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上了飞行船,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这是?我手上还有个任务没做完,怎么突然就离宗了。我们要去哪儿?”我问相对熟悉一些的符修施薄临。
施薄临:“不知道啊。我的新符也是炼到一半。今天凌晨的时候突然接到一个通知让我去任务处门口集合,到了后除了执勤的师兄外一个人也没有,那师兄让我等着,我就一直等到了现在,通知我出发了,也没说出发要去哪儿,我就跟着走了。”
“我也差不多。”器修聂竟挠头,“六天前突然让我用火球莲除花瓣之外的所有部位炼器,也不告诉我炼制要求,就让我把材料用完,昨天又给了我更大一堆,让我一天之内炼完。好不容易勉强炼完了,半分钟休息也没有就让我带着炼好的器物跟着出门。”
我怔了一下:从时间上算,他用的火球莲材料该不会是我摘了花瓣之后的那些吧?
“我也是,”丹修妹子司杜说,“也是六天前突然给了我一堆除了花瓣之外的火球莲材料,让我只用这些材料炼丹,头发都抓掉了几把才勉强试出个丹方,材料也毁得差不多了。之后昨天又给了我更多相同材料让我同样炼制,还威胁我说要是再糟蹋材料今年我除了火球莲之外就什么材料都别想见到了。见了鬼的火球莲,什么时候炼丹是用一种灵植的所有部位炼的?这么喜欢火球莲干嘛不直接吞掉整株!”
“我比你们还惨,”种植师妹子章梨说,“也是火球莲,但我是从几个月前开始就不断地种火球莲,每次长出的火球莲我还得把同方向变异的植株移到一起,没有帮手,而且谁都不告诉我这是用来干什么的。现在总算知道了一部分去向,但是,比起我种的数量来,还是非常忧心啊。”
“我也知道一部分火球莲的去向,”驭兽师少年乔源关说着摸了摸趴在他腿边有些没精神的灰狼,“阿辉吃了七天的火球莲餐。除花瓣之外的火球莲所有部位都吃了。”
吃了一周素的狼……我摸了摸毛球,觉得己方还算舒坦的。
最后一个开口的是法修妹子蒙黎,这位也是和我同一批通关选拔大会的弟子之一,登山路的第四名,对男性有一些敌意的异性恋。原本我以为她那直来直往的脾气会走剑修路子,结果进入内门后她是去了法修峰,现在看来适应良好。
蒙黎说:“三天前,我得到了一些火球莲花瓣,之后我被要求去了狩猎峰,让我只用这些花瓣战斗,一直战斗到两小时之前,然后我又跟着上了飞行船。”
☆、0613_运气好?
施薄临看向我:“看来就我和美人儿没被火球莲摧残。真是缘分。”
我拿出新炼制的、更厚实的莲花法器给他看:“摧残了,我还被要求炼器了。”
专业器修聂竟点评:“这炼得也太随便了吧?二公子你还加了冰焰石?”
一块冰焰石重复利用炼了两回法器,够节俭的了。
我:“让我炼器时附送给我用的辅材料。我手上还剩了十一块。”
聂竟沉默了一会儿,嘀咕:“我怎么没有辅材料用?除了火球莲什么都没给我。”
“我也没有。”丹修司杜也表示了不服。
不服跟我说也没用。我:“我一剑修被逼炼器,肯定是有优待的。”
法修蒙黎:“你这也叫炼器?我拿花瓣临时布阵差不多也有这效果。”
我:“第一回的时候其实我炼制的还是有点法器模样的,不过那法器在狩猎峰使用时,因为不顺手我就又给拆了,于是第二回炼就非常随便。因为我以为还是去狩猎峰用,连怎么用都打算好了,根本不需要法器成形。连冰焰石我都是将就用的前一个法器的残骸。”
器修聂竟:“都残骸了啊……”
法修蒙黎:“你也去了狩猎峰而且被要求只能用花瓣啊……”
怎么好像我比较惨的样子?
施薄临左右看看,纳闷:“就我没跟火球莲扯上关系?”
“不一定。”种植师章梨说,“你说你在炼新符,材料是什么?”
施薄临:“新符是我自己临时弄着好玩的,没有火球……”他突然顿住,从储物器中拿出一碗水和一碗湿漉漉的泥,推到章梨面前,“你鉴定一下。”
章梨只鉴定了两秒钟不到:“火球莲的水和泥,而且是我种的那些火球莲的水和泥。这哪儿来的?”
施薄临:“师父给我让我充分利用的。”
“没要求你用完吗?”驭兽师乔源关问。
施薄临:“没,没要求用完,也没要求不能添加其他材料。”
法修蒙黎:“凭什么就你这么轻松?”
施薄临:“……我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