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山看样子是常来这里,等了一会找了个空桌和苏小凡坐下之后,都不用看菜单,直接就报了几个菜名。
菜上的很快,问过苏小凡不喝酒之后,两人直接就吃了起来。
苏小凡早上没吃饭,这会儿早就饿了,那褡裢火烧他一个人就吃了四个,赵正山见状又要了六个,自己吃了俩,剩下四个也被苏小凡给干掉了。
苏小凡这一顿吃的有点狠,坐在那里感觉都快起不来了,拍了拍肚皮,说道:“赵叔,您这才是生活啊。”
在苏小凡看来,赵正山和他想象中的有钱人很不一样,为人谦逊,生活不奢侈,如果不是知道他是赵恒剑的儿子,苏小凡一准会认为他就是个普通医生。
“还是年轻好,我年轻的时候,一顿也能吃你这么多!”
赵正山有些羡慕的看着苏小凡,“现在可是吃不动了,平时晚上还要控制饮食,看到你们就感觉自己老了。”
“得了吧,赵叔,走,咱们去静心堂看看吧。”
苏小凡站起身抢着去扫码付了账,他也想通了,早晚得碰到敬时珍,伸头缩头这一刀都跑不掉的。
和洛川那酒香不怕巷子深的门脸不同,静心堂在琉璃厂的门面很气派,门外雕龙画凤古色古香。
进去之后更是檀香扑鼻禅音悦耳,还有那年轻漂亮的女店员过来招呼,一层七八十平方的面积,全都是古董架和各色古玩。
还有一些古玩是被放在玻璃罩里的,总之一进琉璃厂,就好像进入到哪个博物馆一般,入眼之处尽是古色古香,展示出了一种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
“敬叔在吗?”赵正山一进门就说道:“敬叔不在,找刘大掌柜的也行,帮忙掌掌眼。”
门前迎宾的一听就是熟客,连忙把二人让到了内堂,和外面古色古香的装修不同,内堂却是摆了几张奢华的沙发,有点现代的感觉。
“还是敬叔会做生意。”
苏小凡四下里打量着,心中佩服不已,他知道那些木质桌椅虽然看着有格调,但坐起来却远不如沙发舒适,沙发的松弛绵软,也能让人精神上更加的放松。
“好你个苏小凡,我打了你几天的电话,你都不接是吧?”
苏小凡刚刚坐下,茶还没顾得上喝一口,就听到敬时珍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过来。
“哪儿能啊,敬叔,我手机前几天欠费了,我一直不知道,这不昨儿才充了花费吗。”
屁股还没坐稳的苏小凡,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老老实实的立在那里,对敬叔他还是很尊重的。
别的不说,敬叔放着赵恒剑的六十万不赚,将那占风铃卖给了自己,对苏小凡而言就是个天大的人情。
“正山,你们俩怎么混到一起去的?坐,坐下说话。”
敬时珍和赵正山打了个招呼,又将目光投向了苏小凡,没好气的说道:“几百万就这么被你小子给扔了,你胆子就那么小吗?留个一天怕什么?”
“敬叔,主要是刚哥一直让我扔,所以我觉得带家里去不怎么吉利。”
苏小凡觉得郑大刚的腰比较粗,这锅还是得甩给他来背,自己小胳膊小腿的可禁不起敬叔责备。
“糊涂,你们两个都糊涂!”
敬时珍叹了口气,说道:“有东西拿捏不准,就找人看,自作聪明,几百万没了,知道吃亏了吧?”
“知道了,敬叔,下次再有拿不准的物件,我一定给您打电话。”苏小凡老老实实接受批评。
“敬叔,小苏怎么了?把什么东西给扔了?”
赵正山在一旁有些好奇,他知道苏小小读大学都要申请减免学费,苏小凡的家境好像不是很好,不太可能把几百万的东西扔掉吧?
“这小子,扔了块阴石,正山,阴石你知道吗?”敬时珍看了赵正山一眼,倒是也没隐瞒。
“阴石?我倒是见过一块,不过那东西不是有些邪性吗?”赵正山闻言愣了一下。
“你见过?”敬时珍将头扭了过去,“在哪里见的?那阴石在谁手上?”
“十多年前见过,是金刚寺主持的东西,现在还真不知道在谁手上……”赵正山出言解释了一番。
那还是赵正山在急诊室当医生时发生的事情,有一天晚上,120拉来了个得了急病的和尚,当时没抢救过来,和尚第二天就圆寂了。
在给和尚收拾遗留物品的时候,赵正山见到的那个阴石,当时他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只是拿在手里从心底冒凉气,感觉有些邪性。
后来那位大和尚的弟子来到医院,赵正山这才知道那个圆寂的合适是金刚寺的主持,由于心中好奇,在交还和尚物品的时候,他问了一句那石头是什么东西。
大和尚的弟子告诉赵正山,那是阴石,由阴气汇聚而成,需要用佛法去化解其中的阴煞之气,常人不可接触,不然轻则大病一场,重则会性命不保。
“你说的那弟子应该是慧正法师,那也是老朋友了。”
敬时珍闻言点了点头,知道了赵正山所见阴石的来历,他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你们两个,今儿来时干什么的?”敬时珍看向了苏小凡二人。
“敬叔……”
“敬叔,我和赵叔……”
苏小凡和赵正山同时开了口,又同时闭上了嘴,两人都喊敬叔,苏小凡却是又称呼赵正山为赵叔,实在是有些别扭。
“各论各的,有什么好纠结的。”敬时珍指了指赵正山,说道:“正山,你来说,跑静心堂干嘛来了?”
“敬叔,是这样的。”赵正山笑着说道:“我上午和小苏去逛了趟古玩街,每人都淘弄到了个物件,想过来请您给掌掌眼……”
“你这玩收藏,和别人都不一样。”
敬时珍显然很了解赵正山,说道:“我给你掌十回眼,你能买对两回东西吗?都给你说了,要买古玩来我这,你就是不来,搞得好像我占你便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