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当年的确有同门之情,不过交情却并不多,但是如今两人,一人早已作古,另一人也早就高升,无从查证啊。
“快快引进来。”张县令心中一喜,吩咐衙役快把江景元给引进来,没准他升官的路子就在这江景元的身上。
不多时衙役就领着江景元三人进来,江景元一身靛蓝色长袍衬得身姿挺拨,脸色苍白,但那双如溪水般清澈的眼眸,却给人一种安定的感觉,偏瘦弱的脸颊轮廓却把他的五官突出出来,俊美秀朗,好一个少年读书郎。
“学生见过县官大人。”江景元看到张明渊时眼睛也是一亮,张明渊不过而立之年,可能因为才上任没多久的缘故,一身的书卷气息,加上他又刻意迎合,不自觉的想让人亲近。
“恩。”张县令满意地点点头,并吩咐着旁边的衙役给江景元赐座,他刚才趁着衙役出门叫人的空档,已经将讼纸看过一遍。
待到江景元座下后,又仔细询问了几个问题,“江小秀才,你且跟我说说,你状告济仁堂的李大夫可有证据。”
“回禀县官大人,学生自然是有的。”江景元说着便把一直抱在怀中的小布包给掏出来,正是徐水舟找到的那些药渣。
张明渊读了几十年的书,却不通药理,但也装腔作势的仔细观察了一番,在心中打好腹稿,这才缓缓道来,“这药的确与寻常的风寒药不同,本官身为县令,也不能凭借片面就下令捉拿人。”
江景元早就把张县令的神色看在眼中,轻轻浅笑,“县官大人所言极是,还请县官大人把县中大夫们都请叫来,济仁堂除外。”
张县令认同的点点头,朝着旁边的这个衙役吩咐两句,不过是一刻钟,官衙里就站着八位大夫。
江景元把手中的药渣分成八分,逐一交给他们检查,也不让他们商量,只管把得出的结论写在纸上即可。
很快江景元就收到八张纸条,上面的答案几乎一样,药都是治疗风寒的没有错,但是药剂几乎都是错的,甚至有个比较极端的大夫还在纸上写道,“那个庸医开的方子,怕是连千金方都没背全。”
第五章
张县令得知这个消息后,气的脸都绿了,他才刚上任三个月,所管辖的县区就发生药铺谋害一位秀才的事,这件事情放出去让他的脸往哪儿搁。
而且药铺本就是悬壶济世之地,却被一些下作小人用来徇私枉法,如若不能严惩以待,以后百姓该怎瞧他?
“来人啊,去济仁堂把那李三全给我带来,准备升堂。”
张县令很生气,倘若真的让这李三全得逞,他今日就见不到江秀才,见不到江秀才,那他恐怕要在这个一穷二白的梧桐县待到下任。
朝廷每三年就会出二百来个进士,录取为三甲,第一甲三名,赐进士及第,即状元、榜眼、探花,二甲赐进士出身,三甲赐同进士出身,很不幸的张县令就是一个同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