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溪连忙点了点头,然后用眼神示意站在他身边的大皇子,“反正大皇兄也不喜欢骑马,你也不出门,送给我又碍什么事了,这次路上要不是那匹马不得我心,说不准国展大会结束了我都不回来。”
这次倒是没有轮到二皇子回话,大皇子一巴掌拍在了敖溪瘦弱的额肩膀上,“三弟看起来是大哥我有意见啊。”
大皇子这人很是魁梧,尤其站在瘦小的敖溪面前更甚,敖溪和二皇子看起来经常会受到大皇子的欺负,因此明明被大皇子挑衅地如此明显两人也没有回话,反而木木地站着,等到大皇子深觉无趣离开后才互相对视后深出一口气。
“三弟有事就先回去吧。”二皇子看了一眼站在敖溪身边的叶淮酒,“大皇兄可能是找父皇要银子,拉我来做垫背的。”
目送二皇子离开,几人离开闹区,眼见周围无人后,敖溪才开口,“二皇兄让我晚上去他那里。”
经历了整个过程却没有听出来丝毫的莲心表示自己可能长了副假耳,“你们刚才那段对话哪个字表达出了这个想法?”
敖溪摸了摸莲心的脑袋,“这是我们的暗语,他说让我回去,就是去他那里,若是客气地邀请我去他府上坐坐,便是告诉我不便接触,我们要避嫌。”
“啧,你们人类的破事真多,我们妖兽就没这么多的心眼。”莲心嫌弃地耸了耸鼻子,眯着眼睛不再理会众人。
宋之南则是瞟了一眼叶淮酒,心想心眼多的妖兽有的是,只是莲心没见识罢了。
叶淮酒也感受到了宋之南的视线,一把将扇子甩开,“就是,人类世界真可怕。”
宋之南嗤笑了一声转身走进了英王府,敖溪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两位又是怎么了,开口准备询问时,叶淮酒又扇着扇子离开了。
于是剩下了敖溪和莲心,敖溪叹了一口气,“唉,修道者的心思更难猜。”
这段时间叶淮酒忙得脚不沾地,凌桑竹也不遑多让,两人基本有数十日没见过对方,叶淮酒进屋后猛地看见有人袒胸露乳地在自己房间,还以为走错了门,连忙将房门关上,“小弟眼神不好走错了房间,这位兄台莫怪。”
凌桑竹本来已经听到了声音,倒是没想到这只小猫崽子又来了这么一手,气急而笑,“给我滚进来。”
叶淮酒这才小心翼翼打开房门,自从去了一趟紫和村得到银鞭之后,叶淮酒发现自己之前对凌桑竹那点畏惧已经烟消云散了,有些东西真的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凌桑竹也发现了叶淮酒的变化,之前一人一猫关系亲密,可是自从自己身份暴露后又被南壶山的黑雾侵染了神魂,吓到了叶淮酒,两人的关系有那么点紧张,现在终于回归正常,凌桑竹内心居然有那么一丝隐秘的高兴。
他摸了摸加速的心跳,心想在自己恶名漫天的时候有这么一个不怕自己的小东西陪着,还是很不错的。
叶淮酒抬眼看见光着后背敷药的凌桑竹,后背一道长长的疤痕深可见骨,疤痕周围泛着青紫色,但是疤痕以外的肌肤光滑白嫩,肌肉线条结实又好看,叶淮酒看着看着忍不住吞了一嘴口水,又伸手摸了摸自己孱弱的胳膊,怎一个羡慕了得。
“站在那里干嘛,没看见我够不着?”凌桑竹转头瞥了一眼叶淮酒,将药扔到叶淮酒手上,“过来给我敷药。”
叶淮酒也不矫情,走过去手指蘸取一点药液慢慢淋到伤口处,一点又一点的涂满伤口,看着伤口附近的肌肉因为药物刺激而抽搐,但凌桑竹本人却没有任何反应,他忍不住为凌桑竹的硬汉姿态折服。
“师叔,这凡界居然有人能伤您?”叶淮酒想着有人能伤了凌桑竹,自己还是得小心行事,谁也不知道这次在凡界潜伏的修魔者有多少。
凌桑竹懒洋洋地嗯了一声,指头敲打着膝盖,闭眼眼睛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
过了许久才开口说话,“虽然受伤有点重,但对方死了也值得,要不是在凡界要压制力量,倒是不至于被一个小喽啰偷袭。”
“你放心,魔修没那么多人都放在凡界来,大多数还是在修真界活动,这次因为凡界的阵法出了点小问题他们想浑水摸鱼,我既然已经收拾了那个大头,小的喽啰你们自己看着办。”
听了这话,叶淮酒将心放回了肚子,“师叔基本处理干净我就放心了。”
“也不可大意,剩下的大多都是元婴和金丹。”凌桑竹感觉背后的药液已经涂好,将里衣穿好,外面的红袍随意披在身上,并没有立马套上的想法。
叶淮酒嘴角微抽,“师叔是不是忘了我只是个金丹初期,我还有一个筑基的师弟和平湖那个累赘狐狸?”
“你们不是在那座山上得了些好处?我看你的灵气四溢,浊气也已经圆满,只要你此刻闭关,立马就可以晋升金丹中期,怎么?还不满意。”在叶淮酒踏入京城的那一刻,凌桑竹就放下了心,这才开始关心自己的伤势。
寒衣节那个晚上异象四起,虽然凡人感受不到,但是只要有点修为的人就能感觉到京城附近那座山有问题,然而子时之后那座山仿佛被一个阵法包裹,看得见却怎么都走不到跟前,凌桑竹解决了一群想要去寻宝的魔修后,定定站了一个晚上,随后又忽然离开,直到感受到叶淮酒和宋之南完好无损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