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年初五还不见人来,吴金香真的坐不住了,抓住给纺线女工讲要领的闺女把她拉回后院。
“娘!您有什么事吗?我跟那些工人话还没说完呢!您能别捣乱吗?”
“还讲什么啊!你的心也太大了吧!这都初五了人还没来你就不急吗?”
“急啥!该来早晚他都会来,要是不该来,咱们就是等一年也没用。”顾若欣已经接到景亦笙的书信,那边已经出发了,初六下午或者晚上他们就应该到了。
这个倔丫头,对方可是王爷啊!怎么能不着急呢!绿宝把吴金香拉到一边,顾若欣借机开溜。
“娘,王爷他们已经出发了,明天下午或者晚上就会到了,我姐姐脸皮薄,不好意思跟你们说这事,咱们该准备的就准备起来吧!”
“绿宝,你没骗娘吧!”要是那样的话可是太好了,吴金香心里有底以后,检查家里准备的猪羊和鸡鸭去了。绿宝眼珠转了转,今晚好像应该去东光村一趟了,帮那个顾文东和于氏还有肖想自己男神的顾若雪理个新发型。
夜幕降临以后,老顾头还站在村口眺望,大儿子怎么还不来信呢,难道有什么变故了?
“爹,您等我大哥呢!要不儿子送您去县城吧!”顾文东发现老爷子这两天总往村头跑,问他做什么也不说,他只好偷偷跟着。
“你别整天盯着我,想想回老房子以后日子怎么过吧!盛哥也不小了,不喜欢读书,也不爱做农活,怎么,你希望他以后像你一样吗?”老顾头心情烦躁,忍不住训起儿子来。
顾文东低头撇嘴,媳妇说了,儿子这是小时候做下毛病了,胸闷气短干不了重活,读书家里又没银子供,这件事要说起的话应该让侄女负责才对。
见老爷子教训起自己没完没了的,反正天已经黑了,他今晚不可能去县城,顾文东悄悄溜回家,找媳妇商议明天去县城看看,打听一下大哥家到底要办什么事。
入夜,一只大鸟停在老顾头家院子里,一道小小的身影潜进顾文东住的院子……
一大早老顾头和李秋果刚起床,西边的院子里发出一连串的尖叫声,李秋果反应倒是挺迅速,第一个跑了过去:“一大早你们鬼叫什么?”
“娘,我们的头发……头发啊!”于氏哀嚎。
李秋果朝儿子和儿媳妇头上看去,两个人的头发像被镰刀割过一样,一层层,忽长忽短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顾文东头上更是被人从头顶中间剪掉一片,像现代的寸头一样,看着很别扭。
顾若雪比他们俩好一些耳朵两边被剪了一些齐腰的长发现在变成披肩的了,别的地方并没动。
“这……是谁干的啊!”李秋果看着地上的断发发愣,古时候哪有剪发一说,遵循的都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定要珍惜的理念,只有和尚和尼姑才剪发、剃度呢!
自己要是知道谁干的早去他们家找了,顾文东和于氏怀疑是顾文奎干的。昨晚下了一层清雪,连个脚印和车辙都没有,只能把他排除了。
老顾头也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啊!家里有狗,如果来了人肯定会叫的,要是熟人也该留下脚印才对,他在门外转了一大圈,什么痕迹都没发现。难道对方是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