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瓣金莲生在昆仑山巅,明日去药王宗门下的药铺去找找。”
二人结束交谈已经深夜,双双打坐修炼等待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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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二人问遍北宁城的药铺,都说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见过七瓣金莲了。
“像七瓣金莲这类名贵的药材,基本都入了药王宗,其他地方我们不知道,但是在咱们京州,药王宗财大气粗,已是垄断了所有珍贵的药材了。”
陶季安不解,“既是好多年没见过了,说明也不再市面上流通。那他们垄断来做什么呢?”
“可能是炼丹了,反正肯定是他们宗门自己有用的。最近药王宗首座的腿受了灵伤,那七瓣金莲可是治疗被灵力所伤的四肢的药引子呐。”
陶季安谢过药铺老掌柜,买了些乾元重生丹的药材,和凤越则前往黑市赴约。
……
八角胡子准时出现在了茶馆,陶季安和凤越则已经听了一段书了。
陶季安看着八角胡子怀里抱着的一个小匣子略无语,等人笑呵呵坐在面前了,他才问:“你该不会把全部家当都带来了吧?”
八角胡子好像很气不顺,“那那那没有,地契没带,我老娘妇人之见,不许我带。”
“不过小仙师放心,说好一把就一把,我掂量着呢,多了我也怕我暴毙。”
“……行吧。”陶季安揭过这一茬,修仙之人只有天谴,没有暴毙。
陶季安:“你祖上三辈都在这北宁城?那你知道七瓣金莲吗?”
“七瓣金莲?原来仙师来北宁是寻药啊,哎哟……那这怕是要空手而归了。”
凤越则问八角胡子何出此言。
“这七瓣金莲,我最后一次听说呢,是药王宗首座大人的女儿出事儿的那一年,据说那女娃命脉全断,就靠七瓣金莲续脉。”
“那一年,全京州的七瓣金莲都忘药王宗里送去了,但是呢……”八角胡子叹了口气,“唉!没救过来。”
“命脉全断?这得是和药王宗有多大的仇啊?”陶季安这才表现地对药王宗感了兴趣。
八角胡子见陶季安很愿意听,上前凑了凑,低声道了一个很少人知道的事实。
“灭门之仇,你说大不大?”
陶季安深吸一口气,脸上求知欲呼之欲出。
八角胡子:“这事儿啊,说来就话长了,不过知道的人还真不多,我给二位仙师说道说道。”
“这药王宗啊,在我爷爷那一辈儿,还没有名满九州,只是在咱北宁有好几家药材铺子,在京州小有名气。”
“直到丹药世家太衍宗被灭门,药王宗随后发迹。”
“到我爹这一辈呢,药王宗才正式扬名九州,但不是因为他们的丹药,而是因为妙药夫人俞黛莲高嫁,她的道侣呢也就是在九州留下美誉,早已飞升天界的陵光神君。”
“到我这一辈儿呢,也就是十五年前,俞首座彼时只是药王宗的一个闲散世家公子哥,他和他现在的夫人正两情相悦,但却遭到了双亲乃至整个药王宗上下极力反对。”
“按理说这俞夫人当时在京州也是小有名气,只因她能配出五花八门的奇门毒药,买的人不少,用来对付妖兽或者傍身,听起来,还是配得上这药王宗出生,却资质平平的首座大人的。”
“但当时没什么人知道……”八角胡子四处瞟了瞟,才放心的用极轻的声音道:“俞夫人是太衍宗的后人。”
“所以药王宗反对这门亲事,也是情有可原。那为什么俞夫人还是和首座大人结为连理了呢?这事儿得感谢妙药夫人的亲哥哥,也就是现任玄凤门的掌门人。”
“据说他出面,说动了本家人,这才成全了一对佳话。”
“可惜的是,当时背负血海深仇,却口口声声生要同寝,死要同穴的夫妻二人,在诞下女儿之后,不再琴瑟和鸣,首座大人时不时呢就往京州外面跑……”
“俞夫人独自照顾刚出生的女儿,每每听到外面流传丈夫浪荡韵事,只能是掩面而泣。”
趁八角胡子喝茶润口的功夫,陶季安插嘴点一点主题,“那他女儿和七瓣金莲有什么关系呢?”
八角胡子喝完茶,舒服地咂舌,“这有了女儿拖住自己的夫人,首座大人更是肆无忌惮,也开始采上了京州之内的野花。”
“彼时的药王宗已经成为九州第一药,药王宗又有财力,又有玄凤门这个靠山,树大招风,自然有不少仙门或者世家想要靠近。”
“这其中就有俞首座采的那朵野花,这野花勾搭上了首座大人之后,热切的想要进药王宗当家做主,更是直接登门挑衅俞夫人,被丈夫冷落多年的俞夫人长成了个软柿子……”
“但是俗话说虎父无犬子,首座大人刚满十二岁的女儿,出生高贵,养在大世家,那气性可不小,带着人就去将那勾引自己父亲,欺辱自己母亲的女子给千刀万剐,活活削的只剩具骨头。”
“她气是出了,但是呢,她也回不去她母亲俞夫人的怀里了……
纵使俞夫人将全九州的七瓣金莲都弄来了,她的女儿也还是命脉全断,永无来世了。”
失去女儿之后的两年,俞夫人便终日吃斋念佛。
八角胡子说到这里,也是有些唏嘘,情绪低落不少。
“不是我诳二位,这七瓣金莲啊,七十年一开花,想买是买不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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