道里四处扫荡,又舔又吮,每一寸穴肉都被舔得酥酥软软,本能地绞住了作乱的舌头,却更方便了它的舔弄。
新奇的快感实在是古怪,它分明温柔极了,本该给人以柔软包容的感观,但偏偏带来的刺激又极激烈,像是一口天然的温泉,表面波澜不生,雾气腾腾,但不知情的旅人一下水,便会发现水下有着磨人的暗流,会束缚住猎物的身体,撑开绞紧的穴口,温热的水流侵入体内,分明温热柔软,甚至没有形状,却怎么都无法驱逐,便只能由着它的亵玩舔弄。
“唔、嗯………”
少年被舔得眼尾发红,他被绑着手,被迫趴在地板上,身体在发烫,紧贴着皮肤的瓷砖却是冰冷的,他抑制不住地发出呻吟,却还是强撑着骂人,依旧是那三个字眼反反复复:“肖长空你这个畜生………啊嗯、你这个,变态………”
他的谩骂里,慢慢地带上了一点哭腔,其中隐含的信息在肖长空面前展露无遗,少年的身体背叛了他的意志,身体已经得到了快乐,它的主人哪怕再不情愿,却也依旧会因为身体的倒戈而生出反应来。
穴肉仿佛真的被肖长空当做了甜蜜的糖果。
又酥,又麻,被舌头舔过去,便生出奇妙的酸软,这酸软的感觉一股又一股,叫人连骨头都一起发了酸,叫撑着身体的双腿也变软,摇摇欲坠,几乎要支撑不住主体的躯干。
不要………又想要。
舌头到底还是不够长,那最敏感的一点始终够不到,但它又舔又吮,除去穴心之外的每一寸穴肉都被舔过去,带出温柔的酥麻快感,它像是不会停歇似的,穴肉里每流出一股淫水,它便吮吸着吃干净,一次又一次,吃得肉穴又酸又痒。
不够………但又已经给得太多了。
最敏感的那一处穴心总是舔不到,半点都得不到安慰和舔弄,但其它的穴肉又被舔过太多遍,得到了太多的快感和安慰,它们又绞又夹,又麻又痒,这感觉实在是太矛盾,让人甚至不知道是快乐,还是痛苦。
不够,明明是不够的。
穴心痒得几乎要发疯。
但又太多了,给他的快感,实在是太多了。
多得穴肉几乎要被舔坏了,只会流出清甜的淫水来,再被唇舌吮舔着吃干净。
“唔,不………”
少年咬紧了嘴唇,但依旧控制不住地泄出呻吟声,穴心的痒衍到整只穴里,叫肉穴越来越痒,但这强烈的痒意,却又被柔软的舌头舔吮干净,转变成了更多的酸软酥麻。
在这极端矛盾的快感中,穴肉终于再支撑不住,它紧紧地绞住了一直带来这矛盾快感的罪魁祸首,甬道抽搐片刻,喷出一大股清甜的淫水来。
——他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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