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说些话就能拿到这些银子?
那人不敢置信的接过碎银,用牙咬了咬,欣喜若狂的看向赵合欢,然后点点头,把鞋底的泥蹭干净了才惴惴不安的进了店里。
这样的书局跟他八竿子打不着,没想他还有踏入这书局的一天。
目光直视前方,不敢四处乱瞟,那人刚坐下,看到七杀端了杯茶水过来,惶恐不安的舔了舔唇,又看到七杀腰间别的长剑,涨红的脸色霎时褪成了雪白。
赵合欢注意到,悄悄拉了下七杀的衣袖。
谁让七杀长的太凶,七杀难得做了端茶递水的活还让人不领情了。
七杀无奈的扯了下唇角,把茶水放下,等七杀离开视线范围了,那人惨白的脸色才好转了些。
一番交谈下来,那人叫庄康,家里只有几亩地,这几年收成都不好,交掉粮税后,一家人连肚子都填不饱,听村里人说起她这的告示,就想着来碰碰运气。
赵合欢颔首,“你家中还有几口人?”
“就我婆娘,两个娃娃,大的十六了,小的三岁。”
庄康说的口有点干,看了手边干净的茶杯,犹豫了下,只是舔了下唇。
赵合欢温和一笑,走到桌边坐下,“说了这么会,大叔也口干了,喝口茶润润嗓子,我正好记录一下。”
听她这么说,庄康腼腆的拿起茶杯喝了口。
庄康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心眼实,有些胆小,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经验都很实用,而且一问之下知晓他还种过水果。
本想着他家有田地,应该不会来她这。
但出乎意料的是,赵合欢问他时,庄康立即就答应了,“家里揭不开锅,去年冬天连粮种都吃完了,拿不出买粮种的钱,村里乡亲的境况也都差不多,我没办法,就把家里的田地给卖了。”
“只是那里暂时还没住的地方。”
赵合欢想着,“要不你暂时住铺子,等房子建好在搬到果园里?”
庄康想都不敢想,在村里也就住个茅草棚子,激动的道:“可以,全听东家安排,能给个地住,有口饭吃就成!”
又谈了谈具体的合约,庄康觉得自己就像被馅饼砸中了,临了准备回去的时候,期期艾艾的开口,“东家,我们村里很多人都种过地,他们也能来吗?”
赵合欢合上写的密密麻麻的纸张,笑着说道:“可以是可以,但重复的经验就没有赏金了。”
“好咧,我这回去告诉他们!”
之后,陆陆续续有许多人来,赵合欢整个给累的够呛,有的是来说经验的,有的则单纯是来骗钱的,要分辨这些,着实让她一个头两个大了,记录下来的资料,收集整合的差不多了,赵合欢才把那告示给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