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佳作。”
有名的才子都发话了,其他人即使心怀不平,也只能闭上了嘴。
郑十安眼中微有诧异,细细品鉴其中几句,意犹未尽的捋了捋胡须,倒是他先入为主,小瞧了她。
书生攥紧了袖口,仍是不忿道:“诗虽是好诗,只是诗中气量太小,向来都是以君子喻竹,你却偏偏反其道而讽刺,果真是斗筲之器,闾闾小人!”
再有文采又如何?
还不是气量狭窄,难成大器!
有一人开了口,其他书生也跟着气愤的站出来附和。
他们都是在书院寒寒窗苦读数十载的书生,如今要是比不过一个低贱的商户,这让他们的颜面往哪里放!
呵呵,反骂回去就说她肚量狭小了。
赵合欢眉梢一挑,视线一一扫过那几人,说道:“素闻十安书院学风严谨,我以为书院学子皆端的是品格高远,匡扶正义之人,不想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恬不知耻!”
一书生怒容满面,神态之间轻视尽显,“一个钻营投机取巧,整日和铜钱打交道的商户知道什么是品格吗?就你也配在这里和我们平起平坐?”
目光微冷,赵合欢看他一眼,嗤笑道:“敢问你是认为商户都是靠钻营取巧牟利了?”
“难道不是吗!”
书生抬头,回答的是理直气壮。
正了颜色,赵合欢说道:“我便问你,你穿着的这身绫罗可是汉中府来的?衣裳上的蜀绣又可是成都府的绣娘绣的?”
见那书生被问的哑口无言,赵合欢又指着小几上的糕点,“这茶叶是杭州龙井,酥饼是平江府特产的糕点,我就纳闷了,若是没有你口中投机取巧的商户,这些东西莫不都是自己长翅膀飞来的不成?”
书生眼睛滴溜溜直转,争辩道:“诡辩!这些东西又不是商户制作的,而商户却获利最多,难道不算投机吗!”
商品还是那商品,转了一圈价钱就不同了,不是投机是什么?!
“呵!”
见他仍然死撑着嘴硬,赵合欢摇了摇头,就笑了,“坐井观天,不过如是。”
“哼,别和她耍嘴皮子了!”
另一个书生恼羞成怒,说道:“我们苦读圣贤书,和商户本就不在一个层次,夏虫不可以语冰,随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