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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1 / 1)

了个分明。

阵法里,除了天道,除了她,还有第三种能量在运转。

这股能量有别于天地本源,甚至都有别于灵气。

何春生忽然记起来了,在他初学阵法的时候,教他阵法的那个老先生,曾经告诉过他,这方天地,很久之前有人成功飞升过,于是这个世界上始知,修到最后,方可破天成仙。

只是为什么没有记录下来呢?

为什么修真史书上从没有人写过呢?

龙族世代镇守肉灵芝王,而人们记忆中知道的老龙王却只有那么一位,所谓的世代,到底是多久之前呢?

这片天地,究竟有多少年的岁月被淹没、又重启。

何春生头疼欲裂,怎么也想不起那个老先生的音容相貌、来历、后面又说了什么...

等等他记起来了,那日老先生说的最后几句话。

因为有了仙,所以才有了阵法。

老先生说:仙人无处不在,他们高高在上。

老先生还说:但是仙人不是善人,在他们眼里,仙人之下,遍地蝼蚁;他们瞧不起这个世界,他们又窥视着这个世界的灵气。

阵法,只是仙人用来窥骗世人和天道的一种手段。

老先生最后说:你我师徒一场,如果有一天,你在阵法里看到了未知的力量,不要怀疑,不要动摇,那是仙人欺骗世人的手段,是他们降临真身的途径,甚至,他们若是等急了,还会借助天道的篓子,重现这世间。

洞穴中响起了脚步声。

何春生抬头去看,眼睛却忽然地瞪大。

柳叶眉,桃花眸,轻巧风流不压那浑身煞气。

怎么会是那个早死的容有衡!

不、不对,这人身上穿的衣服,好眼熟。

上面十四盟盖章的那个散修的散字还在啊喂!

容有衡身上滴滴嗒嗒的都是雨水,额前狭长的碎发垂下,他漫不经心地玩转着手上的短匕。

“嗬。”

现在容有衡终于想明白了。

疑点重重的前世,原来竟是这样。

容有衡轻轻看向阵法中央,掐起一根混迹在灵气之中的透明物体,也就是刚刚何春生忌惮的第三种能量。

这透明的东西被他掐在手中,竟好像有生命一样,在疯狂的扭动。

原来上一世,那装神弄鬼的真神,竟然这么早就出现了么。

所以师妹才会失败,至于那双眼...就成了一切的代价。

在何言知和众生面前,她最后选择的还是众生。

容有衡一直堵着的那口气忽然就顺了。

何言知么,其实也不过如此。

他慢慢地踱步走进,嫌弃地拎起挡路的何春生,撑着下巴站在阵法外围。

阵法里面,是邹娥皇。

她抱元守一,心神坚定,双眼微阖,屏蔽了周遭所有。

第25章 多穿一件衣服

在何春生都难免为邹娥皇的痛苦心惊的时候, 处于阵法中心的她,只会比何春生想象的要痛苦百倍。

值得么。

邹娥皇盘腿坐在阵法的燎火纹上,浑身上下犹如被人榨干了再泡水再榨干...反反复复都是灵力流失, 她闭着眼,冷汗一滴滴地从额前滑落,本来就已经有些燥味的头发,湿的血和汗一齐粘连在上面, 已经变成了几缕几缕。

狂暴的灵气从万条灵丝中过渡到阵法中央。

鼓鼓的九转皇肉灵芝一点点地变成了干瘪的蘑菇样。

呼啸着,风声雨声。

从大乘期开始跌落,合道后期、合道中期...

邹娥皇仍然闭着眼。

只见她鬓角白发生。

眼角出细纹, 眉峰染霜寒。

可仍是心神不动, 仿佛这正在极速跌落境界的人并不是她一样。

容有衡静静地低头,俯视了她半响。

很值得么。

他想自己应该嗤笑一声,或者生气, 或者愤懑, 或者不平...但是最后,容有衡只是狼狈地抹了一把脸。

手上有冰冷的水珠。

咸咸的, 像泪。

“嗬。”

男子轻轻地笑了, 冷眉化在春水里,微涩的眼睫有些低垂。

元婴版何春生小小一个,嘭地一声被甩到了地上。

但他无暇顾及这些,只是揉了揉屁股,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传闻里死去多年的平月道君, 平静地走入了狂暴的灵阵里。

他们蓬莱的人,怎么都这么喜欢找死?

漂亮的短匕, “铮”地一声从容有衡手中飞出。

和那灵丝飞舞的阵法屏障相抵,呲呲地一厘一厘破开。

在修真界, 一直有一寸长一寸强的说法,然而在这以快为一绝,名扬天下的平月道君身上,七十二般武器,人们常见他用过的竟还是这短匕。

短匕看不出材质,黑色的匕首上坠着圆润的龙珠。

因为短,所以快。

因为锋利,所以致命。

但是在此刻,短匕有了钝角,它瞬息万变,精巧地避开千条万缕的灵丝,而是追逐着场上那不透明如蠕虫一样在缓缓挪动的能量条。

在未来的几十年里,人们给这样的能量条起过一个名字,叫异目。

异目所在处,就是上界之神眼线所至的地方。

容有衡知道自己一点也不想帮邹娥皇救何言知,但他难道一个当师兄的还真能眼睁睁地看着师妹失去了双眸么。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和宴霜寒这些人一样,恨不得打折邹娥皇的腿不要让她踏进密州半步。

但哪怕没有邹娥皇,或者说容有衡来密州这一趟,就是奔着何言知的。

何言知不得不救。

这世上多一个圣人,未来面对那群令人作呕的假仙的时候就多了一个盟友。

于是,冷冰冰的匕首无情地将一个个异目贯穿,被洞穿的异目冒出了吱呀的叫声,像一些小类啮齿动物,然而并没有就此消散在半空中,而是冒出了漆黑的烟。

阵法里,邹娥皇仍闭着眼。

在狂暴的灵气冲击的时候,她忽然感到了一股玄妙的能量...不,准确来说是两种。

一种位于她的本源里,灵气的冲击释放了本源闭塞的血肉,好像在一瞬间她身上多了一根细细的灵脉,虽然比起那种天生七十二脉全开的天才来说,这一根细细的灵脉微不足道,可对于邹娥皇来说么...那可就太让人惊喜了。

这根细窄的脉,好像从她的心脏位置开始起源,直直贯穿于左手。

也就是这个时候,邹娥皇听到了一声剑鸣。

像龙吟,似虎啸。

又仿佛只是万里一鲲声。

但无论如何,是她那沉寂了五千年的本命剑,第一次发出的剑鸣。

在那一瞬间,邹娥皇忘记了浑身跌落的灵气,忘记了即将要复活的何言知,忘记了片片凌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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