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药了?”
乖乖放下笔,赵合欢往边上坐了坐,这藤椅很大,足够容纳两人。
白禹前些天到的,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夜归云,救了那家伙一命不能白救,所以他卖身一年当苦力,有了他帮手,晒药,配药,碾药这些琐事,白禹也有个帮手了。
“嗯。”
把药碗搁在桌上,横抱起赵合欢,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放在她后腰上,另一只手搭向她的脉,好看的眉心轻蹙,薄唇紧紧抿住嘴角。
见状,赵合欢抽回手,主动去拿碗,“一会该凉了。”
她中的蛊是淫蛊,从司炎找来的古书上的记载来看,这蛊需要苗疆精通蛊术的人以血喂养的“子蛊”将其引出,可是苗疆精通蛊术尽数被灭门了。
也就是说,无解。
那书翻完,她还记得几人黑着脸的表情,不想看他们难过自责,当时她还缓解气氛的说了句,“无解就无解吧。”
无非就是一种特别的春药,还能助助兴啥的,她乐天的自我安慰着。
可白禹给她仔细诊了脉,察觉她体内淫蛊里还混了一种毒,毒和蛊相互作用,让本来一分的药性翻了倍,不仅隔几天就会发作,而且越来越难以满足,最后彻底被药性控制,成为一具只知求欢的空壳。
白禹没明说,但看他一瞬阴沉的眼神,赵合欢心脏突的一跳,也猜到了几分。
真要变成那样,还不如死了。
“欢妹,我即刻出发去苗疆。”苗疆有没有继承蛊术的人他得去亲眼看看。
苗疆一向排外,环境恶劣,四处都是毒虫毒草,李承一说去就去了,朝中之人都当他领命去了北辽,赵合欢舍不得,抱着他精瘦的腰身不说话。
这一去,李承一也不知道要多久,赵合欢的情况耽误不得,他也舍不得。
一碗药灌下去,赵合欢从思绪里回神,耳边响起白禹的声音,“不苦?”
“习惯了。”
身子后靠,让赵合欢跨坐在自己身上,相对而坐,白禹心疼的看向她,塞了个蜜饯到她嘴里,“欢欢,我会治好你的。”
“嗯。”
他脸色异常疲惫,从神医谷一路回来就没好好歇会,日日都在研究解药的配方,偶尔她起夜,都看到他房间还亮着光,一寸寸抚过他的眉心,鼻梁,柔声道:“不急。”
怎么可能不急?
这毒的手法和夜归云身上的如出一辙,都是他那好师兄的手笔,白宿之所以会给赵合欢下毒,究其原因还是在他身上。
白宿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