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都休息一晚,景亦笙、雪翎、殊盛一起进宫面见西禹皇上,皇上的脸色着实不好看,大半是被这些人气的,一个个都来逼迫自己,在西禹举行比赛,第一被别人夺走这口气他咽不下啊!
所有评审到场以后,景亦笙带上冰蚕丝制成的手套亲手打来玄冰匣子,一幅幅绣品铺开展现在大家面前,景亦笙、雪翎和殊盛都没开口,这么明显的差别摆在面前,三个人想听西禹皇上还要怎么颠倒黑白。
“涂大人,当初制定的比赛规则是什么样的来着?”西禹皇上问。
涂大人战战兢兢起身,边擦汗边说:“要求同属一国的绣女至少有五人完成作品的一半,要是有人能绣完整幅作品也可判定胜出。”
这个规则简直就是为了北庆制定的啊!她们不仅有五名绣女完成了既定的比赛任务,顾若欣还真的在一个月时间内绣出一幅名画。
西禹皇上让人拿出《踏歌图》画轴和顾若欣绣品对比一下,越是比较,越郁闷,这个姓顾的小丫头记忆力也太好了,绣出来的作品都能以假乱真了。
“陛下,您能痛快做出决断吗?事实摆在眼前,说出答案真的那么难吗?”殊盛都看不下去了,现在去街上随便拉个人,把比赛规则告诉她,让她当场评判都不用费这么大的劲。
“这可是三国之间的大事,一定要慎重对待。”西禹皇上不满地瞪了殊盛一眼,你们到底跟谁是一伙的。
就算大金和西禹是盟友又怎样,面对事实你还真能把黑的变成白的吗?看来两国盟友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了,和这样的国家实在没有维持下去的必要。
御书房里沉寂良久之后,西禹皇上终于开了口:“我们同意顾若欣得到这次三国联赛的第一名,团体的名次,北庆和西禹并列第一如何,大金第二,这样大家面子上都好看些。”
景亦笙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请问陛下,西禹凭哪一项能和我们北庆并列,你们是在笔试里有着明显的优势,还是临场发挥中比分领先,如果本王没记错最后一项你们有两名绣女连成绩都没有,别说和我们比,就是和大金也比不了了啊!”
“这只是对外宣布的一个说法,我们承认北庆是实至名归的第一名还不行吗?”西禹皇上语气软化了许多。
“这是比赛岂能儿戏,我们北庆被欺压这么多年,怎么没见陛下也给个并列第一,哪怕并列第二安慰一下也行啊!这件事本王坚决不同意。”因为有明显的优势,因为顾若欣的绣品摆在眼前,景亦笙说话底气十足,北庆这么多年受的气,今天终于讨回来了。
雪翎什么都没说,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看着西禹皇上,这件事公平处理的话,至少能维系住三国之间表面上的平衡,不至于太丢人,他偏要选一条作死的路走,这次自己倒要看他如何收场。
殊盛品了一下景亦笙的话,按照现在的成绩判断,大金妥妥的第二啊!这次输给北庆一点也不冤,自己输的心服口服。
以前北庆丝线、丝绸都不如西禹和大金,三国刺绣水平相差不多,耍点小聪明打压他们一下还说的过去。现在人家优势很明显,凭什么还要忍气吞声。
“可是,你们最后参赛的丝绸顾若欣掺入品质上乘的丝线已经超过了三层,这是违反我们之前规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