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要李三全下半辈子都带着疑惑,一想起今日之事,就会毛骨悚然,以此祭奠“江景元”的在天之灵。
虽然不能够一命还一命,但他也不会让李三全好过。
几个捕快见李三全不肯签字画押,上前按住他,帮他完成了这最后一项事宜。
了却了一桩案子,张县令只觉得一身轻松。那济仁堂在梧桐县也开了二十多年,此刻查抄家产,也能充实一下他的私库,还能于江景元交好,何乐而不为。
案子结了江景元心中也是大松一口气,他吊着还没有好的身躯前来状告,就是为了赶在李三全没有察觉之前将他缉拿归案。
走出衙门的时候,张县令还嘱咐衙役给江景元送了一个小包袱。
江景元颠了颠,听得里面几声清脆的声响,知道这是济仁堂查抄来的一点银子,心情大好。
他是知晓陈秀秀为了给他看病,借遍了亲戚,还把家中的宅子给卖了,虽然这点钱远不能还清那些欠款,好在也能解一下燃眉之急。
徐水舟小心翼翼地护着这个装满银钱的小包袱,心中还是有些不解,“景元哥,你是怎么知道是李三全要加害你的。”
给江景元看病的前前后后也差不多有五六位,为何江景元偏偏就断定是李三全要害他。
徐水舟这话一问出口,陈秀秀也向江景元投来疑惑的目光。
江景元淡然一笑,“我其实在昨日就醒过一次,只不过那时屋中无人,又晕了过去。”
“哎呀,昨日我去清水江捕捞清水鱼去了,没想到竟然错过了景元哥的苏醒。”徐水舟一脸的懊恼。
陈秀秀也如徐水舟一般懊恼,昨天她回了一趟娘家去借钱,没想到却错过了儿子的苏醒。
“今天那李三全给我看病的时候,我就醒了,本想睁开眼,却听得那李三全竟然要母亲准备后事。”江景元把事情淡淡说来。
“我虽然还是病弱,精气神却好了许多,为何那李三全一口咬定我必成为将死之人。”
“除非他早就知晓景元哥,你今日必死。”徐水舟忙把江景元没说完的话接下去。
徐水舟此刻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怪不得等李三全一走,景元哥一醒来就把那碗药给打翻,景元哥真是太机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