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认识路的?”
“等你在后山待久了就认识了。”
赵平再问:“村里人都说赵叔是你杀的,是真的吗?”
赵合欢按了按眉心,恍若有种前世被记者媒体追着采访的错觉,转头瞪了赵平一眼,“在啰嗦就把你丢在这里。”
赵平一缩脖子,乖乖地按住嘴巴,连连点头表示知道。
赵合欢回忆着附近的地图,绕了另一边到了她常取水的小溪那,赵平洗了把脸,把身上的脏污洗干净,然后把三个水袋装满,等待赵合欢的下一步指示。
这丫脑子一根筋,让他不说话,就真一句话没说。
赵合欢和他一比,自己就像只狡诈的狐狸。
直接就着溪水喝了几口,赵合欢拍拍脸,继续往原先住的山洞那走,不知道夏兵发现了那山洞没有?
趴在石头后面,赵合欢眯着眼睛打量洞口。
洞口前有她挖的陷阱,陷阱还是老样子,用来掩饰洞口的树枝和叶片也没被动过的痕迹。
“哇!”
刚进山洞,看到赵合欢挂晒的肉干,赵平响亮地吞了口口水,刚想说什么,想到自己被禁了言,又捂着嘴巴,楚楚可怜的眨巴着眼睛看向赵合欢。
赵合欢不理他,快速把肉干和藤蔓编织的网之类能用的到的东西给收起来,看到角落里的几张兔皮,也一并带上了。
这洞里的东西都是她自制的,她一件都舍不得落下,若不是不允许,她连那凿的石锅都想带上。
东西不用自己背,赵合欢把沉的东西都放在赵平的背篓里。
回程时,她往白天发现夏兵的地方绕了绕,她挖的笋还藏在树丛那里,正好顺道翻出来,附近血腥味较之白日更重,没待走近,一个夏兵远远走来。
赵合欢急忙拉着赵平蹲下。
夏兵身后拉着几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几个男人要么被砍断了四肢,要么割掉了舌头,戳瞎了眼睛,领头的夏兵换了一个,这证实了赵合欢的猜测,山里的夏军会越来越多。
赵平认出那个被砍断四肢的人,死死捂着嘴巴,“喜舅舅……”
女人们表情麻木地被夏兵压在身下,赵合欢伸手捂住赵平的眼睛,掌心湿润,心不断下沉,书里几笔带过的乱世,亲眼所见时才能体会到无法描摹的沉重。
“那蠢货居然被村里莽夫摆了一道,说出去要让将军笑掉大牙了!”
那夏兵咧嘴奉承道:“他死了才能让位置给您啊!”
“还有多少没抓到的?”
“听那骚娘们说,带头逃跑的是她侄女,她看到她往哪个方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