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殷本来想和他谈谈,却又放弃了,感情的事,本来他就插足不得,只要他的玄樾开心,他并不在意对方是谁。
安憬和走进去的时候,洛君卿已经睡着了,静静地躺在床上,面容清冷苍白。
安憬和静静坐在他床边,看着洛君卿。
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洛君卿唇角的弧度大了一些。
洛君卿才刚刚被取出神格,身体还很虚弱,安憬和怕生出什么意外,便打算守着他。
只是这些日子他也确实累了,守着守着便趴在床沿睡着了。
在他睡着之后,洛君卿悄悄睁开了眼睛,轻轻摸了摸安憬和的头发,眼中的笑意温柔浅淡,他坐起身来,弯下腰在安憬和额头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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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憬和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他伸手一摸,旁边已经没有人了,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正要下床去找洛君卿,却发现洛君卿刚好从门口进来。
“你去哪儿了?怎么不多注意休息。”安憬和皱皱眉,眼中是显而易见的担心。
洛君卿笑了笑,道:“师兄不必担心,我已经没事了,师兄醒了就快起来吧,容前辈那里已经在准备了。”
“嗯。”安憬和应了一声,便下了床,同洛君卿一起到了主殿。
容兮染显然已经做好了准备。
水晶棺盖已经被裂开,棺材里的红衣人面容越发清晰了,同安憬和果真很相似,形貌昳丽。
容兮染,乘月,慕容矜,玄殷四人分别站在冰棺四角,已经修复好的完整神格静静地悬在敛箫君上空,倾泻下皎洁光芒。
角落里用绳索绑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那女子衣衫凌乱,浑身狼狈的很,缩在角落里,时不时抬头看他们一眼。面容倒是无比精致,只是妆容花了,显得有几分骇人。
正是雪郁。
雪郁目光中满是憎恨,口中细细碎碎地骂些什么,状似癫狂。
却没有一个人同情她。
她罪有应得。
安憬和上次听到呜咽的女声便是她,今日的恶果是她一手造成的,如今让她来做引子,也算是赎罪。
她害死了敛箫君,容兮染还能让她活着,自然是为了今日。
几人谁都没有说话,子时一到,便开始了这场筹划几十年的仪式。
安憬和有些紧张,手心紧紧攥着,冒出了些冷汗,洛君卿不动声色地挪到他身边,伸手握住了安憬和的手,微微用了些力气,温热的灵力顺着两人交握的手流传至安憬和身体,让他微微放松了些。
安憬和转头轻声道:“谢谢。”
洛君卿没有说话,灵力的传输也没有中断过。
接下来的一切顺利极了,四人合力,容兮染的压力降低了许多,控制整个局面变得游刃有余。