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新立答完,魏良骏又立刻起身答道,“学生倒是以为为官应有为民谋利忧怀之心,即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心,才是正理。”
“嗯。”王林杰满意地点了点头。
方新立一脸妒忌地看着魏良骏,心想如果是他后一点答,也能答得比魏良骏好,可惜自己错失了良机。
江景元听了一会,就没在关注,继续喝起茶来,像这样的碧螺春前世他还能经常品品,现在能够碰上一回,可遇不可求。
“其他还有没有学子上来答一答。”王林杰又问道。
船舱内寂静无声,没有一个人出来说话,并不是他们答不出来,而是觉得答得肯定不如前两位好,就不出来献丑了。
张县令见没有人在站出来,脸色也是尴尬,他也希望这梧桐县能够多出几个才子,好让他这个县令能够长长面子,可惜没有啊。
王林杰的目光一一扫过所有人,微微摇了摇头,这梧桐县终究是比不上其他县的才气啊。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淡定喝茶的江景元身上,开口问道,“这位学子,不知你可否前来一答。”
江景元还在喝茶,被徐水舟扯了扯衣服,才算反应过来,站了起来,恭敬道,“禀巡抚大人,学生自愧不如方、魏二兄,便不献丑了。”
江景元倒是干脆,目光磊落,态度不卑不亢,动作也行云流水,倒是让王林杰眼前一亮。
“无妨,你只管作答便是,好不好暂且不论。”
他话是这样说,但是江景元扫视一圈等着看好戏的众人微微叹气,回答道,“何为官,在学生看来,能为百姓解忧的就是官,能为江山做社稷的也是官,能为君王着想的也是官,官分百种,人分百类,不同的人做官有不同的做法,只要能够在其位谋其职的,就叫官。”
“好好好,不错,不错。”王林杰的目光中多了几赞叹,“这在其位谋其职,语出《论语》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真是一句话道出为官精髓啊。”那老者也是感叹者摸着胡须,现在的学子都太过于浮躁,还没走到进士就想到以后封侯拜相,却忘了为官者当从基础做起,如果连自己职位上的事情都处理不好,却想着其他职位上的事,岂不是好高骛远。
江景元的话虽然白了点,但是话糙理不糙,小小年纪能够明白这一点,很不错。
看到江景元一席话居然把方新立和魏良骏都给比了下去,一群奚落过江景元傻子的人顿时有些吃味。
这江景元要是傻子话,那他们岂不是连傻子都不如。
顿时他们的脸色如同猪肝一样难看,想不通短短一年的时间这江景元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