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婶抱着孩子躺在床上,脸色还是白的吓人,看到赵合欢进来,她急急忙忙地坐起来,“丫头……”
“躺着别动。”
赵合欢脱了鞋,爬上了炕,帮她把被子拉了拉,“稳婆说了,坐月子不能见风。”
听着她说的话,王婶眼圈一红,她们非亲非故的,以往在村里看到赵马氏无故打骂她,她都从来没为她说过一句话。
“哇——”
孩子的哭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王婶抱着她轻哄,“乖,不哭了。”
孩子哭声像猫叫似的绵软,赵合欢好奇地看了看,襁褓里的小家伙皱巴巴的跟猴子一样,眼睛紧紧闭着,嘴巴张的大大的。
笑了笑,说出访亲问友的通用语,“宝宝很可爱,取名字了吗?”
王婶解开衣襟给孩子喂奶,赵合欢尴尬地别开视线,便听王婶哽咽地说道:“总算是没白受那些屈辱,给张家留了个后,我识字不多,孩子的名字你能帮着取吗?”
“我?”
王婶点头,期待地看着她,“没有你,我和孩子肯定活不下来。”
赵合欢想了想,“叫念生好不好?”
“念生……张念生……”
王婶念了几遍,感激地笑道:“很好听,谢谢你。”
她奶水很少,才喂了点就没什么了,孩子张着嘴巴,显然饿的狠了,一直往她怀里拱,王婶难过的不行,只恨自己这副孱弱的身子。
当夜,女眷都挤在里屋里睡。
男的都睡在外间,被褥什么的都不够,只能把旧衣服全拿出来盖着避寒。
赵合欢睁着眼睛,看着月光从房顶破陋的砖瓦照射下来,眉心拧成了川字,房顶若不及时修缮,等天气再冷些下了雪就更麻烦了。
翌日,山楂羹的摊位赵合欢交给赵平和张二姐了。
她现在不缺人手,正好能腾出手来干点别的事情,赵平话多机灵,张二姐平素常做农活,做事利索稳重,有他们一起看着摊子想来出不了乱子。
赵合欢和赵轩在镇上酒楼附近转了转,眼看都兜了半个时辰了,赵轩不解地问道:“你在找什么?”
要去酒楼也不用一直往后门那看啊!
一般酒楼的供货商都是固定的,比如从屠户和菜农那收来的蔬菜和肉类,赵合欢神秘兮兮地说道:“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