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楼上囤货的地方挪了挪,就腾出一块地方来打地铺,不过没有烧炕,还是冻的慌,三姐把碗洗完就乏了,她抱了床被子去楼上休息。
赵合欢让二姐燃两个炭盆放在门口,“小心别把门关严了。”空气不流通容易一氧化碳中毒。
还是睡在炕上舒服,想到砸的破烂的房子,赵合欢眼神微微一冷,等过几日化雪了,她就动身去兴元府。
“你还不走?”
见白禹还在楼下,正握着笔在纸上画着什么,出于好奇,赵合欢凑过去一看,诧异道:“这是镯子?”
没想到他医术一流,画技亦是不差,一对镯子只勾了简单几笔就画出设计的精髓来,落下最后一笔,白禹挑了挑眉,“帮我做出来。”
“哎?”
“你的铺子不是做这个的吗?”
接过图纸,赵合欢又仔细看了看,这设计在她看来也是相当精巧细致的,镯子一个宽些,一个窄些,看着像是情侣款式,“银匠师傅们大都回家了,你要的话得等几天。”
白禹点点头,“可以。”
“唔,如果能做成彩金的光泽感会更好……”
琢磨着镯子的用料,赵合欢指着其中几处花纹,“这里是暗格?”
暗格的设计白禹只是突发奇想,所以只是画了个概念,难为赵合欢居然能看出来,眼底含笑,淡道:“能做出来吗?”
“需要改改。”
对珠宝设计赵合欢还是很感兴趣的,把图纸收好,赵合欢伸出手,本想问白禹收定金的,转念想到自己还欠他那么多钱,一瞬就没了底气。
看向后院的小灶上还在炖一锅子肉汤,白禹问道:“你要守夜?”
已经过了亥时了,赵合欢打了个哈气,懒懒地嗯了声,然后准备去把门板挪开,那意思显然是催促白禹快点走,白禹眸色微微一沉,制止住她动作,斜眼看她,“谁说我要走了?”
赵合欢闻言明显一愣,瞌睡都吓走了,“你不走?”
“你赶我走?”
李承一能留下来,他凭什么不能,便又道:“我陪你守夜。”
话音才落,那边李承一丢下柴刀,风风火火地过来,瞪圆了眼睛,道:“欢妹自有我赔,你从哪来的回哪去吧!”
白禹抬起眼睛看他,黑眸沉不见底,在赵合欢没反应过来前,袖袍猛地扬起,裹挟着内力的劲风迎面朝着李承一袭去,李承一面色一变,手肘横挡,抬手直攻白禹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