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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4(1 / 1)

撞,震得她虎口微麻。

邹娥皇猛然抬头,迎着对方审视的瞳眸,轻声笑。

“宴霜寒,谁问你这个了。”

黑剑寸寸向前,细剑步步后退。

有那么一瞬间,宴霜寒几乎能嗅到对方发梢的一股淡香味。

暗盈盈的。

像沁甜的泉水。

但是下一刻,他视线全然变黑。

刚刚那一瞬间的心笙摇曳被一柄巨大的黑剑取代。

“宴霜寒,我很久之前就想问你了,你不觉得你的剑,太傲慢了么?”

邹娥皇用上了宴霜寒的困惑语气,歪着头轻笑:“或者说,你这个人,就好傲慢哎。”

“我猜猜呢,我猜猜呢。”

她的笑意穿过他的耳边。

宴霜寒心跳如擂鼓,而眸子里只剩下了浅浅的人影。

“我猜,你其实从来没有生出过剑心吧。”

邹娥皇:“你说你是天下最强大的剑修,可是你,其实从来只把剑当做工具吧...宴霜寒,你有好好地练过剑法么?”

“你挥的每一剑,都只是‘宴霜寒’的剑,你瞧不上别人,你自然也瞧不起手里的剑。”

邹娥皇的语气逐渐笃定,盖棺钉板:“你没有剑心。”

她昔年见过的那惊才艳艳的一招流云十三诀,这么多年都模仿不出来,掺透不出来,其实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当时惊艳她的不是流云十三诀,而是那个用剑的少年。

宴霜寒当然有自负的资本。

但是他把路走的太绝了。

败于他一剑之下的人从没有想过,他的剑法其实很单调的,单调到你再与他多试两回就会明白,只要第一剑不输,你其实就已经赢了他。

而邹娥皇此刻想起了之前容有衡三上昆仑与宴霜寒的那场比剑。

当时她以为输的人是她师兄。

现在看来么...另有其人。

持着神华剑的宴霜寒面色如冰,不见被人戳破的怒色,流光玄色长袍微微一闪,此刻他竟主动撤手,后退三步远。

“一日前,你说的确实不错。”

这个好像生来就不会笑的冷脸剑皇,这一刻唇角竟勾出了一个不明显的笑。

宴霜寒:“邹娥皇,我很高兴...”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语气平直:“你对我有一定的观察和了解,我很高兴。”

邹娥皇听得觉得有点怪,她下意识地后退。

“但是你猜错了一件事。”

修长的手以两指状,纤长美丽的剑在半空中流转。

一个缩小的死海投影在神剑剑柄的那块宝石上方。

“你可知,我为何堕魔?”

宴霜寒低低地笑,他自问自答。

“死海的魔气,不是补全了我的剑道,而是补全了我的心。”

随着宴霜寒这一句落下,邹娥皇看见他的眼睛已经慢慢地变黑了,瞳孔中央是一片血红。

魔气。

先前宴霜寒的反应太正常了,正常到她看着他几乎要忘了,这是一个堕魔的人。

魔道传承断绝后,一千年来,第一个入魔的人。

第53章 干柴烈火

“你不是以器载道, 所以才堕魔地么?”

空荡荡的白阁子里,邹娥皇听见自己的声音像阉了一年的萝卜干,干巴巴地发紧。

她视线慢慢地从对方那双血瞳上挪开, 先渡到了那柄剑上。

“不是。”

宴霜寒轻轻一笑,不过一个瞬息,他就闪现到了邹娥皇眼前。

他抬起他手中的神华剑,这一次他的剑法不同于邹娥皇所知的任何一种, 一剑剑划破凝滞的空气,带着破釜沉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不要命, 衬得刚刚两人过招时他挥的那几剑都好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这样的剑法带了极浓郁的个人风味, 更像是——

邹娥皇:“你自创的剑法?”

宴霜寒颔首。

男子低沉的声音响彻在邹娥皇耳畔。

宴霜寒轻笑:“你很意外么。”

带着魔气的剑步步紧逼,邹娥皇一转攻势,在密密麻麻的剑诀下竟只能做到防守。

血色的魔瞳将宴霜寒雪白的眼睫衬得更晶莹, 他低沉赞道:“你说的不错啊, 我确实是瞧不起剑。”

“一群蠢驴,个个为了剑道第一的头衔来苦舟蹲我, 但他们不知道, 我不需要手里的这把剑,只是我选择了剑而已,不是剑选择了我。”

不是剑选择了我。

多荒谬。

邹娥皇想,这天下大部分剑修终其一生不过是在等一把剑认主,从此之后如臂指使, 扬名立万;但是现在,这被人誉为“满堂花醉三千客”的宴霜寒, 居然告诉她,不是剑选择了他。

他居然跟她说, 他不稀罕剑。

哪怕早有预料,她也禁不住被这样的回答惊了半口气。

“很多剑修他们都走错了路,”宴霜寒握着手里的剑,轻巧地如同稚子在玩个木具,因为瞳孔血色,所以才分外放大了那一丝素日被压住的不屑。

入魔,果然会影响一个人的脑子。

让谨小慎微者变得口无遮拦,沉默寡言者变得高谈阔论。

但就是这样毫无章法的走势,压的邹娥皇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们太把剑当回事了,所以他们忘了,自己其实是剑的主人...要想一把剑听话,除了交心还有另一种方法,镇压。”

宴霜寒的笑意仍然浅淡,但是他的眸中猩红色的光愈来愈深。

“比起感化一把剑,让剑对你生出惧意,更轻易。”

激越的华光里,他对邹娥皇说:“所以我用不死的神木烧了这剑千年,就为了让这剑也记住这样的疼,而这片死海的魔气,取千万魔物的心头血,才塑成了一颗杀戮之心,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适合当我的剑心——”

邹娥皇心下有些震撼。

不愧是宴霜寒...

“那你,”她艰难问道:“你就不怕修魔之后,脑子受到限制么?”

她还是委婉了,其实她想问的是,不怕脑子受创么。

邹娥皇现在其实已经感觉对方有点变了。

她不是他的师父也不是他的同门...这些东西是她能听的么?

怎么就这么水灵灵地说出来了。

宴霜寒没回她。

红光流转的神华剑,攻势越发狠戾,它冲着邹娥皇旧伤未好的右臂而来,厚重的黑剑刚刚出手躲闪不急,硬接下来,小臂发麻。

下一瞬,巨大的硝烟弥漫,邹娥皇被宴霜寒一剑挑飞。

咣当地一下,砸远了。

砸在半个书架上的邹娥皇屈了屈发麻的拇指,从毛乱的木刺中弹射起步,她忍着背后的抽痛,手上的黑剑闪过一瞬的华光。

在倒地的半个瞬息的时候,她的身体在说疼,而她的心告诉她,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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