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没错!”阵灵斩钉截铁的道。
听不出来就是没问题,阵灵深谙糊弄大法。
景月衫松了一口气,此间天地法则果真会屏蔽剧透内容,这下好了,她的隐私保住了。
苍越眼中却满是不信,“不可能!”然后直接推翻阵灵的话,“你真的不行,说话胡言乱语。”
说着他猛地转头看向景月衫,眼神坚定而不容置疑。
“与我有缘的分明是你!”
他就这么大剌剌的说出这种话,饶是景月衫皮厚心黑都忍不住老脸一红。
他……他该不是在向她告白吧。Σ(っ°Д °;)っ
苍越自顾自的说:“你我为何自幼定亲,你就没想过为什么?”
景月衫:“……”不都是因为你亲爹临终前的强行逼迫吗?
话说苍风道尊当初为何执意要为苍越定下这门肉眼可见不般配的婚事?原小说中根本没有提及,毕竟她在原剧情中就是个工具人,背景交代的不甚清楚。
“我父亲精通推衍之术,他的推衍之道已然臻至巅峰,临终前推衍出我与你有缘,这才定下这门婚事。”
“你方才说你对推衍之术颇有研究,可能比得过我那已然修成大乘期的父亲?”
苍越目光炯炯,“父亲说与我有缘的是你,那自然就是你,再无旁人。”
此时苍越浑然忘了他之前对父亲痴迷推衍之术以致以身殉道的愤恨,张口就是对苍风推衍结果的深信不疑,把景月衫唬的一愣一愣的。
景月衫:“……”精通推衍之术什么的,都是她信口胡诹,原来修仙界还真有修行推衍之道修为大成的吗?
那不就是神算子?
奇幻世界,一切皆有可能,景乐章修风月道都能修至合道,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呃……”景月衫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反驳的话,当着人儿子的面说他亲爹可能算的不准会不会很讨打?
苍越欺身上前,一把攥住她的胳膊,言之凿凿。
“你胡扯的理由的可以放放了,我父亲一生推衍的结果从未出过错。”
阵灵在一旁听的直翻白眼,这人为了追媳妇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现在倒是嘴里说的好听对他爹说的话深信不疑了,浑然忘了以往一提起亲爹就内心愤愤的事实。
苍越还在一本正经的继续胡扯,“你将玉佩交予他人的事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你也不能再拒我于千里之外了。”
“你现在虽对我无意,但是世事难料,谁知以后如何?为了你以后不会后悔,我觉得你还是对我摆正心态的好。”
景月衫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怎么莫名其妙话都被他说完了,她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苍越再无方下界时的愤懑,脑海中的念头从未有过的清晰。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因景月衫而心神大乱,再无其他理由可以解释。他明白的虽然有些晚,然而一旦反应过来便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
景月衫一句对他无意就想甩开他?休想!
“仙君……”景月衫小心翼翼的斟酌着用词。
“你我实在不合适……”
她话还是没说完,苍越忽然脸色一白,一口鲜血从口中溢了出来,高大的身形晃了晃,往前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到景月衫身上。
景月衫一惊,赶忙伸手扶住他,“仙君,你怎么了?”
苍越的气息变得微弱,长长的睫毛轻颤,像是支撑不住般将力道靠在景月衫身上,原本就俊美的惊心动魄的面容由于虚弱更显出几分破碎感。
他低头调息了许久,才轻轻道:“连续开天门下界,受了点伤。”
景月衫连忙道:“那仙君赶紧回上界吧。”
苍越顿时噎住了,沉默了半晌才道:“我受伤太重,暂时回不去了。”
景月衫心中焦急,边掐指边道:“仙君撑住,我这就联系太虚元府。”
苍越眸光一沉,下一秒就倒在景月衫怀里了,打断了她掐诀联系太虚元府的动作,并且脸色更加苍白几分,唯有一双黑眸还闪着水漉漉的光泽。
他眼皮微阖,说话有气无力,“我偷跑下来的,不要让师伯知道……”说着他两眼一闭,彻底晕了过去。
景月衫赶忙接住要摔倒在地的苍越,抱着陷入昏迷的他站在原地很是不知所措。
苍越刚刚还中气十足的要找她算账,怎么说晕就晕?他不是装的吧?
景月衫转头问在一旁装无辜的阵灵,“他是怎么了?”
阵灵愣了一下,正待说“死不了”,眼前却忽然一花,总感觉苍越的指尖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黑气。
他顿时将那句话咽了回去,麻溜的道:“他已飞升上界轻易不可下降修仙界,否则会受此间天道的严厉压制。他之前连续数次开通天门强行突破空间壁垒,因此身体遭受重创,再不好好修养就快死了……”
景月衫吓了一大跳,“那么严重?不行我得赶紧通知太虚元府。”说着就要再次掐诀。
阵灵连忙阻止她,“别别别,他伤的虽重,但一时半会还是死不了的,只要短时间内不再频繁开通天门,修养一阵就没事了。”
景月衫犹犹豫豫,“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回宗门疗养不是更好?”
阵灵赶忙打消她这个念头,“他现在的身体只能在聚灵阵中细细养着,若是来回奔波必会导致伤情加重不治而亡!”
他说的越夸张景月衫越不相信,她拧起眉头,“你不是在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