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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害怕,怕看见一些不太好的东西。一只冰冷的手,像一条蛇,冷不丁地滑到了江以的脖子上,沿着脖子抚在脸颊上,“怎么不敢看我?”那人说着,强迫江以脑袋向右转。“我很可怕吗?”顾玉颓像个男鬼一样,冷冷地站在江以的床边,低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也不知道已经盯了多久了,但眼皮是一下没眨过。“啊啊啊啊——鬼啊!!!”江以一把将被子蒙过头,在被子里缩成了一团球,在黑夜里瑟瑟发抖。 家里有个男鬼,却又捡了个小狼狗回家的修罗场“我有这么可怕吗?”顾玉颓不解,但却仍旧站在江以的床边,似监视似审视的望着床上的小山包。“你你你——你是鬼啊!”江以窝在被窝里战战兢兢,缩着脖子藏了好一会。在没察觉到顾玉颓的下一步动作后,江以才把脑袋从被子里的缝隙里冒出来,只露出眼睛警惕地望着顾玉颓:“我不是都检查了一遍吗?你是怎么进来找到我的?”“不知道,突然我就出现了,又刚好你在我面前睡觉。”顾玉颓也很疑惑,“这算大自然的馈赠吗?”顾玉颓的冷笑话没能逗笑谁,反倒是让江以更加不寒而栗。在昏暗无光的环境里,江以怯生生地喊了一声:“siri。”“哎。”某个角落里有人回应。江以挪着他的小山包到声音的位置上,张开双臂化身黑洞试图把‘siri’吃进被子里,打算报警有人私闯民宅。江以的张开双臂,吧唧一下,抱住了顾玉颓的腿。摸到冰冷裤腿的瞬间,江以飞快蠕动向后退去。“我好像真的是鬼。”顾玉颓突然出了声。江以诧异地从被窝里冒出脑袋,怔怔地望着他。“你说什么?!”“我说我好像真的是鬼。”顾玉颓站在月光下,竟有些触碰不住的朦胧感,仿佛下一秒他就要虽下一阵风散去。顾玉颓手臂上挂着江以的外套,在江以的注视下,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红包。“这个就是证据。”顾玉颓拆开红包,拿出了里面天地银行的钞票洒在床上。“我们结缘了,我们现在是阴间夫夫。”顾玉颓还挺能接受自己变成鬼这件事,这样就能天天守在江以身边监视他了。江以回想了一下,这绝对是回家是路边撞他那个人故意塞他口袋里的!江以的头皮发麻,眼皮子不住地跳,眼球和心脏一样,都恨不得从里边跳出来。“怎么可能!”
在江以的质疑声里,顾玉颓当着他的面,瞬间消失然后下一秒出现在江以的背后,拨开被子的一角,用冰冷的手抓住了江以炽热的脚踝。顾玉颓的体温低得不像活人,像太平间里停仨月的尸体。“晦气。”江以呸呸两下,然后又钻回了被子里。根据人鬼互不侵犯条例第一条规定,鬼怪不得入侵人类的被窝,所以当晚江以睡得非常香。至于顾玉颓,不是站天花板上看着他,就是站床边看他。第二天早上起来,江以睁开眼,顾玉颓不见了。起床,站起来,走出去。客厅的墙上多了一个供奉的牌位,碑上写着顾玉颓的名字。江以撸起袖子,拿出锤子,大锤八十小锤四十的一口气砸了个粉碎,把所有碎片装袋子里丢了出去。丢完垃圾江以也不打算回家,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恰好这个时候他爸少见的给他打了电话。一阵寡淡无味的嘘寒问暖后,终于说到了正题。他爹十分严肃的叫了江以的名字,语重心长地说:“你总是在外面游荡我们也不放心,你还是回来一趟吧,以前的事情就过去了。”听到这样的话,缺爱的江以第一时间买了回家的车票,当天晚上就到了家门口。他爸他妈其乐融融的坐在客厅和人聊天,只是这个人有些特殊。“您看您姓江,我也姓江,说不定多少年前我们还是一家人呢。”江以的爸爸连忙摆手,“哎呀——都是一家人。”江舟行仰头看向站在门边迟迟不进来的江以,笑吟吟地回道:“江以回来了。”江以指着江舟行说:“什么情况?他怎么在这里?!”同时他一只脚就站在门外,随时准备逃跑。江爸江妈听到江以的声音,连忙起身迎合:“这么说你认识他?那不更好了!”江以被他爸妈拽着胳膊强行带进屋,按在椅子上坐好。“你妹妹想在大城市里买房。”江以爸妈开口就是妹妹,戳中了江以的命门,不用再继续说江以也明白是什么事了。“江先生心地善良,愿意主动承担你妹妹读书、工作还有房子的贷款。”江以爸妈说着,“江先生说你在他公司上班,他对你满意,只可惜你突然辞职了,这一次是特意来请你回公司的。”谁听不出江舟行是在胡扯?江以爸妈比谁都清楚江以是个什么德行,但是这场人口买卖双方都十分愿意。不过货物本人不太愿意。江以冷脸,手按在桌子上用力的敲,“你这是把你儿子卖了,你知道吗?”江以说破了买卖的事,他爸妈立刻变脸斥责他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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