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和那寒歌的交流不多，并不算熟络，但可以肯定，如今山中那带领着两个八劫金仙苦苦支撑的九劫金仙的气息，就是那寒歌的气息。
“走吧，正好活动活动身骨。”
黑袍林北嘴角微微上扬，对着林若馨道。
林若馨直接调转飘雪，向着那山脉掠去。
无名山脉深处，不大的山谷之中。
一名身着青色华袍的九劫金仙踏剑而立，目光冷冷望着不远节节溃败的三人，失望的摇了摇头。
“衍风阁能出来一个婉青，看来也真是奇迹，除了她之外，其他这些弟子，也没有什么厉害之处。”
那人平淡开口。
不远处，另一名身着浅蓝华袍的九劫金仙一掌击退一名八劫金仙，也是跟着嗤笑一声：“张霖兄说的在理。”
“这衍风阁的弟子，不过都是一群土鸡瓦狗而已，是我太高看他们了。”
那九劫金仙眼中有着戏谑闪烁，蔑然扫过那狼狈败退的八劫金仙。
此人，名为秦晓。
他是中域天骄榜第十六位的顶级天才，已经有了几分半步玄仙的实力。
而那一旁身着青色华袍的男子，则是天骄榜上第十二位的张凌峰。
他的实力之强，比秦晓有过之而无不及。
至于跟在这两人身后的八劫金仙，只是他们的一个随从而已，不值一提。
远处，那被秦晓一掌轰退的衍风阁弟子听着他们的这般奚落，脸色涨红，忍不住道：
“亏你们两个还是天骄榜上的天才，为了暗害我们，不惜用尽各种阴毒手段。”
“若非中了你们的埋伏，那现在难堪的可是你们！”
秦晓闻声，不以为然。
他轻轻一笑：“所谓兵不厌诈，你在这里呈口舌之快，也不会有丝毫转机。”
“如今你们那师兄已经身负重伤，凭你们剩下这两个八劫金仙的废物，可掀不起来什么风浪。”
秦晓那蔑然的话语，令衍风阁的那两名八劫金仙弟子脸色难看至极，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在他们两人身后不远处的寒歌，依旧带着那狰狞面具，温润有书卷气息的唇角，已经被鲜血所晕染。
寒歌的一袭纯白长袍之上，也已经沾满了岑岑血迹，触目惊心。
衍风阁这一行人，今日完全是遭了秦晓与张凌峰的算计，若非如此，他们还落不到这般境地。
他们甚至连向着汇集在九玄宫内的许尘等人求援，都来不及。
“你们现在有两个选择。”
秦晓脚踏战刀，遥望寒歌三人，居高临下，目光漠然。
“一是扔了你们全部的伐天金印，放弃九玄宫遗迹，滚出这伐天战场，以保住你们的小命。”
“至于第二个选择，就是死。”
话到最后，秦晓伸出手指，比出来一个轻轻一划的手势，嘴角挂起一抹狰狞笑容。
不远处，张凌峰身形落在一块巨石之上。
他脚下的长剑一转，便是落入他的手掌之中，发出一阵清脆尖鸣，迸发出令人心悸的剑气。
“我的耐心不多，若是你们想死，我不介意用这仙器绛霞，送你们上路。”
他遥望寒歌三人，平淡开口。
“你！”
那八劫金仙死死咬牙，身形颤抖。
他感应着自己体内那所剩无几的灵力，以及身旁另一名已经虚弱至极的弟子，眼中一时也是不免多了几分绝望。
“师兄...”
他转头看向寒歌。
狰狞的面具遮盖着寒歌的面容，令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他那紧紧咬着的嘴角，已经将他心中的不甘尽数展露而出。
他双拳紧握，指甲都刺入了掌心之内，渗出殷殷鲜血。
如今他深受重创，实力十不存一，剩下的这两名弟子，也是毫无再战之力。
纵是他们心中有着万千不甘，如此绝境之下，也只剩败退一条路可走，再无其他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