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距离仿佛走了许久,赵合欢撑在门边,身子一歪,栽了进去,声音虚弱却坚定,一字一字的往外蹦,“我也说过,我不需要。”
那双黑白分明被汗水模糊的眼睛显得格外刺眼。
“但愿你别后悔。”
攥着手心,宋唯之甩袖离开。
听到关门声,赵合欢缓缓吐出一口气,挣扎着爬到了床上,哆嗦着手把汗湿的信从衣服里拿出来塞到枕头下面,然后紧紧攥着被子,忍耐着一波又一波袭来的欲海。
“承一哥……”
“白禹……”
“呜呜,七杀……”
寂静的深夜,宋唯之在屋外站了许久,在聒噪的鸟鸣声里居然清晰的听到了屋里无意识的呢喃,这么清晰想杀人的想法很久没有过了。
“拿琴来。”
荷叶把琴桌摆上,端着琴出来。
宋唯之闭上眼,端坐于案前,修长的指尖跳出几个音节,音符凌乱,曲调尖锐,弹到激昂之处时甚至有些刺耳,“啪”的一声,琴弦断了。
见宋唯之手指被琴弦划破,荷叶惊讶道:“王爷!奴婢去叫御医!”
“呵!”
宋唯之摇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古琴,“还是你知我心意。”
没等荷叶去叫御医,宋唯之就上了轻舟离开,徒留下那把断了弦的古琴。
翌日,摄政王破天荒的没上早朝,而是派人传话让皇上亲政一段时间。
众臣对此猜测纷纷,难道摄政王这就要放权了?可皇上还未满十岁,这时候放权也太早了,难道是试探?
于是一大早,上书请命的折子来了一堆,大都是说“国不可一日无摄政王,皇上年幼,尚需辅佐。”
皇上干脆也不上朝了,没了宋唯之的威慑,整个人都松散了,早上能睡到日上三竿怎么都叫不醒,吃了午膳就跑去斗蛐蛐了,还缠着几个近侍太监要出宫玩。
宫里消息传的很快,知道新帝如此贪玩,没轻没重,那些还残留了点维护大周皇室念头的保守派老臣渐渐也歇了那点心思。
他们老了,不管这天下是姓周,还是姓宋,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少受些战乱的颠沛流离就好了。
荷叶把这些说给赵合欢听时,眼里的崇拜都止不住了,“王爷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