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阵温暖,“哎,知晓了。”
依依不舍地,在阿舟的脸上留下几个香吻,这才踏上顾家为他准备的马车,一路颠簸到午门。
也是顾太傅的家离着午门并不远,还可以不用起太早,想想那些离得远的,江景元有些默默心疼。
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要如此折腾,也不知道身体吃不吃得消。
到了午门外,就已经有不少大臣在排队等候了,江景元一眼扫过,就看到了潘玉泉,挑了挑眉头,正好有人帮他找位置,他还省了不少事。
江景元从马车上下来,就有不少的人,朝他打量,除了户部的人,其余人的人还不怎么认识江景元。
这会见他一身绯色官袍,脸又生得俊俏,在一众老褶子都可以夹蚊子的官员中,算得上鹤立鸡群。
众位大人心里清楚了,这位就是天子的“新宠”。
不过这位新宠还有待考量,只有今天过了这关,他才能够坐稳这个位置,朝堂上因他产生的怨恨已经积攒许久了。
哪朝那哪代都没有出过如此年轻的正三品官,一群被天子骂成老糊涂的官员们早就心生不满了。
就算他们老糊涂,那也比江景元这个还没有断奶的奶娃娃强,一想到自个都可以做江景元的爷爷辈或者祖祖辈的人,要被如此一个年纪轻轻的人压在脚下,谁心中都有股不服气。
只是江景元这几天没有在朝堂之上,不然整个朝野就集体向江景元炮轰了。
江景元细细的感受着这些人,嫉妒、悲愤、不愤、怜悯、以及复杂的神色,不置可否。
有能力的人才使人嫉妒,没能力的人都泯然众人,有人嫉妒是件好事。
江景元笑着揣着手走到潘玉泉身旁,今儿还真是感谢他的早起,不然自己还真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潘大人早。”
抬手不打笑脸人,江景元一上来就笑呵呵的迎上潘玉泉,正在努力搞好同僚关系的潘玉泉见江景元这副模样,也不好装作没有看到,也跟着回了一个,“江大人早。”
“这位两位是吏部侍郎张大人、邢部员外郎刘大人。”打完招呼后,潘玉泉还是假模假样地向江景元介绍了一番,“张大人、刘大人这位就是我们户部新上任的侍郎。”
江景元和两位大人都各自见礼,双方都没有太过于热情,一来是不太熟,二来本就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