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毅笑而不语。
他看向这位申长老，眼中带着笑意，楚毅可是知道这人。
申屠，一个很阳刚的名字，她的本尊，乃是一位道府巅峰的强者。
在楚毅还未成名的时候，他就听说了，这位申长老，被上万魔包围，而后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一战成名。
只是当时的申长老，也已经道府巅峰，没想到千年过去，还在这个境界。
不过楚毅和对方并不熟悉。
申长老眉宇凌冽，眼神如刀削一般，仙音宗听起来仙气飘渺，但却是以杀伐为主。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楚毅，眼里没有一丝情绪，但楚毅知道，如果这不是在秘境之前的话，眼前之人，二话不说便会斩杀了自己。
这就是仙音宗的行事作风。
楚毅怎么看不出，这个少女，乃是一种特殊的七音八律体质，这种体质在乐师之中，也属于极其罕见的存在。
也难怪，仙音宗上上下下，都宠着这个女生。
申长老寒声道：“秦凌帝国，什么时候男人都做起流氓了？”
“如果你的眼睛，再看婷二一眼，我就将其挖下泡酒。”
说完，责备的看向牧婷。
“你也是的，让你不要调皮，偏偏还喂云雀吃肉，小丫头，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说完，竟再也不看一眼楚毅，就要远去。
只是突然，天际之上，一抹血色，疯狂弥漫而来，只见百余人的队伍，骑着各种被驯化后的凶兽，大浪般席卷而来。
天空完全黯淡了下来，形成大片的血色涟漪。
一股压抑到极点的气息，滚滚而来。
“是东虚宗！”
“东虚宗不愧是隐隐第一大宗门。”
“好强悍的气息！”
众人变色。
只见血色之下，一道人影浮现，正是东虚宗的一位长老的神念分身。
但神念分身，毕竟只是分身，能量会耗尽，所以这些长老们的分身过来，不过是为了引路。
“巫华！”
楚毅心中低呼一声，东虚宗的几位有名长老，他在天辰大陆的时候，还是知道一些。
眼前的巫化，只有左眼和左臂以及左腿，另外一边全部被砍去。
这就是楚毅当年所谓。
以他的实力，毁去对方的肉身，哪怕对方想要恢复都不可能。
“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物啊。”楚毅笑道。
那巫华只是斜着眼睛，扫了一眼楚毅，便再无兴趣关注，看向申长老。
“申长老，多年不见，还是一如既往的美艳动人，你我都是单身，不如将就一下如何。”说完，便是嘿嘿笑道。
申长老冷笑一声：“巫长老，这么多年来，你的性格还是没变啊，当年就是因为你这张嘴，被那位斩去了一半身躯，怎么，这个教训还不够吗？”
“不介意的话，我今日便将你另外一半也斩去。”
“咯咯，真是火辣，我喜欢！”
“诸位在谈什么呢，本座也来听听。”就在这时，一道流光闪过，只见一位背负双羽的天人一族强者，从虚空中直接冒了出来。
他丰神俊朗，眼如天星。
“天人一族，穹顶宗的白云那鸟人么。”楚毅心中失笑。
他在天辰大陆，混迹到了元婴期，亲自去过各个宗门震慑，几乎认识那个时代的所有人。
白云眼中带笑，诧异了一下，这两个五品宗门，怎么会和一帮秦凌帝国之人在一起，不过旋即，他也没有过多在意。
“没有想到，是白长老带队，真是难得啊。”申长老虽然在笑，可充满了厌恶，她宁愿跟东虚宗的人聊天，也不愿意靠近这白云长老。
伪君子！
“好说。”白云笑道，“这位就是牧婷小姑娘吧，我家弟子，可是对你仰慕已久，希望以后能够和姑娘有缘。”
牧婷尴尬的笑了笑，只觉得毛骨悚然。
“希望这一次，我们有所收获。”巫华长老眯着独眼。
“我听说，锻器宗这一次也准备过来了，看来也按耐不住了……”
这几人客气道，但暗地里，早已杀意涌动。
楚毅就像被刻意忽略，虽然就站在旁边，但没人关注他。
如果换做千年之前，这些人哪里敢这么看不起自己。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天下不知我……”他目光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